一下,瞬间失去理智,抓起桌上的文件夹,朝他身上砸去,“你是在报复我么?因为我帮了沈苏,所以你用蒋恩爱来报复我?”
    他居然不闪不避,巨大的声响引得外面走廊的人纷纷探头询问。周诺言过去关门,若无其事地敷衍了几句。
    “不是报复,我只是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做夫妻,我们的xing格不适合。”他把文件夹捡起来,放在桌面上快速整理了一下。
    我泪如雨下:“你是今天才知道我们不适合的?你七年前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当初为什么要向我求婚?也是一时情不自禁?”
    收拾完毕,他把手chā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忽然笑了笑,“好吧,我说实话,跟你结婚是因为我厌倦我们以前的相处方式,无休止的争吵是人都会累,我以为结婚会有所改变,可结果却让我很失望,你扪心自问在意过这段婚姻么?平安夜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跟沈苏见面,你听进去了么?你从来就不把我的话放心上,我跟他打架是一时冲动,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有那样的下场在等我,何碧玺,你不要觉得你才是受害人,我也是,我对这份感情死心了,不想再继续下去,我想尽快抽离,恩爱是个好人选。”
    “沈苏那件事是我错,我连累了你对不起你,可是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开记者招待会之前我就看见你的衣服上有她的口红印,难怪你让她住进来……”
    “口红印?”他微微有些错愕,很快又镇定下来,“不错,在那之前我就动摇了,如果不是你诬陷我酗酒打架,可能我没这么快下定决心。”
    我拼命死咬着下唇,怕自己会哭出声来。他没看我,说完目光盯着屋里的某个角落,脸色惨淡,神情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什么。
    “够了,碧玺。”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淡淡地说,“就算是我错了,是我移情别恋,我会找律师把大房子转到你名下,另外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
    “我不要。”我心灰意冷,抹掉脸颊上的泪水,瞥见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摘下来,用力投进旁边一个盛着水的玻璃杯里。
    我决定尽快搬出去。
    我不要他的钱,不要他的大房子,我恨不得将七年来所有他给的东西都还给他,跟他撇到一干二净赤条条离开!
    回家收拾东西,打算去方文琳那暂住几天。
    已经晚上六点多,我麻木地坐在地上,把衣服和重要证件放进皮箱里,这时手机响了,我看了看号码不想接,按掉之后继续埋头整理,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属于我的东西只有那个怀表,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唯独这个是一定要带走的。
    可是,我翻遍整个抽屉,怎么也找不到它。
    我以为是自己随手乱放,可想来想去除了那天被蒋恩爱拿在手里看过之后,我就再没去碰了。联想到她那天的行为,越想越觉得她可疑,只是我想不通她要一个坏了的怀表有什么用。难道是因为她知道那个怀表对于我的意义,所以故意拿走,想借此打击我?可是她为什么想打击我?她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再拿走我珍视的东西向我示威?
    这个谜团让我坐立难安。
    我决定找她问个明白,匆匆走到楼下,忽然意识到不知道上哪去找人,打她手机她没接,我只好打给郭奕。
    郭奕说:“恩爱啊,她正在医院观摩一场高难度的手术,对了,是诺言现场指导的,这种手术之前就他做的,这下他扬眉吐气了,我们院长亲自请他回来……哎,你不是去墨尔本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我匆匆挂了线,立刻打车去医院。
    手术还没结束,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她,病人的家属纷纷望向我,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我缄默,生怕一张口就会bào发。
    “她是谁啊?”
    “不知道,是小泉的朋友么?”
    “以前没见过……”
    我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小泉就是躺在里面的人吧,他的亲人个个眼角犹带着泪痕,而我则酷得像来索命的煞神,惹人厌恶。时间在慢慢流逝,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