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回去我叫人去查。”
    ……
    原空站起身,抹了抹汗:“医药箱不多,暂时只能如此了,得尽快把他带回我的医馆,否则他撑不了多久。”
    小然小心翼翼的抱起阿刀:“骑马会颠着伤口,我脚程快,力道控制得好,我抱着他去。”
    说完,他就抱着人跑了。
    原空:“我不会骑马……”
    宋婪:“那我带着大夫吧,可以吗?池哥。”
    封池颔首:“自然可以,走。”
    ……
    原空稳坐在宋婪身后,确认和封池有一段距离,且有马蹄声遮掩,她靠近他轻声道:“弟弟啊,他可是跟着你的,而且我看过了,那暗器是我们的。”
    宋婪:“驾——”
    “我不知你为何没有发现他,你走后也没有和我们的人联络,他极有可能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被我们的人发现了,才被灭口。”
    “驾——”
    “纵是如此,你也要我救他吗?若你的身份暴露了……”
    宋婪低斥道:“闭嘴。”
    原空:“……”闭嘴就闭嘴。
    左右出了事,也与她干系不大。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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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兄弟阋墙?不!(十二) 绝对是苦肉计!
    医馆。
    “留一个人帮我打下手,其他人都出去吧,都待这儿会分心。”
    小然:“我……”
    “小然,”宋婪伸手按在他肩上,“你抱着他一路跑来,去歇会儿吧。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小然犹豫了一下:“好。”
    封池:“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宋婪笑着点头:“恩!”
    外间。
    小然坐在桌前出神,额前还有未干的汗水。
    封池坐在他面前,给他倒了杯水:“你的眼睛红了。”
    小然握住水杯一饮而尽,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哽咽道:“刚喝进去的水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呜,喝太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抹眼睛。
    “他会没事的,”
    封池提起水壶给他续杯,
    “我又给他卜了一卦,这次是吉。”
    “谢谢少爷,”小然伸手捂住眼睛,“阿刀他,从来没受过那么重的伤……我应该拦着他的,如果我拦着他……”
    “此事就当作是个教训,日后护好他便是了。”
    “嗯!”
    ……
    在宋婪的要求下,原空给阿刀用了最好的药,仔细地为他清理伤口。
    宋婪站在床边,看着被擦去血污之后,阿刀沉睡的面庞。
    因失血过多,他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羸弱的样子与平日里的模样一点也不像。
    “三姐。”
    原空动作一顿,起了鸡皮疙瘩:“你别这样,我害怕。”
    自从他被找回宫,可一次都没有叫过他们这些人哥哥姐姐。
    “原澜死了。”
    “?”
    “从今往后,再无原澜,只有宋婪。”
    原空猛地回头,惊骇道:“你要叛国?”
    阿刀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他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一眼就看到了宋婪果决的模样。
    与往常装乖卖巧的他毫不相似。
    “你……雷森……细作……”
    宋婪看向他。
    阿刀一手撑在床上要起身,被原空按了回去。
    宋婪坐在床边,掏出一把匕首递到他手里,低声道:
    “你的伤不是我所为,却是因我而起。你若有怨恨,就算杀了我也没关系……”
    阿刀肩上有伤,手上无力,却还是收紧了握着的匕首。
    “但,我求你一件事……别让池哥知道。”
    阿刀将匕首插入他腹部,艰难道:“你混入少爷身边,不就为了兵部情报……又何惧……他知晓。”
    宋婪闷哼一声,握住他的手,将匕首往前推了些:“因为我,心悦他。”
    方才太过用力,牵扯了身上多处伤口。阿刀的手无力地松开,轻喘一声:“你……不配。”
    “我是宋婪。以后也会一直是。我就在池哥身边,哪儿不去,什么也不做,你可以继续盯着我。”
    宋婪拔出匕首,
    “池哥在一日,我便一日是宋婪。”
    原空急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必,”宋婪退开,“我自己来,你继续为他治疗。”
    原空暗骂一声,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宋婪褪去衣衫,拿起绷带和止血药,埋头给自己处理伤口。
    “是谁伤了你,你可以报仇,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也可以如数报给池哥,”
    宋婪低声道,
    “阿刀,我请求你,别把我的身份告诉他。池哥一心想要安然舒适悠然自得的生活,我不想让他难过,让他失望。”
    阿刀闭上眼。
    “对于你受伤,我真的很抱歉,若我早些察觉……”
    阿刀冷声开口:“不必虚情假意。我跟着你你不知,是我的本事;我被发现被重伤至此,是我无能。与你无甚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