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大臣闻言,也不由来了兴致,当即便围了上去,“那女子虽遮着面,可那身姿倒很是曼妙,想必定然是个美人儿。”
    “这还能错,要不是美人儿怎么能入了了成王的眼,你没看成王为了那美人儿,可是在训斥四公主呢!”
    “这倒是精彩了,竟连外出办差都要带着美人儿相陪……”
    几个朝臣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的愈发兴致勃勃,他们还要再说下去,谁料,却忽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响起。几个朝臣循声望去,一时不免有些面面相觑。
    只见原本坐在高处的太子殿下,不知何故,竟已离了席……
    他们心头纷纷泛起了嘀咕,莫不是方才他们说的哪句话得罪了当朝太子?
    被成王训说了几句后,四公主倒老实了很多,心头虽有怨气,却也不敢轻易表露。姜凝默默跟在四公主身后,想到成王,心头不免叹了口气。
    她的思绪还在放空,谁成想却忽的被人攥住了手腕,那力道有些大,她正欲挣脱,却传来了那股熟悉的清冷梅香……
    男人力道大的攥的她的手腕有些发疼,她一路挣扎,却如何都挣脱不得,终于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后,萧钰才终于停下了身。
    他将她圈在臂弯和墙壁间,扯下了她面上的面纱,愈发靠近她,灼热的气息从她的面颊扫过,男人眸间尽是阴沉,却又带着几分偏执,“他能给你的,孤通通都能给你。”
    见他如此不管不顾,姜凝一时有些心急,生恐会被他人发现,她声音中不由也带了几分急切,“你放开。”
    萧钰对此却恍若未闻,反而愈发穷追不舍,非要问出个究竟来,“从别院到东宫,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孤不相信,你全然无动于衷。”
    姜凝见他如此坚持,索性也不在顾着是在何处了,“殿下如此说,那殿下心中便全然无愧吗?殿下在那日雨日将民女带回东宫,是因为民女的样貌与秦姑娘很是相像吧?”
    “殿下旧日里总是送民女白玉簪,也是因为那是秦姑娘喜欢的吧?民女为殿下做了很多吃食,可殿下只喜欢那桂花糕,也是因为秦姑娘的缘故吧?”
    他甚至还曾为了秦婉,送来了滑胎的药,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如何下得去手……
    姜凝睫毛有些微微发颤,可那一双眼眸却是毫无温度,“殿下对民女处处冷淡,却会无条件的相信秦姑娘,这些民女如今都不在乎,殿下想娶谁喜欢谁都是殿下的自由,民女自是无权干涉,如今民女想要的,便只有自由,殿下竟连这一点也还要剥夺吗?”
    见她自始至终都对他这般疏离,萧钰只觉心头有些发疼,脑海中却倏然闪过一些零碎片段,还在恍惚间,便见姜凝已挣开了他的那股力道,他的一双眸子愈发幽邃难辨,“阿凝,我没有……”
    姜凝却避开了他的视线,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一番话说得简直丝毫未曾留下余地,“这些如今都不重要了,不管殿下今日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与殿下都绝对再无可能。殿下也莫要在民女的身上多费心思。”
    她顿了顿,“也不必再派人跟着民女,那只会让民女对殿下越来越远。”
    说罢,也不待萧钰再说些什么,当即便迈着步子离了开。
    萧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一时只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似,似乎曾在何处早已发生过一般,可他再一细想,却又如何都抓不住到底是在何时何处。
    他僵在原地,静默了好一会,直到夜羽来寻,他才随着他回了东宫。
    ……
    眨眼间,花灯节便至,到了晚上,更是精彩纷呈,街市巷陌边,五光十色的花灯交相辉映,霎是夺目。
    这日,有很多百姓皆会自发的到荷塘边放花灯祈福,还会有各式各样的杂耍卖艺,惹得百姓纷纷驻足,围观叫好,场面很是热闹。
    秦蓁见秦婉面色恹恹,当下便也拉着她出来走了走,两人站在池水便,秦蓁手里捧着花灯,兴冲冲的便要放花灯来祈福,见一旁的秦婉似在跑神,当下不由用手肘戳了戳秦婉,“姐姐在想什么,快来放荷花灯!”
    秦婉顺势接过妹妹递来的荷花灯,唇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待点燃了那荷花灯后,便弯下了身子,将那花灯放在了水中。
    秦蓁见姐姐如此心不在焉,便又想拉着姐姐去看杂耍,谁知一抬头便瞧见了不远处那抹清隽的身影,当即便说道:“姐姐你快看,那可是远安侯世子?”
    秦蓁说罢,正好拉着姐姐去见一见,那知却听姐姐忽而说了句身子不适,无奈两人只好早早便回了将军府。
    依着成王的计划,成王早已为姜凝准备好了户籍和银两,也想法子拖住了四公主,而她要做的便是在城门关闭前,随着出行的商队一同出城门。如此,待四公主发觉后,她早已出了长安城,想要再来寻她便是难上加难了。
    她和那商队的一个小厮约定的便是酉时在城门口的东巷见。
    她一路偷偷行至了那条东巷,心头却不免还是有几分忐忑,生怕又有什么意外发生。等了几息之后,她终于与那小厮碰了面,见一切都在如常进行,她一直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了下,当即便随着那小厮朝着城门口的商队走去。
    可谁料,她还没等出了这条巷子,她和那小厮便已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黑衣刺客给团团围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