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失望?”司元柔冷笑一声上不解气,萧彦哪里配对她表现失望,“眼见为实,这件衣服交给你,你自己去司映洁身边差蛛丝马迹。我说不管用,亲自查出来的总能让你信服了。”
    “就算我去查洁儿也是清白的,她许多日都未离开我身边,偶尔我没带着她,她便一人勤奋学习骑术,不可能有时间做这些事。”萧彦攥紧衣服,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俨然被激怒了。
    司元柔语气渐沉,“话不要说太满,你不相信就去找司映洁清白的证据来说服我。”
    萧彦瞠目结舌,争论道:“你认定洁儿做的该你拿出证据,怎么让我去证明洁儿清白?都清白了哪还有证据?”
    他不得已求助萧淮笙,皱眉道:“皇叔,这无理取闹!”
    萧淮笙冷淡道:“让你去就去,话多!”
    “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吗?我看在她是你太子妃的份上,将她交给你,保全你们夫妻颜面,结果你一点儿都不识好歹。”
    司元柔想司映洁八成来不及收尾,随便找找总有痕迹,之所以交给萧彦无非是想让司映洁没有人盲目相护,且被怒极的萧彦亲自狠狠处置打破她的美梦罢了,结果萧彦对司映洁莫名的信任真牢固,果然“第一眼”喜欢的人在心底位置特殊。
    “既如此,我还是把人送到刑部,不用去找证据,把刑具用一遍她肯定招了。”司元柔说得轻飘飘,萧彦心里却疼得不行,一下就忍着屈服了。
    司元柔太狠厉,而皇叔还给她撑腰,萧彦不甘道:“我去找,找到真正的犯人送到皇婶面前,让您看看是不是洁儿!”
    萧彦当即行动起来,在司映洁休息时悄声把她身边的婢女侍卫查了个遍,这等小事无须惊扰司映洁,让她知晓无用且会伤了她与司元柔的和气,为此萧彦特意隐瞒了她。
    同时萧彦还查了此次前来行宫的许多人,皇家的几个皇子公主,外来公卿和其家眷,还有随性的仆从皆无一被萧彦落下,他一定会找出司映洁之外的真凶让司元柔认错!
    结果找了两遍,都没发现行踪可疑的人,只有司映洁的一个侍女茗香在前往行宫的路上无缘无故消失过一段时间,据说是司映洁让她去取衣服,结果她什么都没拿回来,旁人嚼舌根说她开小差偷闲去了。
    萧彦一开始没将此人放在心上,司映洁的人怎么会有问题,结果别人的人都更加老实,司映洁的人就凸显出来。萧彦虽然不信,但顺便深入查了一番。
    出乎他的意料,茗香被侍卫看到往载着淮王府行李的马车去过,而且茗香还借口有人传唤支开了看守马车的侍卫,侍卫去了没找到叫他的人回来问茗香,茗香只说传错话就走了。
    “把茗香传来,别惊动太子妃。”萧彦面色阴郁,难道真是司映洁身边的人所为?他忧心忡忡,是司映洁指示还是下人自作主张?
    茗香被拖来时已然面色不好,被摔到地上按着跪下后,萧彦往她面前扔了一把醉马草,问道:“认得吗?”
    “回殿下,奴婢不识这是何物。”茗香别开脸不看,随后垂首回应。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招认还有救。若你有何顾虑,也可一并说出。”萧彦冷声逼问。
    茗香犹疑片刻,但想到司映洁拿捏她的家人,萧彦不可能为难司映洁,她摇了摇头,重复了同样的话。
    “好,出来!”
    萧彦让人牵来一匹马,吩咐茗香,“把草喂给马。”
    茗香指尖颤抖,却不得不照做,将醉马草一口一口喂给马吃掉。可这还不算完,萧彦让她骑上去跑两圈,茗香艰涩拒绝道:“奴婢不会骑马。”
    “现在学。”萧彦示意侍卫把茗香抬上去,“今日你必须骑这马。”
    茗香被推上马背,骇人的高度与马匹的甩动吓得她双腿打战,挣脱不开后哭喊道:“殿下,奴婢错了,奴婢招。”
    萧彦不为所动,静静等着茗香继续说,“是太子妃让奴婢做的!”
    “大胆!”萧彦呵道:“你自己做的恶事,还敢攀咬太子妃。”
    “是真的!”茗香从马背上摔下来顾不得疼痛,跪下求饶道:“奴婢自知罪无可恕,求殿下从太子妃手里保下奴婢的家人。”
    她不抱希望萧彦会给她做主,只求他规劝司映洁,尽管希望渺茫。
    萧彦往后撤一步,不敢置信,然而茗香招供得事无巨细让他找不到漏洞。他的头忽然一阵眩晕,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司映洁不是善类,她做了恶事,是他看错了人。
    他怀揣最后一丝对司映洁的期盼,让侍卫去找茗香的家人,结果轻而易举击碎了他的信任。
    他哑口无言,将茗香关押下去保留所有罪证后,拿着司元柔的骑装回房一个人静静待着,谁也不见。
    与此同时,司映洁紧急传来彩玉询问她司元柔的事情,让她说出司元柔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化的。
    彩玉回忆一番,答道:“去年老夫人寿宴,二小姐落水后再醒来就不一样了。”
    竟然那么早,司映洁心中拨凉,太悬了,差一点儿她就失了先机骗不成萧彦。司元柔自己主动放弃萧彦是一回事儿,萧彦日后是否得知真相又是一回事儿。
    司映洁问彩玉,“你从何时起跟着司元柔?有多少年了?”
    “奴婢从二小姐八岁时就陪在身侧了,如今又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