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买了蛋糕,在你的办公室。”
    “你去医院了?”他愣了一下,反问我。
    “是啊,怎么?”我觉得不对劲,不是已经说了在他办公室了么。
    他沉默了几秒钟:“你走吧,我不在医院,这几天我休假。”
    我像被闷头打了一记,深深吸了口气,才说:“那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后说:“我不会吵到你的,就是想请你吃蛋糕。”
    他突然没了声音,我固执地等着,泪水一下子漫出眼眶,滴在冰凉的桌面上。
    “我在小公寓。”说完他挂了线。
    我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抹了把脸,戴上墨镜就想离开,忽然听见将恩爱充满焦虑与不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么,你怎么还……”
    她边说边闪进来,看见我之后立刻沉下脸,“何碧玺!你怎么在这里?你来做什么?你把诺言害得还不够么?”
    我不想多说什么,从她身边经过就要跨出门去,她不肯放过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到门后面,一张脸犹如千年玄冰,望向我的眼神如刀锋犀利:“何碧玺,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你搞出这么多事,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站在这里。”
    “我想我跟周诺言之间的事,不需要向你一个外人jiāo代。”
    她冷笑了几声,眼眸渐渐染上一层凄色,“我真不明白,诺言怎么会喜欢你,你到底凭什么占据了他的心,你怎么可以把他bi成这样?”
    我心乱如麻,无言以对。
    看我不说话,她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医院的同事在背后议论纷纷,病人视他如瘟疫,以前想方设法都要托关系请他cāo刀,现在因为你一个可笑的谎言,他们不再信任他,他被院长停职了,你满意了?”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大惊失色。周诺言重视他的工作甚于珍惜他的生命,停职?我不敢想象。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酗酒闹事对一个主刀医生的名誉是无关紧要的?你少在我面前装天真了,如果你真的不觉得酗酒打架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为什么要颠倒是非,不能大大方方说出事实真相?因为你知道这件事会影响到你,还有你那个旧情人的大好前程,所以你宁愿睁眼说瞎话把所有过失推到诺言身上,何碧玺,你怎么能这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他对你还不够好么?你得到了那么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在她的激烈抨击中落荒而逃,却在门口撞见来不及回避的郭奕,我意识到他可能是跟蒋恩爱一起过来的,刚才我跟她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只是顾及我的感受才没有露面。
    在计程车上收到郭奕的短信,只简单打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我回了个“谢谢”给他,这种情况下,他肯帮我,我实在感激。
    按了许久的门铃,不见他来开门,我自己掏钥匙进去。
    “诺言,诺言——”我叫了几声,没人应。
    客厅光线昏暗,没有开灯,落地玻璃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我转身去卧房,看见房门虚掩,我敲了两下推门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床上有些凌乱,ru白色的羽绒被子摊开着,有一角垂落在地上,几个抱枕丢得到处都是,东面墙壁上的一扇窗大敞,冷风一个劲呼呼地往里灌进来。
    我募地慌起来,刚才脱了鞋进来的,现在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正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我一喜,回头:“诺言!”
    他站在离我五步之外,淡淡地说:“你来了,别光着脚,小心着凉。”
    我慢慢凑到他跟前,鼓足了勇气伸手搂住他。他很给面子,僵直地站着,没有推开我。我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色,然后踮起脚尖亲吻他,几乎是贴身的那一瞬间,我察觉到他的唇他的皮肤透着一股灼热,心里不由一惊,下意识想离开他,却被他一手按住。
    “诺言,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