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我给小可爱们留一道选择题:闼梭爱的人是谁?诃奈期还是诃偿息?
    ☆、九十四|选择
    九十四|选择
    “偿息——!”
    一声凄厉女声划过司法监的大楼,诃偿息与诃奈期的母亲,这个平日里把自己打扮得如同精致娃娃的漂亮女人,竟然头发没梳,妆也没化,大衣领子都没翻出来,疯疯张张的跑到了审讯室,见到诃偿息,不敢相信的愣在门口,直到小儿子转过脸,看向母亲,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撒娇道:“妈妈,你怎么才来?”
    女人这才扑过去,抱住儿子,泣不成声:“是偿息!是你!”
    她摸到了儿子手腕上的手铐,激动道:“我儿子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抓他!”
    猫姚说道:“他涉嫌连环杀人案,诃医生的罪名都是被他伪造的。”
    “不可能!偿息不会杀人!”女人死死抱住儿子,几乎要把诃偿息勒死了,诃偿息不动声色的拉开母亲,温言温语道:“妈,没事,我相信大司法会还我公正的。”言词温和,但对着母亲可是半点温情都没有,他抬头看向了闼梭。
    诃偿息的父亲也走了进来,手拍在儿子肩头:“放心吧,祖父这里肯定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诃奈期在司法监的牢房里关了好几天,父母双亲一次都没露过脸,其中对比可想而知,猫姚在一旁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场景,心里暗自怜惜诃医生,弟弟诬陷哥哥,作为父母竟然没有一个在意的,注意力全在小儿子身上。
    “我哥呢?他们说那些杀人的事是我做的,我哥是为我背黑锅。”诃偿息委屈巴巴的说道,闼梭见他这样,真心佩服他的好演技。
    “放心吧,我们已经请了最顶级的律师团为你们辩护。你祖父是大祭司,全比昆国最有权势的人,他们惹不起的!”母亲安慰着儿子,虽然觉得妻子的说话方式不妥,但作为父亲,他并没有阻拦,全部沉浸在对这个小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
    闼梭不再对他们上演的亲情戏码感兴趣,缓缓从审讯室里走出来,这时零悄悄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大司法,有一个人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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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办公室大门,坐在转椅里等待他的国主并没有让闼梭太过意外,大祭司的亲孙子犯了连环杀人的命案,这种事,一国之君怎么能袖手旁观?他跪在地上施了大礼。
    年轻的君王从椅子里走下来,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蹲下身说道:“大司法,你又瘦了。”
    这个又字牵起了闼梭的回忆,让他想起自己曾因为廉安的案子,被国主关在别墅的经历。
    “闼梭,那时明知廉安是我的表叔,你是怎么定罪的?”国主没有谈及诃偿息与诃奈期的案子,而是提了另一件。
    那时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国主要为了一个皇亲国戚的案子幽+禁自己,明知他不能网开一面,可以撤他的职,换一个听话的大司法上任啊?或者把案子强行交给巡访司查办,越过自己,方法有很多,但国主却选了一条匪夷所思的路径。
    杀人偿命,就算是您的亲人也不能幸免,电椅是必须要坐的——闼梭写下这样的话,交给了一旁的流宴黎,流宴黎简单的扫了眼,立即奉给了国主过目。
    国主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大司法啊!刚正不阿!公私分明!”
    闼梭不明其意,抬头去瞧对方神色,可国主面上无波看不出个究竟,他愈发的困惑,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道大祭司孙子的案子,你打算怎么断呢?”
    一样——闼梭写完,国主瞧了瞧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笑着说道:“看来那三日没白关你。”话题一转说道:“连环杀人犯的祖父恐怕是不能再继任大祭司了吧?”说着流宴黎把一沓资料放在了他面前。
    闼梭翻开资料,上面正是失踪女性的案件,其中竟有至温妹妹的,他如梦初醒,原来国主把他关在别墅三天,是为了试探他的,就是为了今天做铺垫。
    从始到终自己不过是扳倒大祭司一族的敲门砖罢了。
    “你也知道,我继承大统以后有多艰难,前面有大祭司挡着,处处掣肘,你忠臣良将,应该是理解我的吧。”说着,国主手掌重重的按在他肩头,捏了捏。
    闼梭低着头闷着声,然后在纸上写着:杀人偿命,我不冤枉好人。
    见他写了这个,年轻的国主叹口气:“我现在不知道任用你是对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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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自己是让国主欣慰了,还是失望了?
    他仰入椅子里,疲惫排山倒海的席卷上来,他只觉得胳膊腿哪里都酸疼酸疼的,脖子和腹部的伤口也一并的凑热闹,疼得快要麻痹全身。
    除了自己的办公室,四下一片漆黑,旋即他挣扎着站起,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灯火通明,好像整个世界尽收眼底。十年前的他渴望着看见世界,十年后的他已经看见了,还如此的清晰可辨,可他却什么都不想看了,如此的身心俱疲。
    一阵敲门声响起,他头也没回,然后门打开,零走了进来,说道:“诃偿息想见一见诃医生。”
    兄弟相见,应该是一个感人场面吧,闼梭无奈笑笑,转过身,正要趴在桌子上写点什么,零说道:“诃偿息这边咱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二十四小时之后就要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