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奇凌在一边喊:“阞哥,我,下一把赢了选我。”
    在他的喊声中杨阞以剪刀输给了拳头,最后一脸嫌弃地朝他同学道:“把西大校草他弟弟也一块带走吧,晦气。”
    陈奇凌:“……”
    “行,”同学挺给面子,笑着点了陈奇凌去他们组。
    哪知本来运气不错的杨阞接下来一连cei了几把,节节败退,导致最后的队员人数以4:8的比例严重失衡。
    见到这情形,陈奇凌庆幸的同时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在一旁槽了几句。
    而后游戏正式开始。
    世界大战是由两个队的成员挑选任意游戏进行1:1的pk。
    由于景铄不太会玩,所以杨阞把他放到了最后一个。
    而他自己则排在第三个,等前面两个队员输了之后,对面还剩下5个人,而他们这边则还剩他和景铄。
    就在杨阞一口气灭掉对方两个成员时,对上了陈嘉树。
    见到陈嘉树,杨阞呵呵一笑,“不错,到底是学霸,这一会儿都把骰子学会了。”
    说着故意大声喊了一句景铄,而后跟他解释游戏规则,“这个游戏叫吹牛,每个人五颗骰子,两边各摇一下,如果摇出来是顺子可以重摇。如果摇到一可以当成任意数字。打个比方,你有三个三和一个一,那你就是有四个三,如果你喊到四个三,对面开你,对面就输了。说起来可能有点复杂,你看我玩一局就懂了。”
    景铄点头嗯了一声。
    因为上一局是对面输,所以这局陈嘉树先喊:“三个五。”
    景铄看了眼杨阞的骰盅:1个1、2个4、2个3。
    结果杨阞喊:“三个六。”
    景铄看了他一眼,就听对面陈嘉树喊:“四个六。”
    这时杨阞沉默了一会儿,索性继续加:“五个六。”
    加完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
    于是景铄又看向陈嘉树,就见他一掀盖子,把骰盅推过来。
    1个2、1个6、1个5、2个1。
    看了几轮,景铄有了大概的算法,陈嘉树有一个六,加两个一,合起来就是三个六,而杨阞有一个,合起来两个人有四个,所以杨阞喊的五个并不存在,杨阞输。
    看到陈嘉树的骰子,杨阞懊恼地“嗷嗷”叫了几声,而后把骰盅推到景铄面前:“会了吗?”
    “会一点,”景铄说。
    “行,你玩,我帮你看着。”说着杨阞头也不抬地直了下腰,也不知道是跟谁打了个哑谜,“某些人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桌上摇完骰子的小情侣默契地对视一眼,陈嘉树无辜地朝男友眨了下眼,就见男朋友格外冷漠地移开了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骰盅。
    景铄的运气还不错。
    3个1、1个4、1个6。
    上一局是杨阞输的,所以这一局景铄先喊,杨阞在一旁指导。
    景铄:“三个四。”
    陈嘉树:“四个三。”
    景铄看一眼骰盅:“……四个四。”
    陈嘉树:“五个四。”
    景铄再看一眼骰盅:“……五个六。”
    陈嘉树:“……开。”
    陈嘉树打开骰盅——
    1个1、2个5、2个3。
    所以两个人加起来刚好是五个六。
    景铄赢。
    见状陈嘉树笑了一下,想跟男朋友套套近乎,哪知道他眼都不抬地直接转向了下一个人。
    之后景铄又赢了一把,在对方仅剩最后一个人时落败,最终还是他们这一对受惩罚。
    桌上各个都是能喝的,以至于点酒时谁也没客气,摆了满满几大杯。这会儿杨阞也没给景铄客气,直接端了一杯几乎没有兑过饮料的洋酒递到他面前,瞥一眼陈嘉树,道:“哥也自身难保了,小铄,这杯酒只能靠你自己了。”
    景铄接过洋酒抿了一口,没兑过饮料的洋酒酒精十分浓烈,令人有点难以下口。
    “难喝吗?”陈嘉树问。
    景铄吐吐舌头:“好难喝。”
    陈嘉树立马不要脸地趁火打劫:“你求我一下,我帮你喝。”
    闻言景铄一点不含糊,直接端着酒到他面前,果断说:“求你了。”
    陈嘉树被他逗乐了:“我让你说的是这个?”
    景铄:“不然呢?”
    陈嘉树说:“行,那你现在喊声好听的我听听”
    景铄琢磨了一下,其实陈嘉树在床上的乐趣无非就那两个,很好猜。
    不过转念一想,又想起对方今天一系列的骚操作,导致他一整天都处于下风。这会儿玩了游戏,喝了点酒,景铄兴致提高了不少。
    于是抱着报复回去的想法,景铄舔了舔唇,凑到陈嘉树耳边,嗓音里带上了酒意微醺的朦胧。
    “哥,”他低低地喊,而后停顿一下,说,“我想要你……”
    说着嘴唇像是不经意地碰了下陈嘉树耳朵,才又慢吞吞把后面的话补完整,“帮我喝酒。”
    嗓音也越来越轻。
    说完后,景铄稍稍往后一撤,如愿看到陈嘉树喉结一滚,眸色深深地转向他,而后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喝完那杯几乎没有兑饮料的纯洋酒。
    那幅样子,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他。
    放下酒杯,陈嘉树的唇上还沾着酒液的湿润,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仿佛沾染着令人陶醉的气味。
    他凑过来低低地说,“你想要的,哥哥做完了,”说着一根手指头玩似的在景铄脑袋上卷起一缕头发,而后又问,“那,哥哥想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