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树:“原因有很多,有的人是因为没有劳动能力,也有的人是生性懒惰,而且现在很多流浪汉是有组织的,可以说流浪就是他们的工作。不过,社会底层的生活比我们想象得要更艰难。”
    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景铄也算是从小在家人爱的呵护下长大的。
    自打他出生后,因为可爱乖巧的样子在亲朋好友中备受宠爱,再加上从小成绩优异,可以说是一路被疼爱着长大的。
    以至于一时见到这种场景颇有感慨,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真的还有人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见景铄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陈嘉树从后一把搂住男朋友的腰,把下巴抵到他肩上,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景铄:“……在想,我有点饱了,要不把这个汉堡给他吧。”
    陈嘉树顺势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我这份还没吃,给他吧。”
    “行,”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景铄把自己手上的大鸡腿递到他嘴边,“那你吃我这个吧,我们两个吃一份。”
    陈嘉树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景铄顺势把鸡腿、汉堡一通塞给他,自己则拎起陈嘉树没拆封的那一份准备给流浪汉送去。
    见状陈嘉树一同跟着起身。
    然而景铄却一把给他摁了回去:“就几步路,我们两个一起过去,别吓到他了。”
    陈嘉树注视他须臾,又瞧瞧那流浪汉,叮嘱道:“那你注意安全,离得远点,注意他手上有没有利器。”
    景铄笑着比划了一下自己及腰的部位:“我这么小的时候,我妈让我去给公园流浪的老爷爷送吃的都没你这么小心。”
    陈嘉树也笑:“送完马上回来,不然我就把鸡腿吃光。”
    “不行,”景铄边说边往那边走,“给我留一半。”
    小广场统共就不大,陈嘉树目送景铄走过去,看着他轻手轻脚跟流浪汉打招呼,生怕吓到对方。
    而那流浪汉被人叫醒似乎确实吓了一跳,而后就见景铄后退了一步,半蹲下把手上的袋子递过去。
    流浪汉接过袋子看一眼,手上的汉堡鸡腿还泛着热,冒出香味,过惯了饥一顿饱一顿,遭受冷眼的生活,偶尔收到路人的好心,还是会令他觉得生活充满希望。
    大爷搂着食物,连连道了几声谢,也不知道是怕被拿走还是怕冷掉,而后乐得口齿不清地对景铄说:“你这娃娃,一看你脸就有福气,有好的家,家人都宠你,以后老婆也爱你。”
    景铄:“……”
    那怪可惜的,他没有老婆。
    礼貌地客气了两句,景铄就回到了陈嘉树身边。
    见他回来,陈嘉树问:“你们在说什么?”
    景铄逗他:“大爷会看相,我想建议他去支个摊。”
    陈嘉树:“你看他流浪太可怜,所以想让他改行当骗子?”
    “……”本来设想好的美好气氛全给他这句话破坏了,景铄睨他一眼,不咸不淡地继续把话编完,“大爷说我们两个面相很配,是天生一对。”
    听罢陈嘉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景铄连忙拉住他手,问:“你想干嘛?”
    “我让大爷去摆摊,”陈嘉树一本正经道,“我以后每个月都去光顾。”
    景铄噗嗤一下乐出了声。
    由于他们在外头耗了不少时间,期间杨阞发了好多消息过来,于是两个男生共享完一份食物后,直接去了酒吧。
    一走进酒吧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在耳边,一时之间景铄有点不适应。
    去往杨阞的卡座需要经过其他卡座,因为两个男生格外出众的外貌,和极其招摇的粉色头发,几乎在出现之时就引起了附近一片不小程度的关注。
    陈嘉树一路把景铄护在怀里,隔绝了外面的触碰,穿行过卡座上人挤人的过道。
    好不容易挤到杨阞的卡座,连口气都没喘,杨阞一见他们,就一人给端来了一杯酒:“来来来,迟到罚酒。”
    这是杨阞的一贯德行,两人也没拒绝,景铄接过其中一个酒杯,嗅了一下,是混了饮料的洋酒,闻着还挺清爽。
    陈嘉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想拿景铄的酒杯,嘴里问一句:“能喝吗?”
    “你看不起谁。”景铄挡掉他的手,把酒一饮而尽。
    杨阞:“厉害厉害,就是,陈嘉树,你一天到晚瞧不起谁。”
    喝完酒两人找了个人少的沙发角落坐下,景铄观察了一下,杨阞这桌确实如他所说,来了不少同学,体育生总体颜值和身材都在线,所以帅哥也不少。
    看了没几眼,景铄即将收回目光时,身旁那如同鬼魅一般幽幽的声音又传到了耳朵里。
    “你再多看看……”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景铄转头看向陈嘉树时,哄人的话立马冒出口:“我就知道,果然一个都不如你帅。”
    听到这话陈嘉树面色略有缓和,但显然力度还不够,因为他问了句:“如果有比我帅的呢?”
    景铄睁大圆溜溜的眼睛,万分笃定道,“怎么可能,不会有人比你帅,”说着又补充一句,“在我心里。”
    闻言陈嘉树傲娇地哼了一声,虽然面上不情愿承认,但唇边忍不住勾起来的弧度证明着他有多好哄,只要景铄三两句甜言蜜语就能把他哄得尾巴都翘起来。
    这会儿两人正在说话时,一旁刚跟别人喝完酒的杨阞抽出一根烟点上,又拿起整包烟递给陈嘉树,问:“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