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人身做起来尴尬,但是狐身就自然而?然,比如钻进她怀里,让她搂着让她摸。
    人身时让他干这?事除非打死他,狐身时即便被吓到,也可以推说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勾引她。
    一张狐脸她能看出什么?
    傻丫头本?来就笨,他一伪装她更分辨不出了吧?
    阙玉安然的?倒在软软的?被子上,不留神碰到那颗雷珠,惊的?后?退了些。
    这?里头可是封着暴躁的?紫雷,放出来能让百里之内的?东西毁于一旦。
    但他转念一想,封印要是让他搞坏了,紫雷释放,‘轰’的?一下炸开,激发了五方圆锁,那他不就能趁机跑了?
    虽然紫雷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厉害无比,他面对紫雷时只有无助和?无能为力,但是恢复了法力之后?这?些就是给?他挠痒的?。
    他还能趁着机会教训它?,可把它?牛坏了,可劲的?往船里钻,生?怕吓不死他是不是?
    阙玉脑中?转了一圈,已经伸出了罪恶的?爪爪,使劲往雷珠上摁了摁,没反应,硬硬的?,跟以前的?封印不一样?。
    可能是觉得紫雷有些危险,怕他戳破,特意弄的?很坚硬吧?
    那更不用怕了。
    阙玉全当?它?是个炫酷会发光发亮的?球,‘砰砰’踢来踢去,一开始玩的?还有顾虑,后?来已经像捏三昧真火一般,熟门熟路,自然而?然。
    ‘啪!’
    雷珠被他一爪子扫了出去,磕在地面上居然还弹了弹,蓦地跃出船舱内和?甲板的?交接处,去了外面,滚到玄朱的?背后?。
    阙玉眨眨眼,在思考那玩意儿还能不能要?
    他自己也不懂,每次在船舱内时,有一种在屋里的?感觉,甲板上就像院中?,门外,会有野兽亦或者危险,所以他从来不出去。
    能缩在屋棚内一天,挂在船舱外的?帘子,和?中?间的?槛儿就像个界线,一旦跨出去就会遇到什么袭击?叫他小?命不保,没有安全感。
    可是细细想来,能有什么危险?
    玄朱就守在那里,一寸方船又是道器,还有防护阵法笼罩着,就算有敌人偷袭,也要先打破一寸方船的?防护阵法,那时候玄朱早就准备好应战,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躲回去,所以怕什么?
    怕玄朱吗?
    她就是个怂包,什么都不敢做,脱光了搁她面前,她都能找来衣裳给?他穿上,正道的?死板小?古董,守规矩的?很,更不用怕。
    在仔细衡量了一遍之后?,船内的?狐狸终于迈开了他白色的?小?细腿,从船舱内走了出来。
    尽量收着锋利的?爪爪,用肉垫行走,无声无息接近玄朱背后?。
    爪爪伸了伸,勾住雷珠刚要往自己这?边拨,谁料一个失误,雷珠滚去一边,不留神去了甲板尽头,玄朱的?前面。
    阙玉:“……”
    玄朱的?神念一直笼罩着四周,本?意是防备着紫雷,怕它?再来一出,吓到阙玉,没想到恰好瞧见了狐狸从船舱内出来,还在甲板上玩了起来。
    追着那颗雷珠,左拨一下,又扒拉一回,像是猫捉老鼠,带着几分戏谑,玩的?不亦乐乎。
    他本?来就对圆的?东西没有抵抗,甲板上雷珠跑的?快,撞到边缘还会弹去一边,他追不上,玩的?更是兴起。
    狐狸喜欢有挑战有难度的?游戏。
    大?概蹦蹦跳跳了半个来时辰,他终于累的?懒洋洋趴在甲板上,歇息过后?将雷珠拨去船舱边,叼着进了里头。
    先将雷珠丢在床上,很快自己也轻巧的?跳了上去,往被子里一钻,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拢了拢被角,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里头,一双狐眼最后?检查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后?闭眼去睡。
    不过片刻而?已,身后?已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狐狸睡着了。
    玄朱没有打扰他,体内真元涌出更多,又加快了行程,想尽快过了万里雷域,像她许诺的?一样?,第二天他一醒来,看到的?第一眼是蓝天白云,不是雷池阴雨。
    一寸方船上没有了白色的?活泼身影,整个寂静一片,玄朱在打坐,阙玉——在困觉。
    他睡的?并?不安稳,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雷盯上,恐怖吓人的?雷劫一刻不停的?朝他轰来。
    他被打的?鲜血直流,皮肤大?块大?块的?撕裂,像是被人生?生?扯下来一样?,在他还活着,有气的?时候,他全身都是溃烂,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他想给?自己疗伤,又不敢碰自己,因为无论哪处都是疼,很疼很疼,撕裂的?疼,皮外疼,肉里也疼。
    骨头上传来阵阵被人敲打的?剧痛,脑中?是识海被击毁,神魂瓦解的?疼,头皮炸裂,意识消散。
    阙玉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头顶的?雷劫还不放过他,打下了最重最可怕的?一击。
    ‘轰!’
    他醒了,猛地从被窝里坐起身,心有余悸的?看向四周。
    没死,身上也没事,他亦没有被雷劫笼罩,现在在玄朱的?船舱内,被她护的?好好的?。
    她就坐在不远处的?甲板上,周身灵力大?起大?落,奔走的?活跃,船舱内和?外都被她的?三昧真火包裹,处处都是她的?气息,她还是雷系天灵根,根本?不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