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姿势实在太微妙,林以忱微微侧了下头,手指收拢,在他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一把:“起来先。”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腰间扩散开来,陆时晏僵了一瞬:“我怀疑你耍流氓。”
    林以忱乐了,眉眼轻挑:“谁耍流氓?看我洗澡就算了,现在还又搂又抱不撒手,求你了,有点儿自知之明行么?”
    “行,”陆时晏想了想,“但我没掐你腰啊。”
    林以忱想鲨人。
    他头往后靠,抵着墙,自暴自弃道:“来,掐,掐完松开我。”
    “哦,”这种时候陆时晏就很听话,手往他腰上摸了过去,指尖触到他浴袍的时候,不满地挑眉,“你掐我隔着一层布,我掐你隔好几层布,不公平。”
    “操,”林以忱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抬手松了浴袍带子,“掐,没布。”
    陆时晏:“···”
    陆时晏手往里探入,在他侧腰掐了一把,紧致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指腹下意识在他那片皮肤上摩挲了一下,顺着他流畅的腹肌线条缓缓下落,停到了他胯骨处。
    没穿内裤。
    林以忱眼皮狠狠一跳:“陆时晏。”
    “干什么?”陆时晏漫不经心道,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他。
    “你要么再往下点儿?”林以忱冷冷道,“顺手帮我撸一下?”
    “你要想,我也不是不能帮,”陆时晏神色自若。
    林以忱胸口一窒,在心里默念三遍打人违规、杀人犯法。
    陆时晏下巴支在他肩膀上,似有若无的香味蔓在鼻间,说不出的好闻。
    这么想,就这么说了:“你怎么这么好闻。”
    林以忱:“···”
    “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陆时晏问,“我也买一瓶。”
    林以忱声音很淡:“手能拿出来吗先?”
    陆时晏拿出手:“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林以忱败了:“房间里有,浴室柜子里,黄瓶画柠檬那个。”
    “哦,”陆时晏低声笑笑,言归正传,清了清嗓子道,“别生气···”
    林以忱没吭声。
    “···下次我还敢,”陆时晏补充道。
    我,日。
    林以忱扣住他手腕,动作利索把人反抵到墙上,凑近看他。
    呼吸交织,他微微眯起眼:“我怀疑你欠揍。”
    “不喜欢看手机下次我不发短信了,”陆时晏迎着他的目光,“但不逗你我可能做不到。”
    林以忱愣了愣,总算明白他那句别生气是在说什么了,是说发短信逗他的事儿。
    他歪了下头,眼底带着趣味:“来道歉的?”
    “嗯,”陆时晏诚实地点点头。
    “哦,”林以忱屈指弹了下他下巴,“道歉就好好道,态度诚恳点儿。”
    “态度诚恳点儿你就不生气了?”陆时晏问。
    林以忱有些想笑,想说我压根就没生气,你那个行为,说不好听,就像是小学鸡时期那些脑回路奇特的男孩,总用一些惹女孩烦的方式去逗人家。
    我他妈也不是小学生,这点儿道理还是懂的。
    当然,这话他没说。
    送到手里让他逗,哪有错过的道理,林以忱突然想体验一下小学生的快乐。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你到底生没生气?”陆时晏懒懒散散靠着墙,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半撩不撩地看着他。
    林以忱环着手臂:“道不道?”
    陆时晏眼睛一闭:“道。”
    林以忱云淡风轻:“说哥哥我错了。”
    陆时晏:???
    陆时晏:“哥哥我错了。”
    “继续,”林以忱忍着笑,“你别生我气也加上。”
    “你别生我气,”陆时晏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小学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有感情的朗诵?”林以忱慢吞吞地说,“加一起说。”
    陆时晏声情并茂:“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乖,”林以忱挑了嘴角,抬手勾勾他下巴,转身上楼,“哥哥没生你气。”
    “操,”陆时晏靠着墙笑了。
    周六这天,教练们大手一挥给了少年们半天假,一方面是因为今天就要开始交换训练,一方面是因为近几日少年们的训练强度确实大,得让他们放松放松。
    午饭过后,少年们穿着自己的动物睡衣,三三两两聚在客厅,看电影的看电影,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气氛说不出的闲适。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闲适,比如,教练们。
    教练们走路带风,进进出出地给几个要去交换训练的崽们搬行李,热的满头大汗。
    二队教练痛心疾首,又一次拎着行李箱路过客厅的时候,没忍住小声逼逼:“我像个儿子即将出远门的操心老父亲,而你们,你们瞅瞅自己的嘴脸,像不像一帮不孝儿子,都不来给爹搭把手。”
    二队少年敷衍道:“幸苦爹。”
    爹:“···”
    爹怒瞪一眼动物园,迈着愤愤的步伐继续搬行李。
    陆时晏给陆知意换上经理给他买的小熊睡衣,从楼上下来,视线扫过在沙发上睡觉的林以忱时,想也不想走了过去。
    林以忱盖着一条薄薄的空调毯,半张脸埋在抱枕里,睡得很熟。
    “队长,往里挪挪,”陆时晏把他往里推了推,拽了个抱枕,放他脚边,掀开他的毯子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