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展脸色阴地能拧出水来,看着吕彪的眼神凶狠毒辣,冷笑着说道:“吕副队长,虽然咱们工作上有些分岐。你也不用这么冤枉我吧?”
    “是啊,老吕。公是公,私是私,咱们可得分清楚。话不能乱说。”曲意拉着吕彪的胳膊说道。
    “我分的很清楚。是你们分不清楚。”吕彪粗声粗气地说道。
    雷雨推开那些围着叶秋的保镖,走到叶秋面前,问道:“你是来应聘保镖的?”
    “是的。”叶秋点头。
    “应聘成功了?”
    “是的。是曲队长和吕队长让我今天早上八点来上班的。”叶秋从口袋里掏出各种相关证件。说道:“我的证件都带来了。”
    雷雨接过来检查了一遍,说道:“张主任,这件事的影响非常恶劣,你们安保部要出一份书面报告。我会让人对这件事进行跟进。”
    雷雨又转过身看着叶秋,说道:“你先留下来,等待事情进一步的处理。如果责任不在你们身上的话,我们唐氏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吕队长,你也不要走。我们会对事情进行查明。如果情况确实如你所说,你更没有必要离开。不对吗?”
    唐果自从掌控唐氏后,便成了各种媒体追逐的对象。以二十岁之龄掌控超过百亿财富的集团,这在华夏国历史上还是头一份。最近的财经媒体每天都会用她的照片做封面。唐氏门口也每天都会等着记者,只要能拍到她的照片,都能卖到一个很好的价钱。
    她现在是财经界最炙手可热的宠儿,商人中的明星。
    万千宠爱为一身,也并不是件幸福的事儿。唐果觉得现在的时间每天都不够用,处理不完的公文,开不会的会议,见不完的人,还有……不能再玩游戏,不能再穿自己喜欢的休闲款衣服,每天晚上还都会失眠。
    虽然脸上有着精致妆容,昂贵的眼影遮住了眼睛旁边那浓厚的黑眼圈,可唐果的精神还是有些委靡,虽然为了保持形象努力地不让自己打瞌睡,但脸上的疲倦还是一看而知。
    唐果通过专用电梯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后,秘书玛丽送来了浓浓的咖啡。她现在养成了清晨喝咖啡的习惯,因为这样能够让她有精神来维持一天的工作。
    雷雨抱着文件夹进来,按照以前的惯例开始汇报今天的日程安排。
    “九点十五分。有一个董事会碰头会。”
    “九点四十五分,要和宏城集团的林总见面。”
    “十点半,金海集团董事长金海利要来拜访。金海集团和老董事长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可能会谈及今后合作事项。”
    “十一点,要接受《财经新闻》的一个采访。”
    将所有的事情都汇报完后,雷雨看了看唐果的脸色,说道:“唐董,今天,我看到了叶先生。”
    “哪个叶先生?”唐果端着咖啡杯,茫然地问道。
    “叶秋先生。”
    “叶秋。”听到这个名字。唐果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戳了一下子,疼地滴血。“在哪儿碰到的?”
    “在安保部门口。他来应聘安保部的保镖。”
    唐果的表情一下子狂喜起来,然后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脸上精致的妆容被冲散。
    她哭地肆无忌惮,这几天刻意保持的形象轰然倒塌。一点儿也不顾忌还有别人在面前,就是想哭,眼泪想止都止不住。
    他来了。
    他没有放弃自己。
    雷雨也懵了,她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董事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原先她还担心叶秋只认识唐布衣董事长,现在看来,他应该和唐果董事长也是相识。
    而且站在女人的立场看来,两人的关系还相当密切。雷雨内心狂喜,看来自己又赌对了一次。
    雷雨低下头,眼睛尽量避开唐果的脸,假装没有看到她哭泣时的样子。
    良久,等到听不到唐果的抽泣声音,雷雨才继续汇报道:“不过,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唐果一边用湿巾擦拭着脸,一边问道。心里却并不为自己在下属面前出糗感觉不好意思,只是心里充满了叶秋没有抛弃自己的喜悦。
    原来,他是不恨自己的。
    自己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理所当然应该用眼泪庆祝一番。
    雷雨一边打量着唐果的脸色,一边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向唐果汇报了一遍。
    听了雷雨的汇报,唐果的脸变得冰冷起来,虽然她努力地想克制自己,但是声音听起来还是充满了杀气。
    “那个张展玩忽职守,欺上瞒下,把他给我赶出唐氏。”
    雷雨心里松了一口气,董事长还是会站出来出头的。不过,做为一名合格的助手,不得不将其中的玄机向这位初来乍到的董事长说明。
    “唐董,我觉得,暂时不适合将张展赶出唐氏。”
    “为什么?”唐果又恢复了冷静,疑惑地看着雷雨问道。她敢这么反驳自己的意见,肯定会有原因的。
    “唐董初来乍到,还不了解其中的关系。张展的姨父就是万明云副总经理。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唐董还是不适宜和万总经理发生矛盾。要是影响了大局,这才是损失惨重。张展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唐董想处理他,随时都可将他拿下。只需要隐忍一段时间就行了。”
    唐果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父亲离开地突然,将这么大一个摊子交到自己手上。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接手的?下面地一些头头脑脑也不愿意服从她这个年轻得过份的董事长,她实在是有太多的事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