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
    张展心头不快,但是脸上还是堆着笑,上前招呼道:“雷秘书,哦,不,应该是雷大助理。上班来了?每天都来这么早,公司都应该给你发个勤奋奖牌。”
    雷雨对张展的恶劣行径也听说过一点儿,但是都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的,传言也未必可信。而且这家伙很会做表面文章。和各部门的头脑都交好,后面又有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撑腰,她也没有故意去跟他过不去。
    而且,她当时只是一个秘书,安保管又自成体系,她哪有权力去管安保部的事情?
    张展和她打招呼,她也不好将他得罪干净,谦虚道:“奖牌可不敢要,比我勤奋的多着呢。我家离公司近,所以来得早一些。张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雷雨指着围拢成一圈的保镖说道。她的个头虽然不矮,但是那些保镖也个个人高马大,她还没有发现人群中间的叶秋。
    “哈哈。没什么事儿。这个人想来偷车,被我们抓住了。正准备送去警察局呢。”张展打着哈哈说道。
    “偷车?”雷雨疑惑地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却从人缝里看到一张熟悉脸。
    是他?
    雷雨心神狂跳,他怎么会在这里?和张展发生了什么矛盾吗?怎么会被人当做偷车贼?
    雷雨认识叶秋,而且,他们打交道的次数不少。叶秋第一次来唐氏的时候被门卫挡在门口不让进,是老董事长唐布衣亲自交代她到下面迎接的。
    后来叶秋每次找唐董事长的时候,也大多是由雷雨接待。有时候甚至是唐董事长的大管家汪伯亲自接待。
    他应该是唐董的朋友才对,怎么会到了这儿?
    既然是这样,雷雨就不能忽略不管了。她走到人群外围,再次确定那个男人就是自己接待过好几次的叶秋,而不是仅仅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时,开口说道:“张主任,到底怎么回事儿?大白天的,怎么会有人来偷车?”
    张展皱了皱眉头,他听得出来,雷雨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在偏执叶秋。
    难道这小子天生是个小白脸?怎么雷秘书这个冷美人一见面就帮他?
    张展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回答雷雨的问题。这娘们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再是以前的专职秘书,而是董事长助理,也就是说,是董事长的副手,集团大小事务都是有权力插手的。
    “雷助理,是这样的。我们的同事见到这小子鬼鬼祟祟地在停车场转来转去的,就上前问话。没想到他见到有人过来,拔腿就跑。咱们的人都是精兵强将,哪能让他跑掉?这不,刚刚把他堵住,正准备送去警局呢。”
    张展故意抬腕看了看手腕上的仿瑞士手表,惊呼道:“哎呀。都八点半了呢。雷助理,你赶紧去忙吧,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不劳你费心。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晚些给你交份报告。”
    “张主任,我明明是唐氏新招聘的保镖,怎么就成了偷车贼?你打击报复的本事厉害,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差。”叶秋双手抱胸,看着张展像个小丑一般在台前表演。
    他也认出来雷雨,虽然不知道雷雨现在是什么身份,但是以张展对她的恭敬程度,应该级别不低吧。而且,唐布衣原来深信的人,现在唐果上台,势必会大用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主任,这涉及到咱们唐氏的形象,请你不要弄虚作假。”雷雨也板起脸说道。
    她心里早已经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是要站叶秋这边的。如果能卖给叶秋个人情,那是最好不过了。
    “雷助理,你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不信你问问曲队长和吕副队长?还有这些同事也都可以做证啊。”张展一脸阴沉地扫视了一圈,面色不善地对雷雨说道。
    虽然他顾忌雷雨的身份,但是她这么插手安保部的工作,也让张展心里很是不爽。
    “曲队长,吕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最好诚实地回答,如果做假证的话,上面一定会追究你们的责任。”雷雨的话颇具威胁性,让曲意大是诧异,又很是郁闷。
    按道理讲,这小子和雷助理是第一次见面。雷助理怎么这么帮他?
    如果这小子上面也有后台的话,那自己这保安队队长怕是真要拱手让人了。可如果这小子真认识董事长助理。打个招呼不就进来了?还用跑去应聘,差点被他们给刷掉?
    心思百转,曲意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曲队长,还不把情况向雷助理汇报汇报?”张展阴阳怪气地说道。
    曲意犹豫了一番,想起张展身后的后台,心里一横,说道:“是的,情况确实和张主任讲的一样。他行踪可疑,被我们的巡逻人员发现。然后被我们给堵在这儿了。”
    雷雨是个女人,心思比较细腻,自然观察到曲意刚才思考的表情,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又转过身问吕彪,说道:“吕副队长,情况是这样的吗?”
    吕彪的性子比较直,虽然不敢得罪张展,却也不愿意昧着良心说话。就黑着脸站在哪儿不愿意吭声。
    张展心里暗恼,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把这小子给收拾了,但这个时候却也不得不继续给他施加压力,说道:“吕副队长,怎么了?把实情给咱们雷助理说说啊。”
    吕彪眼睛瞪地跟个铜铃似的,呼呼地喘着粗气,横着脖子说道:“叶秋是来应聘的,今天迟到了,张主任看他不顺眼,要将他赶走。就是这么回事儿。妈的,老子看不下去了,这破队长不干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