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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一直都不敢肯定。直到今天你步步相逼于我,让我回忆起过去。又一次又一次用恶毒的话来说我。不对,是说丁燕儿时候,我就察觉出问题来了。」乾脆仰躺在床上,柳静月赤裸着上身,姣好的身材曲线在这种随意之中迸发着堕落的糜烂气息。
    「你什么时候猜出来的?」崔逸  轩重新摆上了他那一成不变的笑容,眯着那双小眼睛,狐狸般坏笑打量着眼前美景。
    「从你能一下子就知道银行里头有猫腻的时候。匯丰银行并不是你随意挑选,也不是因你有银行卡的缘故。而是里面的问题就出在匯丰银行!」
    「哦?这个我到是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问题一定在匯丰银行?」挑眉,崔逸轩到是面上掛上了几分兴趣。
    「如果那个姓姚的男人刻意要接近我,应该是跟在我们后面才是。因为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要在这么多银行里面去哪一家。是你说去匯丰银行——因为你知道那里有我们要找的东西。而那个男人显然也知道,所以他一开始就故意在那里守株待免等着我们。对不对?」
    「啪,啪,啪!厉害啊,很强大的逻辑思维。难怪她一直说你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果真是如此。」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口中的她就是丁燕儿吧。」柳静月一个起身,坐直身体,昂首看向了崔逸轩。
    缓缓俯身,将双手撑于柳静月身侧,将柳静月整个人都纳入在他怀抱范围内。
    静默,一大片静默!
    崔逸轩没有出声,柳静月固执的回望对方,也是一声不吭。
    终于,绷紧的弦,断了,崔逸轩劈头盖脸地吻下去,什么誓言,生死,都无所顾忌了。慾望,主宰了一切,很深很深地吻,极富侵略性,唇舌纠缠,怎么能放得开呢,她是毒,明知道沾染不得,他还是沦陷了,如此,无异于饮鴆止渴。
    丁燕儿!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疯狂执着于她了。你放心,你交代我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代替你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她,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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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古往称为京师。歷朝歷代在这里建国设都不少,自然皇孙显贵齐聚。是个有贵气的地方,当然也不乏宫闹秘事,市井香艷传闻。清代文人陈森曾经在文章中描述过‘京师演戏之盛,甲于天下。地当尺五天边,处处歌台舞榭;人在大千队里,时时醉月评花。真乃说不尽的繁华,描不尽的情态。’
    这说道戏莫过于这梨园之中唱曲伶人和名动天下的京剧名角。此刻柳静月坐于这茶楼雅座内,看着外头戏台之上,舞刀弄枪,手晃拿捏,亮着嗓子唱戏之人时,不禁想起旧时凡夫野足,公子皇孙都会在茶楼之处相聚,或抚案大笑,或喝声棒场,或浅笑抿茶,均是一片风雅綺丽之色。
    「没想到北京居然还真有这么一个好去处。」坐于她旁边的崔逸轩扫了柳静月一眼,随即凑地头轻声道:「这个戏班班主就是连着打手机的机主。丁燕儿的手机编号里面排第叁。」
    瞪了崔逸轩一眼,柳静月还在为之前她整个人差点被霸王硬上弓事情恼怒。要不是那个编号叁的电话来,估计此刻自己还在和这傢伙滚床单。
    「算起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要不是我灵魂在里头,你刚才亲的就是具腐尸。你还真下的了口。」冷嘲热讽白了崔逸轩一眼,柳静月恨不得挖了崔逸轩那双小眯眼。眼睛小的男人怎么笑起来就这么贼兮兮呢?
    「呵呵。你别说——幸亏你在她身体里头,不然此刻还不知道会不会是孤魂野鬼呢。」毫不在意柳静月的嘲讽,崔逸轩更加把脑袋凑近,嘴巴贴在柳静月耳边,故意呼吸又吸气,然后再柳静月因为痒而伸手遮住自己耳朵时候,动作迅速的撅嘴琢了柳静月一下手。
    「要不——等会儿看完戏。咱们接着刚才运动?」
    「你去死啦——」随着下面场子爆喝的鼓掌声,柳静月直接一扬手乾脆的给了崔逸轩一个脑门光子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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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大场子为什么爆喝一声呢?因为这个戏班的班主登场了。班主是青衣,也就是正旦,算的旦角中有名气的一名。
    听说这里所有前来听戏的人都是慕名于班主前来的。古时捧场戏子的公子哥多是衝着戏班子里头的那些个艷色出眾的名角,而此刻柳静月从上面雅室往下面这么一瞧,还真有种过往人山人海坐满一池的情景。
    瞧这班主出场的轰动,在瞧他那身段,唱腔,手势,无不是艷夺明霞,朗涵仙露。正使玉环失宠,杜女无华。纤间遏华。纤音遏云,柔情如水。
    当真是男儿之身却有女儿娇容得风采。莫怪旧时有情的绅中子弟和上等的戏子总会谱上这么几段情,贴上这么几点意来。
    「你说丁燕儿和那班主到底什么关係?她就没和你提起过这个人?」柳静月狐疑的朝崔逸轩扫了几眼,又接着问道:「你除了之前和我说的以外,还有没有隐瞒我的事情了?」
    「真没有了。你那么凶悍,我哪里敢瞒你啊。」指了指自己脑袋一片红肿,崔逸轩委屈拉的接着回道:「当初丁燕儿找我时候就说要在叁个月之后去那个烧烤店等人。等的就是她自己!当时我就很奇怪啊——怎么有自己委託自己的呢?后来她又说了,如果觉得等来的那个人不像她的话,就说那个人才是我真正要等候的人。也就是你柳静月!就这样了!」
    对不起,静月。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很多事情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要守在你的身边直到你真正平安无事了为止!
    崔逸轩心理面默默的恳求,面上依然一成不变的摆着笑容,看不出一点异色。
    「那就是说丁燕儿早知道自己要死?也知道我会死?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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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那么多了。总之我们两人合力协作,一定会知道真相的。」似是忿开话题,崔逸轩眼睛一转,轻声道:「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时候去戏台后头瞧瞧?说不定就真有什么发现呢。」
    柳静月闻言心一动。她自是个胆大的主,一听这个建议顿时也来了兴緻,点头,起身,猫着步子,两人轻声出了雅室,随即偷偷摸摸朝着后台方向跑去。
    「门口有人守着呢。怎么办?」一瞧这帐子前头还站着人,柳静月轻声询问旁边的崔逸轩意见。
    「我引开他们,你进去。」
    「哎——里头肯定还有人在,我进去立刻就被赶出来了。」
    「那你说怎么办?」|
    「笨蛋!没见过电影里面演的吗?不会乔装打扮?」柳静月自认为自己的主意很棒,颇为得意的小吹了一下。
    事实证明,生活和艺术是有很大差距的。而差距就在于艺术之中可以成功的事情,放到了现实中就别指望能够做成功。
    等柳静月  和崔逸轩自己画了一张五彩斑斕的脸,穿着从大院处晾衣架上偷来的戏服,大摇大摆想从正门进去时候,却被人家一眼识破,回头一群人涌上来把他两个抓个正着。
    「这年头还真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小偷!送派出所去。」
    「胆子忒大了,居然偷来衣服还想混进去偷别的。」
    「走走走——派出所去。」
    这眾人七嘴八舌的直嚷嚷下,可把柳静月和崔逸轩弄的,满脸是嘴巴都说不清楚。他们都是偷偷摸摸,可是不是贼啊!问题没人相信他们两个,非得叫喝着要扭送去派出所。
    「怎么回事?」一声清脆悦耳的中音之后,眾人均是停下了喊声,纷纷让出个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