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多小人物翻身一样的暴发户一样,他张扬舞爪的开始任性,不满足的所求更多,要这个要那个,全部得到满足之后,像只得意的螃蟹横行无忌。用简单的词语形容就是小人得志,其实就是个纨绔而已。不满足自己生活在封闭的环境里,要求出去,但是这一次没有那么容易,经过了协商之后,他给湮灭下达限制控制条件,才换来了自由。
    他不需要操心琐碎,被人供奉着生活,豪车华宅,珠宝奢侈品,对他来说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得到。懦弱胆小的人一下子变得张扬跋扈,这个世界是顺着他的,这是那时年不更事自己的认知。而且生命异能拒绝死亡,他不会死,甚至连青春都得以保留,时间在他的身上定格在了一个人最灿烂巅峰的年纪。
    这样的人生,是幸福吧?不是的,当时间流逝,他的心也会成长,再天真的人在接触了社会之后,也会染上成熟的痕迹。物质的满足,精神却是空洞,他开始索要亲情、友情和爱情,然后完败。
    一切都是虚伪的,一切都是假的,父母当年出卖的伤痕还刻在心中,家族的示好只觉得恶心,友人的接近不过是看中他的利用价值,看上的女人对他不过是别有所图。
    为什么会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张扬跋扈得罪了很多人,那么被那些人憎恨买凶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在严密的守卫也会有疏漏,这些疏漏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死亡,但是他不,被拒绝的死亡永远不会降临到他的身上,湮灭一切的异能一出,那些对他心怀恶意的人全部消失,其中包裹他认为的亲人、认为的友人、认为的情人。
    原来他从来不被人所爱,原来他周围的一切情都是虚假,他们全部都藏着对他的祸心。一下子明白了,领悟了很多东西,原来自己没人会爱。所有人看着的不过是他的异能,所有人企图利用的都是他的异能,从来不是他。
    是啊,胆小的自己,懦弱的自己,用跋扈横行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和弱小,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生物。认清了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自己吗?不,这世上不会有人爱这样的自己,那么我就自己爱自己。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爱这样的自己,自己除了自己和异能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颗心满目疮痍,他对人类再也不抱期待,冷眼旁观着人类的生生生死死,悲欢喜乐,他不是圣父,要他救人看他心情,要他救人,付出他想要的代价,前者优先于后者。
    悬浮车离开了大气层,往空港驶去,那里有他的一艘飞行舰,他无聊了,所以到宇宙来晃晃。坐上豪华的飞行舰,美丽的空乘小姐对他献着媚,反正无聊,玩玩也好。
    一番云雨之后,看着窗外的宇宙星空,兴起了自己架势的欲望,阻拦什么的,对他有用吗?这么多年的颐指气使,他的决定怎么容许违逆。
    开着小型飞行器在星空中遨游,没有任何拘束,空荡荡的黑色背景,反射着恒星之光的星辰,一片寂静的环境,没有觉得寂寞和害怕,莫名觉得安心。蒙尘的心在这一刻豁然,沉静于一片宁静当中。刺耳的警报打破了这样的宁静,俊美的男子皱眉,“什么事情?”
    “少爷,请快点回来,前面有星际风暴。”沉稳男子在通讯里焦急的说道。人类的科技可以调控星球的气候,但是宇宙级别的恐怖危机,那就不是现阶段的人类可以掌握的了。
    “来不及了。”俊美男子淡漠的说道,看着星海之间快速涌来的风暴,男人却一点都不在乎,“你们撤吧。”方才宁静的心绪,让男人多了一丝仁慈。男人不不想听任何的拒绝,“这是我的命令。”他知道怎么让沉稳男子听话。后方是怎样的,男人打探的心思一点都没有,他只会做到这种程度,关掉了通讯器。看着接近的风暴。
    死亡,这一次会来临吗?还是说依然被生命异能给拒绝存在,活了这么多年,他仍然是不明所以的活着,依然想活着,但是他并不拒绝死亡的来临,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很累啊。
    风暴靠近,男子乘坐的飞行舰咔嚓咔嚓的作响,坐在飞行舰上的男子依然不见一丝恐惧,恐惧,胆小,这种东西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自负能力,已经在他的身上不复见了。飞行舰在风暴下被直接,一道透明的晶壁将男人给保护了起来。不是有人在帮他,而是这是男人的又一种异能。后天量身定做的伪异能。
    因为只要频死,或者受到致命伤就会触发湮灭的条件,造成大量伤亡,为了杜绝无妄之灾,干脆让男人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这就是各大研究所齐心协力,为男人打造的异能,名为心之壁,简称壁,誉为绝对不可侵犯之领域的异能。在暴风中,壁撑了一阵子,不过随后还是破碎了,男人的躯体直接暴露于真空宇宙,然后被风暴切割,拒绝死亡的生命异能转变为湮灭,和风暴相互抵触。
    原种的力量无限无垠,风暴是宇宙的狂烈力量,双方互相拉扯,男人的生命讯息还存在,但是身体已经成为了宇宙的尘埃,两种力量的对立,拉出一条空间的裂缝,风暴总会过去,独留下了湮灭的力量,没有了抗争的对象,湮灭开始吸收空间裂缝的能量,也加速了空间裂缝的闭合。
    空间的裂缝的张开和闭合,这段时间很短,而男人的生命气息掉落进了空间裂缝,当空间裂缝完全合并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存于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