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世家,没错,联邦有数的几个大家族之一,哪怕父母不是家族中的直系,却也只是隔了两代的旁系,身份也算是显贵了,他是原种,生下了就注定了是有异能的人上人,更是因为原种的身份,备受家族关注。父母由此身份被抬高了,他的婴儿时期,在家族当中备受宠爱,家族的人都指望着他展露成为强者素质的时刻。
    身为原种,他的异能是一出生就有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异能就被确定为是治愈,攻击力不强,但是这项异能也很实用,治愈异能在异能当中算是稀有的,他身为原种具备这样的异能固然让人觉得可惜,但是无碍于他受到还不错的待遇。
    父母疼爱,家族的关注,直到六岁的时候,他都过得顺风顺水,备受宠溺的天子骄子,六岁的那一年,家族当中有个很重要的人死掉了,还不明白生死意义的他,不懂家人为什么那么伤心,所以上前,施展了异能,被确定为死亡的那人,活了。
    而这不是他幸运的开始,是他悲剧的开始,一种可以复活死者的异能,这件事情在高层喧哗开了,如此稀有的能力,象征着不死的意义,让他成为了高层们觊觎的物品。研究所的人开始涉入,然后确定他的异能应该为生命,只要死者的尸身保证了三分之二以上的完整度,他就可以无限度的复活,他还能够延寿,哪怕是寿终正寝,只要他施展生命异能,就可以延续寿命。长生不死啊,这是古往今来,权贵者们多么盼望的东西。
    被众多人觊觎的东西,怎么能够不再掌握当中,家族想要用他获得更大的利益,其他家族又怎能看着他只被家族掌握,然后一番暗战之后,家族在几大家族的联合当中成为了弱势,他成为了家族延续的代价,被他的亲生父母出卖,一碗甘美鱼汤放入了迷药,就这样被送入了异能研究说。没有人不渴望长生不死的,这样稀有的力量,万一他死了,不就是没有了,所以要研究个彻底。
    在这里,六岁之前的生活美好的像是梦一样,在研究所,他是实验品,在这里,他看到了人类光鲜文明之下的黑暗残酷,因为他是珍贵的实验品,所以研究所的人没有太过放肆,对他的实验也并不过分,但是眼中所见的一切,摧毁了他还没树立好的人生观,人类的可怕和冷酷,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阴影。他恐惧人类,厌恶人类,连父母都可以将他出卖,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信任。
    他成为了为高层延寿、治愈的物品,尊严这玩意,不属于他,他也不懂,为了一餐饭,一个好觉,他只能屈服于现实,他没有什么傲骨,只是一个娇生惯养,害怕着的孩子。
    卑微的像只爬虫,浑浑噩噩、战战兢兢的活着,只是不希望成为那些罐子里的标本,不想成为实验台上一具被解剖的尸体,连生的意义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活着。
    ☆、第三章
    有压迫就有反抗,为了不公的待遇,付出生命也要反抗,不好意思,这样的人不是他。
    他固然是一个实验品,不过待遇比起其他试验品好多了,他可以吃好的,可以睡得安稳,不用担心被人杀了,做实验的人对他也是小心翼翼,毕竟他拥有的异能非常的珍贵,独一无二,大人物们怎么也不乐意看到他死掉的情况。这并不是说他就过得不悲惨了,被活生生的切开肌肤的经验他还是有的,毕竟他的异能还可以自动愈合伤口,这样让异能研究所的人胆子大了点,一些动刀子的实验在他的身上进行过多次。因为没有死亡的危机,因为比较其他试验品不错的待遇,他只是战战兢兢,而没有站出来放抗,再说,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的生命异能,没有攻击力,也无法让人死亡,他只是一个拥有异能的弱者罢了,胆小而又怯懦的活着,抗争的后果只会让自己痛苦,为了不让自己痛苦,他宁愿这样活着。
    他不是这样的人,有人是这样的人,奋起反抗,自爆性的无差别攻击,将他也卷了进去,很不幸的,他死了。没弄错,他那次是死了,但是他又复活了。
    在那次意外的死亡当中,他爆发了他的被动异能,名为湮灭的异能,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在他的爆发当中消失在世界之上,这是他无法控制的异能。原种的异能是天生的,他们很清楚异能的使用方式以及条件,在爆发这一次的湮灭之后,他了解了湮灭这样异能。
    他的生命异能拒绝死这种东西,他人的,也包括他自己的,当死降临到他身上的时候,生命异能拒绝这种东西出现在宿主的身上,产生的暴动就是湮灭,掠夺周围的一切生命,挽回宿主的生命。这是被动异能,只要生命垂危和受到致命伤害的时候才会爆发。
    意外的暴动造成的后果是巨大的,为了避免以后成为危险人物,过上远离人群的生活,他对湮灭异能做了限制控制,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不论是建筑、植物都将被湮灭,所有对自己的恶意超过好感的人,将会在成为湮灭的牺牲品,造成他致命伤、最具威胁性的凶手除了他本人之外,只要在湮灭覆盖的范围内,都会湮灭,超过了半径一公里的湮灭范围,湮灭一切无生命的人工建筑。不过这是那件事情之后,很久之后设下了的限制了。
    实验室的被毁,整个城市被湮灭,只要他活着,经过一系列的调查之后,畏惧于湮灭的力量,他离开了实验室,无人敢威胁他的生命,因为让他死亡的代价太大了。被重点看护的生活,并不自由,那个时候的自己,才脱离实验室,完全不了解自己所拥有的价值以及现在具备的危险性,小心的试探着新的环境。一天天过去,一点点的察觉了和以往的不同,他可以对这个世界予取予求,只要他想要的想做的,从来不会得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