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密宗众人回到落脚处,文水忍不住捶打着朝南天的胸膛,哭诉道:“都怪你,怎么不再好好逼问一下那个弟子。错失了机会,还怎么替我们可怜的女儿讨回公道啊——”
    “夫人别急,我怎么可能放过杀害女儿的凶手?可我们手头暂时没有更多的证据,而且殷妙梦又胡搅蛮缠,不承认伤痕来自她宫里弟子。我们得想个法子,抓住她们的错处才行。”
    “安排人手去查那五个男弟子,特别是最后一个。我近日也去周边打听打听,有无有用的信息。”文水立刻抹干净脸上的泪痕,红肿的眼睛透出破釜沉舟的勇毅,“囡囡,爹娘会用尽一切办法替你报仇!”
    中心大街。
    “璇玑宫?不就在旁边吗?你问这个做什么?”卖菜的青年狐疑地打量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外乡人。
    “是我妹妹,前两天闹着要加入璇玑宫,然后就不见了。俺和爹娘千里迢迢从北边赶过来,想找到她人哩。”汉子憨厚地答道。
    “那她肯定进不得,璇玑宫哪有那么好进?说不定你妹妹人还在宫外溜达呢。”
    “哎呀,这可咋办,外面可就远了去了,怎么还找得到哩?”
    “你别在这儿急,到处找去吧,不过我觉得难,附近这几年失踪的女娃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吓人得很。”
    “啊!”汉子大惊失色,“咋滴,这地方专克女娃娃的?有没有找到原因啊?”
    “没找到呀,但听说那些失踪的女娃长得都很水灵,可能是遇到了采花大盗。城里还有一些漂亮的,没有失踪,但是死了,吓得女娃们出门都要往脸上抹一把灰。”
    ……
    “张京哲?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哦哦,璇玑宫高高瘦瘦那个男的,那个不是张爷嘛,叫习惯了,都不记得他真名了。”珠宝店的店主笑着露出一颗金牙,“叫他爷,这不是有钱就是大爷嘛。他买东西可阔绰了,什么都要最好的,前段时间还花了二十个上品灵石从我这里买了一粒海龙珠,那珠子可了不得,近十年我没见过那么大的,全靠我人缘好啊,才能收购到店里卖。”
    ……
    “秦长老经常来光顾我们店的,她最喜欢买这种桃粉色的胭脂,每个月都要买一份。是的,这个不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但是绝对是这个价位上最值得买的胭脂了。什么,您要两盒?好嘞!”
    ……
    “我这种地方怎么能透露客人隐私呢。”老鸨为难地打着扇子。
    来人递出一块碎银,她的目光不曾停留半分,于是他又摸出一块金子。
    “哎哟,贵客呀!”老鸨立刻弯下腰殷勤地让开一条道,“二楼包厢,您请。”
    “你们这儿有璇玑宫的人来过吗?”
    “大爷,您不是璇玑宫的人吧?”老鸨谨慎地询问。
    “当然不是,璇玑宫能有我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男人怒道。
    “那就好,不然害那几位客人挨了罚,就是我的不是了。”老鸨笑嘻嘻道,“您居然知道璇玑宫里有几位姑娘是磨镜,这消息真灵光。”
    “除了女的,璇玑宫里有男的来过没?”
    “您说张爷?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他就带着朋友来过两三回。他俩都长得十分俊朗,好多姑娘惦记他们到现在呢。”
    “他的朋友?是哪位啊?”
    “不晓得,除了来的那几次,再也没见过他朋友,估计不是本地的吧。”
    “张京哲对这儿的姑娘怎么样?玩儿的时候是不是喜欢弄点花样?”男人八卦道。
    “这个……”老鸨又露出了跟刚才一样的表情。
    又一块金子被拍在桌上。
    “就喜欢大爷这样的爽快人!”老鸨笑容满面地把金子揽进袖袋,“跟别人比起来,张爷根本算不得有什么癖好。他虽然兴起时会把姑娘绑起来打,但都还不见血的。来我们这儿的人,把姑娘打死的也不在少数。倒是他朋友下手有点不分轻重,不过之后也没再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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