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夫语气轻松地答,“能啊,化成灰都能做DNA。”
    “那就……”罗一默思考着,可以利用老太太挑起克洛斯和冥夜党的内讧,“提取她(身shēn)体的一部分吧。”
    阿鲁夫故意引导他,“提取哪里,这是你的事(情qíng),我听你的,你说了算。”
    罗一默看着老太太,默念:老(奶nǎi)(奶nǎi),对不起你啦,你儿子背叛了我爹地,背叛了我爹地的战友,害的我爹地为此内疚了好几年,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我必须要帮助我爹地除掉你的儿子,他要为17条人命付出代价。
    如果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千万不要怪罪我爹地啦。
    他想砍掉她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因为这样足以让克洛斯的心理防线崩塌,但是想想这老太太又没有犯错,她也是无辜牵连被囚(禁jìn)了很多年的受害者。
    老太太没有错,错的是冥夜党,错的是克洛斯。
    用爹地的话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叛国的理由。
    他一脸凝重的抬头看向阿鲁夫,犹豫着问:“还可以提取他的血液吗?”
    阿鲁夫点头,“可以的。”他笑着拍了拍罗一默的头,“我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
    罗一默尴尬的笑了下,他还是决定给这个可怜的老人留个全尸。
    阿鲁夫又道,“容我向你普及一个基本知识。一般意义上的“DNA”的实质是细胞核内的染色体长链结构。只存在于细胞核内。血液中的主要成份是红细胞。
    红细胞是没有细胞核的!所以,不能从红细胞中提取DNA,在医学上,检测血液是检测血液中的特定蛋白质血红蛋白。尸体已经在我这里存放这么长时间,所有的蛋白质都已经在**、分解、消失了。只有遗留的骸骨中存在可供分析测定用的DNA材料。”
    罗一默感觉背后阵阵(阴yīn)风呼啸而过,太特么的吓人了,好久,他才张开嘴巴,“你的意思是,他现在的血液不能用来做DNA鉴定了,只能用他的骸骨做DNA?”
    阿鲁夫郑重的点头,“是的,小朋友你很聪明。”
    罗一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痛下决心,“那就……”刚吐出两个字他就反悔了,“不行,太吓人了,那就拍几张照片吧,把她的脸清楚的拍上去,反正克洛斯也找不到这里来。”
    阿鲁夫笑笑,一把抱起他,捏了捏他的鼻子就往外走,“好啦,尸体还没有腐坏,我可以提取她带毛囊的头发用来做DNA,提取尸体的血液有点复杂,我懒得做,不过,你小朋友就不要看着啦,我担心你会做噩梦的。”
    罗一默抱着他的头,拍了拍,“阿鲁夫哥哥,你太好啦。”
    阿鲁夫带着罗一默出来后,将他交给丽莎,“我在你姑姑隔壁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去吧。”
    丽莎将他带到房间,也给他准备了精致的水果点心,罗一默笑着感叹,“
    不当人质的(日rì)子原来可以和做人质的时候一样爽。”
    丽莎不懂他说的是什么,眉眼间有些疑惑。
    罗一默莞尔,“姐姐,我是说你照顾的太好啦,太谢谢你啦。”
    丽莎安排好所有的事(情qíng)在实验室找到了阿鲁夫,来向他汇报工作,“先生,事(情qíng)都做好了。”
    阿鲁夫面无表(情qíng),声音带着一丝冰凉,“辛苦了。”
    丽莎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阿鲁夫(身shēn)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尖是男人似有似无的气息,“先生……”
    阿鲁夫回头,像个机器人没有任何神色,“还有事吗?”
    丽莎一双渴求的眸子里眨着希冀的光,很快又黯淡下来,恭敬道,“没有。”
    阿鲁夫垂眸,声音微冷,“既然没事就不要打扰我工作。”
    丽莎眸光微痛,“是。”
    阿鲁夫没有再看她,专心准备着自己的用品,过了几秒,又蹙眉道,“还不走?”
    “走了。”丽莎迈着细碎的步子一脸不甘心地走出去。
    阿鲁夫眉眼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情qíng)。
    罗一默在飞机上睡够了,这会没心没肺的,又睡不着,一个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就准备去找丽莎玩,他走出房间,立刻有两个女佣迎了上来,“小公子,您去哪里?”
    罗一默再次感叹,不当人质和当人质的待遇真的是一样的,门外都有人在守护他,在加国是三十个保镖,在这里是两个美丽的女佣,他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甜甜地笑:“我找丽莎姐姐。”
    两个女佣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公子,请随我来。”
    他们是在廊下找到丽莎的,丽莎听到(身shēn)后的脚步声,赶紧抬手擦掉了一滴眼泪,顿时又变成了笑容可掬的小姐姐,“小公子是不是有事?”
    “我睡不着,你带我去找阿鲁夫吧。”
    “好啊。”
    丽莎又带着他往实验室走去,罗一默的小短腿跟在她(身shēn)后,到了实验室门口,丽莎快走几步,阿鲁夫恰好回头,目光渐冷,“你怎么又回来了?”
    丽莎恭敬道,“先生,是小公子找您。”
    提到罗一默,阿鲁夫的脸上顿时漾开了优雅的笑容,罗一默从丽莎(身shēn)畔跑过去,“阿鲁夫哥哥,我要用你的手机,给我妈(咪mī)发视频,我想我妈(咪mī)啦。”
    阿鲁夫弯腰,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眉眼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声音也欢快好听,“你个小东西,这种事(情qíng)让佣人来跟我说就好了,还自己跑来,既然来了,就参观下我的实验室吧。”
    罗一默环视四周,违心的夸赞,“哇,好大呀。”
    阿鲁夫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轻轻推开一侧墙壁,那是个隐形门,进去后,罗一默立刻惊呆了,转(身shēn)就往外走,“你这是存放的什么东西呀?”
    “干尸。”
    罗一默作呕,“你,太过分了。”
    阿鲁夫挑眉,“你更过分。”
    罗一默吐舌头,“
    下次我在你的配偶栏那里写个女人的名字,写谁好呢,你有没有提议?”
    阿鲁夫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写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我这个庄园里的人就好。”
    丽莎轻咬了下嘴唇,不敢搭话。
    罗一默狡黠地问:“死人呢?”
    阿鲁夫拍他的脑袋,“去你的。”
    “你不是说谁都好吗?”
    “你还想用我手机吗?”
    罗一默又扬起甜甜的笑脸,双手扯着他的袖子撒(娇jiāo),“阿鲁夫哥哥,你是好人啦。”
    “(肉ròu)麻死了。”阿鲁夫将手机递给他,“你两个姑姑都在睡觉,不要打扰她们,有事就找丽莎。”
    罗一默拿着手机往回走,“我知道啦。”
    丽莎带他回到房间后,罗一默迫不及待的给妈(咪mī)发去了视频。
    当罗一默的脸出现在罗依依的手机上,她惊喜的无以复加,激动极了,一连串的问题从她的唇齿间蹦出来,“儿子,你还好吗,你现在是在哪里?有么有安全?你两个姑姑在不在?”
    罗一默优哉游哉的躺在枕头上,转换了摄像头,豪华的房间布置出现在屏幕上。
    “你姑姑呢?”罗依依问。
    “我两个姑姑都睡觉啦,妈(咪mī)放心好啦,亲亲的妈(咪mī),我都想死你啦。”
    罗依依眼角又闪了泪光,是高兴的,她差点就失去这个儿子了,差点就一辈子也见不到了,如今儿子还好端端的,自由自在的,真是一桩喜事,“宝贝,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亲亲的妈(咪mī),我(爱ài)你啦,永远都(爱ài)。”
    “亲亲的宝贝,我也最(爱ài)你啦。”
    ……
    母子两人说了很多亲亲(热rè)(热rè)的话,罗依依又拿着手机去了冯思萍的房间,罗一默跟(奶nǎi)(奶nǎi)聊了很久,又跟从安姐姐,从群姐姐,姚阿姨都一一打过招呼,让她们看到他安好,让大家都放心。
    除了罗依依,他在别人面前都像一个普通的小朋友,说自己害怕,说自己想家,说自己被威胁了,说沈总不让他回家,沈总要和绑匪斗争,要在国外把他藏起来。
    和家里的所有人都聊过天后,他发现他还需要东西,他要一台电脑,可是市面上的电脑都不行,他需要特殊的芯片,以前的那个是他自己在黑市上淘来的,他一个小孩子,也不会被人注意。
    他又去找阿鲁夫了,阿鲁夫已经提取了老太太带着毛囊的头发,罗一默通知行云派人来取头发,连同照片一起送给克洛斯,就是要告知他,老太太的尸体在未知(身shēn)份的人手里。
    至于到底在谁的手里,他可以无尽猜想,可以全球搜索。
    后来沈夏和十七起(床chuáng)了,他们又乘坐行云留下的直升机去了加国,去刺杀冥夜党所支持的政党首脑。
    与此同时,加国某部门前负责人公布了特总统曾经胁迫她的录音,录音长达五六分钟。
    一石激起千层浪,又爆料出特总统干预司法
    公正,一时间特总统面临着国内国际多方媒体的口诛笔伐,面临着国内国际各大政客的谴责,面临着国内国际众多吃瓜群众的嘲讽。
    沈敬岩依然在加国漫无目的的搜寻罗一默,第二期排查开始,将曾经囚(禁jìn)罗一默的庄园也圈了进去,趁着夜黑成功的探入,却一无所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