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毫无预兆的碰在一起!

    “秦—陌—芫!”

    一股风从窗外吹拂而进,吹荡在两人身上。

    少年身后的墨发飘扬,荡在两人身边。

    “和尚,我想现在把你掳回山上行不行?”

    阡冶俊容沉冷,大力推开她站起身。

    一双黑眸,泛着冷光,嫌恶,还有多种她读不出的情绪。

    秦陌芫心里颇有些受伤。

    这和尚怎么跟块石头一样,怎么就捂不热?

    “滚出去!”阡冶长身玉立的站在她面前,眉眼冷沉,指向房外。

    秦陌芫站起身,恼怒的走到他身前,直接攥住他的衣襟再次往下一拽!

    “你!”和尚黑眸怒视着她,想要挣脱。

    秦陌芫先一步松开她,傲然仰头,警告道,“你骂我一句滚,我亲你一次,直到你闭嘴!”

    她就不信了,还收服不了他。

    阡冶冷眉,薄唇紧抿着,彰显着浓浓的怒意。

    两人对峙着,终是和尚转身走了出去。

    他真的很想将秦陌芫扔回秦家寨去!

    太不矜持了!

    *

    夜幕漆黑,仿佛将整个凤城都晕染了一层浓墨。

    烛火摇曳,将房间照映的浮浮沉沉。

    房门响起,里面的声音不耐道,“进来!”

    侍卫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主子,户部侍郎要见您。”

    握着毛笔的手微顿,男人抬头,眸底闪过一抹欣喜,“他事情办成了?”

    侍卫垂目,“属下不知。”

    “那还废话做什么,快让他进来!”

    “是。”

    房外脚步急促,人影走进房中跪在地上,“微臣给五王爷请安。”

    男人站起身看着他,“起来。”

    贺齐林微微闭眸,敛去眸底的屈辱,这才站起身。

    烛光下,他的脸纵横交错,很是恐怖。

    五王爷脸色微变,眉宇间的嫌弃显而易见,“怎么回事?”

    贺齐林脸变成了猪肝色,很是憋屈的将今日的说了一遍。

    五王爷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喊出声,“你说什么?你被秦陌芫教训了一顿,还倒赔了两万两?”

    贺齐林头恨不得钻到地缝。

    他这次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之前五王爷的侍卫拿令牌来找他,让他来见五王爷。

    五王爷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杀了秦陌芫,灭了秦家寨。

    而他也有此意,也想一并除掉年旻禾。

    所以利用令牌的权威陷害年旻禾和土匪勾结残害百姓。

    不仅可以杀了年旻禾,也能找个正当的理由上山剿灭土匪。

    只是没想到现在满盘皆输,还赔了不少银两。

    五王爷气的瞪着他,怒喝道,“令牌呢?”

    贺齐林颤着身子,嘟囔了半天才道,“被……被秦陌芫抢走了。”

    “什么?!”五王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最终一脚将贺齐林踹出去,无视他撞在墙上吐了几口血。

    贺齐林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压抑着心底的仇恨。

    这一切都是拜秦陌芫所赐!

    这些仇总有一日他要讨回来!

    但当下必须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贺齐林抬头看着五王爷,“五王爷,这次微臣带表弟的尸骨回京,秦陌芫会同行,到时在路上有的是时机杀了她。”

    只要离开凤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秦陌芫,那他贪赃枉法的罪证说不定也会消失。

    他可不会相信秦陌芫的一面之词。

    一个土匪,有什么能耐能到临城闹出多大的本事?

    五王爷沉着脸色,“你想办法将本王的令牌拿回来!”

    那是代表每个诸葛皇家子嗣的身份,万不能丢失。

    贺齐林连忙点头,“微臣一定为五王爷抢回来。”

    虽说他是户部侍郎,还是丞相的女婿。

    但他夫人只是丞相家族的嫡次女,比起眼前的五王爷,他就是尘埃里随意丢弃的一粒沙子。

    他万不能得罪这位祖宗。

    五王爷挥袖喝道,“出去!”

    贺齐林点头,大气不敢出的退了出去。

    房中沉静,五王爷抽出墙上悬挂的利剑。

    锋利的剑刃倒映着他冰冷的目光。

    秦陌芫!

    真以为本王的两万两是白拿的吗?

    *

    “阡冶,你别不识好歹!”

    禅房内,忽然爆发出秦陌芫愤怒的声音。

    “滚出去!”

    随之是男人低沉不耐的声音,裹着寒凉。

    “好,臭和尚,这是你逼我的,今天就让你看看你秦爷爷的土匪本质!”

    房内噼里啪啦的发出一阵乱响。

    半晌,房门从里面打开。

    瘦弱修长的身影扛着已然晕倒的和尚,趁着月色跑了出去。

    越过竹林,秦陌芫低咒了一声。

    臭和尚,看起来羸弱不堪的,怎么这么重?

    中途偷了一匹马,将碎银子扔在马厩里。

    秦陌芫翻身上马,将和尚控制在怀里。

    借着月光,她看着怀里闭着双眸,气息平稳,俊美如斯的男人,这才放心的勾起唇角。

    死和尚,不听劝,非得她来硬的!

    是的,就在用完膳后,她发现阡冶的腿微微有些跛。

    气急之下撕开他的裤脚才看到他的腿竟然被利器划伤了。

    看伤口已经化脓,伤了许久的模样。

    怪不得他浴桶里放着草,只怕那些是草药。

    怪不得他脊背总是有些僵直,那是因为痛导致的。

    这厮究竟是怎么忍的?

    他不是有神药吗?

    怎么不知道给自己涂点?

    她好心给他上药,却被和尚又是抵抗又是排斥的。

    最终一怒之下,一掌劈晕了他。

    耳根子清净了。

    而后,她这么将和尚从白水寺掳出来准备带到山寨里。

    一方面治好他的伤,至于另一方面——

    要和尚做她的压寨夫人!

    她轻佻一笑,月色下的那张脸,散发着妖冶撩人的魅惑。

    *

    秦家寨外,挂着一排排的灯笼。

    守在守望台的小匪远远看到他们老大驾着马带了一个人回来。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一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