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我顿时一阵无语,但此时的九儿让我倒是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在娇柔的外表下,她的内心是非常坚强的。
  第424章 虫玉(上)
  离开了化蛇的地盘,我们脚步加快,企图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往更深的地方走过去,我,然而过了十分钟,当我们看到了甬道似乎有了出口的时候,这时候锦毛鼠忽然摔了一个大跟头,他的额头磕在了地上,当即就开始流出了血液。
  锦毛鼠爬了起来,嘴里开始骂娘,各种话语从他的嘴巴里面骂出来,水平相当之高,竟然是一气呵成都不带喘息的。
  我们大家立刻把手电全部打在了锦毛鼠的脚下,是一块青石砖,而他脚下的这块青砖石非常古怪,我活了二十多年,哪怕在城墙上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特别的石料。
  这是一块特别大的青砖石头,足足有几十口棺材并排在一起那么大,可是这块石头中间却没有任何工匠拼接的痕迹,要知道大自然天然是非常难形成如此巨大的岩石块,而且凭借古代落后的生产工具想要从深山里挖出来,再运输到遥远的河南墓穴里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块青砖石更加特别之处是它的颜色,和青砖石块的青灰色完全不同,这一块石头颜色与其说是青灰色,不如说没有颜色,我们的手电光打在石块上,灯光立刻透过石块的表面穿透进了石块的内部,就像是一块水晶里折射着几束青灰色的光条,又像是夜晚你拿着手电照射湖面带来的感觉一模一样。
  可是这一块湖面却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我做了几次试验,如果我们关掉手电,这一块青砖石和其他的石块没有什么区别,表面并不显得透明,只能隐约看着四条人影嵌入了石块内部,可是一旦把手电照射着石块,石块却如同透明,手电光立刻像是一把宝剑非常轻易得刺进了石块内部,只是手电光虽然形成了一条非常深远的光柱,可是我们却完全看不到石块底部,也就是说这一块石料最少有一层楼这样的厚度。
  我们站在了石块的边缘位置,仔细观察着接口,希望能找到什么入口或者接口,可是我不得不佩服古代墓穴工匠的技艺精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是居然一点机关也没有发现,或许是机关太高深了,我们的道行远远不够!
  我们的手电是钻天鼠特制的军用手电,可以用很长时间,但是即使是最好的手电,光亮度也不会有刚开始使用那么好,虽然我们的背包里带着特制的电池,可是在这里我还不想使用,最少我们要把电量用到极其微弱,否则接下来的道路,恐怕将会是一片漆黑。
  不过我往下看下去的时候,惊讶的看到了这块透明的石头里面竟然有四个身影,咋一看竟然是四个穿着古装的人,而且看起来年代已经非常救援了,就服装的样式,我感觉这四个人至少是在几百年前,乃至一千年前,但能在石头里面保存那么完好,并且活灵活现,这叫人啧啧称奇。
  好在大家把手电聚焦在尸首时,还是大致可以看清楚他的面部表情,从死尸的面部表情来看,他死亡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痛苦,尸体的嘴角,眼角,鼻孔里,并没有出现血迹,由此可以断定死者并没有受到剧烈的冲击,身体也不会存在内伤。
  另尸体的肤色呈现自然的肉色,没有发黑发紫,不可能是中毒。更没有出现自然死亡半天以上的石灰白脸色,这样看来,这四个人千真万确死得不明不白!
  不过有一点却非常奇怪,也许是死亡原因的关键,他们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
  这样自然地面部表情比七孔流血还要渗人,如果不是一路上遭遇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才懒得去管这几个家伙,尽管我之前的准备已经融入进了不可思议的幻想,可是现在的情况依旧超出了我的阅历,他们四个人现在被困在了一块“毫无问题”的巨大石块之中,就像是一些小的昆虫被冻结在了琥珀里一样。
  从尸体的动作来看,他们的确准备做出反抗,而且他们的面部表情推算,最少有一点,他们四个人的死亡绝对不是活人干的!
  可是如果不是活人干的!又会是什么东西做的呢?机关?还是粽子?那么为什么我们走在前面的人反而没有任何问题呢?
  经过大家的商量,锦毛鼠认为可以尝试用工兵铲和凿子把这块石头凿开,因为他们认为这块石头既然可以把小四川四个融化进去,那么绝对不会像其他青砖是那样坚硬无比,可是事实恰好相反,钻天鼠和我用工兵铲和铁锤拼命凿了十多分钟,除了“铿,铿,铿”的撞击声,这块石头表面居然没有留下任何沟痕!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九儿立刻便觉得不对,喊停了我们,仔细琢磨起了这块石头,说实话我有些预感,总觉得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我们。
  这一个迹象是完全违背科学的,工兵铲和铁凿子都是特制的军用品,材料肯定是品质上好的刚材,如果说这一块石头和其他青砖石一样质地非常坚硬,我是相信的,可是如果是上好的钢制品和大自然的化合物剧烈碰撞却没有任何沟痕,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九儿仔细观察了我们敲击的位置,要求我们继续动手,钻天鼠刚拿着兵工铲用力凿了一下,九儿却立刻让他停了下来,随即迅速得趴在了石块上。
  “这块是石精!”九儿很严肃得说了一句,随即立刻拿走了我的铁凿子,像是用刀一样割起了这块石头,终于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九儿只是轻轻得割着脚底下的这块石头,可是却立刻划出了一道道沟痕,只是这些沟痕飞快得自愈了,仅仅存在了一秒钟不到,便迅速消失了!
  巨根说,在盗墓的行业里,下了墓多了,自然会多了很多传说,就像走夜路多了,多少会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说花相的老一辈常常会告诫小辈花相,一些行业经验和传说。在花相派的行业里,有一种石头是非常危险的。这类石头叫“石精”,比如有些人佩戴琥珀石,可是却发现自己气血不加,琥珀石却越发红润,那么他佩戴的就不是琥珀石,而是“石精”,另一种说法就是虫玉!
  这一类石头非常稀少,往往只有一个挂坠大小,可是却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这块石头里必然有一个虫子,虽然这只虫子,并不能爬出自己寄宿的石头,可是它却依旧活在石头内部,通过控制石头,达到存活的目的,所以这种石头才叫“石精”,又叫“虫玉”!
  被巨根这么一解释,我想起了在白骨庙里面发现的和田玉璧,这莫非也是一块虫玉?当时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神树将玉石摔碎,果然里面就藏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蜈蚣!
  巨根说道,遇到虫玉可大可小,但是老一辈多半建议避而远之,因为虫玉往往会无形之中取人性命,可是现在我们遇到的确是这么一大块虫玉,我不知道它被放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肯定不好对付!
  正当我准备好好研究下这块虫玉时,九儿却突然在地上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炸,诈尸了!这死人刚刚突然盯着我!”
  九儿这一句话足够把崔家惊得双腿无力,大小便失禁,我看了好笑,一经询问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祖师爷有个规矩:虫玉诈尸,非同小可!
  而且这种诈尸非同小可,因为他们不是虫玉的主体,所以四个古人是可以爬出这块虫玉的,我立刻让大家退出虫玉的范围,我对锦毛鼠使了一个眼色,小心得接近着四具古尸,果然这四具尸体出现了异动,两具尸体都转动了方向,变成面部朝上,睁着眼睛盯着我们,而且其他两具面部表情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不再是祥和而是面目狰狞。
  我和钻天鼠,锦毛鼠都很紧张,因为这四具尸体相比之前,更加靠近了虫玉表面,如果继续以这种速度,他们用不了十几分钟时间就会全部爬出虫玉,没有爬出虫玉的虫粽子也不过是一具死尸,可是一旦这四个家伙爬出来了,就算我们现在逃跑,按照虫玉的诡异性必然也是九死一生!
  第425章 虫玉(下)
  我对大家说出了我的想法,我们唯一最大几率能活下去的办法就是干掉这四个虫粽子,可是虫玉对于我们是暂时的保护,对于虫粽子也是一种保护,我们手上的工具,根本不可能砍开虫玉,再把他们四个人的头颅给剁下来,惟一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等着这些粽子刚刚爬出虫玉的表面,立刻用军刀把他们的粽子头割下来。
  我们几个人中,除了我跟九儿之外,其他人都没什么道行,若是下面出来的古尸有着非常了不得的能力,那我们处境可就危险了,所以决定再三,我还是选择了打前锋,手中的无极棍也早就饥渴难耐了。
  我仔细盯着这四只虫粽子,钻天鼠他们在外侧帮我们打好灯光,我瞅了一眼锦毛鼠,他和我一样,已经紧张的汗流满面,毕竟这十条人命全部都捏在我一个人的手里。不过好在这四只粽子的移动速度非常缓慢,如果他们非常迅速得爬出虫玉,我就很难一下致命了!
  我瞪着这四只粽子,他们面无表情,只是睁着眼睛面部朝上,我有些奇怪,我们盯着这四只粽子的一举一动,可是我敢肯定,四具不知道是哪个年代死去的古尸,完全没有动弹一下,哪怕再细微的动作也不会逃脱我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但是这四只虫粽子却在越来越靠近我们,然而它们就像是自己在漂浮起来一样,离我越来越近!
  可是如果这四只虫粽子不是通过自己爬出虫玉,这四只虫粽子怎么可能会越来越靠近虫玉的表面呢,除非只有一种可能,我想到这里发现情况不妙。
  “浩然大哥,快跑!”正当我准备说话时,九儿却焦急的叫了起来。我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九儿的警告,本能反应肯定是立刻跑了再说,我刚想先跑到九儿身边再说,却发现大腿再怎么用力,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不能动弹,我把手电朝脚下一照,发现果然要送命了!原来的我双脚已经陷进了虫玉内部!
  九儿见我双脚陷进虫玉里拔不出来,刚想冲过来,就已经被钻天鼠死死抱住了。
  “快跑!”我看了一眼钻天鼠,对九儿吼了起来,尽管九儿想要挣开钻天鼠,钻天鼠听到我的喊话,和翻江鼠硬是使了一把蛮劲把九儿给拖走了。
  钻天鼠很快就把九儿拖离了我的视线,如果陷在虫玉的是九儿的话,我肯定也会像他一样冲进来!虽然钻天鼠没有冲过来救我,但是他的做法依旧是最明智的,这也算是行业里的一种规矩,如果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解决掉突发危险,那么只能把伤亡降到最低。
  如果九儿真的冲进来,反而会多一个无辜的人死在这里。所以我打心底感谢钻天鼠这种老江湖做法。
  我先是用无极棍抽打虫玉,但却毫无作用,而这时候,锦毛鼠跑了回来,大喊着丢给我一把匕首,于是我拼命的拿着军刀去划我脚面的虫玉,可是依旧毫无帮助,我用上了自己吃奶的力气,可是双脚却仍然一动不定,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终于我之前的猜测应验了!
  我应该早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其实四个古尸他们并没有诈尸!他们仅仅是死尸。也不是他们要爬出虫玉,而是虫玉在移动他们,也就是虫玉利用古尸的尸体作为鱼饵,让我们上当,之后再把我们吃掉!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锦毛鼠,锦毛鼠完全听不见去,还在拼命的扭曲着上半身,我这才发现,这小子在刚才给我递到子的时候,自己也不小心踩空,陷了下去!
  只是他陷进虫玉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我,没用几分钟,整个下半身就已经陷进了虫玉里,直到他强烈的求生欲完全被打败了,他才安静了下来,哀怨得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我们现在就好像陷进了沼泽里一样,但是又和沼泽完全不同,沼泽是死的,可是虫玉却是活的!锦毛鼠安静了下来,我却明显感觉我下陷的速度加快了很多,仅仅过了一分钟左右,我的腰部就已经完全陷进了虫玉内部,我能感觉到虫玉正在吃掉我们!
  之前锦毛鼠拼命地挣扎,也许虫玉正在用大部分的力气拽动着锦毛鼠,现在锦毛鼠不动弹了,虫玉却把力量分配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体上,目的很明显,就是确保能吃掉每一个猎物!
  锦毛鼠都要哭出来了:“冯哥唉,你是阴阳师,难道不会法术么?快用法术啊,不然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了,我还不想死啊……”
  “不是我不会用法术,是我根本用不了!”我也非常焦急,然而这虫玉在吞噬我们的时候,连带的还将我们的力气都给吸走了,着实十分诡异。
  我朝着锦毛鼠说道:“对不住啊,兄弟,是我牵连了你。”
  “算了,人固有一死……能和老冯家的阴阳师一起死去,也算是我的福分了……”
  话还没说完,锦毛鼠很快就被虫玉吃掉了,当他头部完全陷入虫玉内部时,他便像古尸他们一样,睁着双眼僵硬住了。之后虫玉又更加疯狂的吃起了我,我明显能感觉到像是几十双小手正把我拖进虫玉内部,在我头部快被完全吃掉之前,我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一无所知了。
  我陷进了虫玉时,昏迷了半分钟,接着便立刻苏醒了,我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一种冰冷的物质包裹着,这种物质像是流动的,并不坚硬,但是我却一点也用不上力气,完全不能动弹,只有我的眼睛可以睁开着。
  我看了一眼古尸,他们也悬浮在我的周围,我的大脑完全可以思考,视力也没有问题,我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并没有死,但是在虫玉内部,我却不需要眨眼睛,更不需要呼吸,我的嘴里包裹着一口空气,可是身体却没有任何地方警告我缺氧。
  习惯了一会,我开始思考问题,如果我可以这样存活,那么古尸四个人也许也可以这样存活,也就是说,古尸他们很有可能并没有死亡,只是和我一样陷在了这块虫玉里面,不过想想也很开心,困在这块虫玉里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不需要呼吸,不需要食物,说不定我们几个人根本不会死亡,说不定还会变成千年妖怪,等到以后被挖掘出来,我们几个还能够重见天日。
  可是想一想又有些不对,如果我们是困在虫玉里的话,那么还有一个可怕的东西!那就是虫玉里面的虫子,如果虫玉里面没有虫子,那么虫玉就仅仅是一块普通的岩石,可是如果有了虫子,那么这块虫玉里面就还有一样未知的危险,当初神树正是打碎了和田玉璧的外围玉,然后又杀死了里面的虫子,也就是说把虫子杀死,也许我们就能得救了!
  我刚想到这里,眼睛便开始注意着虫玉里流动的物质,可是盯了久了,却发现眼前的冰冷的物质突然放大了很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视力突然被放大了,还是眼前物质自己膨胀了。可是当我看清楚这些东西时,如果身体能够活动,我肯定会吓死的,原来包围着我们的这些冰冷的物质,都是大大小小透明的虫子,原来我的身体是埋在了一种奇怪的虫子堆里了!
  我又看了看前方的锦毛鼠,这些物质,正在流入他的耳朵里和鼻孔里。可是我周围的虫子却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擅长法术的原因,靠近我的虫子都开始慢慢得蜷缩起来,接着外部又有新的虫子继续前赴后继得涌来!
  第426章 破玉
  但是如果真的法术的原因的话,为什么这些虫子不钻进我的耳朵和鼻孔里呢?过了几十秒钟,我以为身上的粉末都要用完了,可是事实却相反,我的身体不像之前完全不能动弹了,我能感觉到周围的压力小了很多,我的四肢也开始能够动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潜在水里一样,双手能够拨开周围拥挤的虫子。
  这些透明虫子似乎不像之前拼命向我靠近了,而是有意远离着我的身边,我看到我脖子上面的项链,这项链正是雪媚娘在我离开杭州的时候送给我的,据说是尸祖送给雪媚娘的,我不知道这项链是什么来头,但我知道,这项链恐怕现在救我,如此一来,我心中的顾虑也就消失了一大半,因为那些虫子不进入我的口鼻,正是因为我胸口的这根项链的关系!
  不过我也顾不上这么多,尽力向着锦毛鼠和古尸他们移动着,他们周围的虫子又瞬间远离了古尸和锦毛鼠,我刚刚抓住锦毛鼠,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沉了下去,就像是从屋顶掉在地上的感觉,我只觉得身体穿过了一层东西,之后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条巨大的透明虫子忽然也掉了下来,我看的瞠目结舌,因为这虫子这正在化作一阵气流,缓缓的朝着我胸口的项链流了过去!
  我勉强动了动眼睛,身边除了锦毛鼠,就是一眨明明晃晃的油灯,我心里明白应该是一盏长明灯,可是刚想挪过去瞧个明白,头就像是被人撞击一样,觉得昏沉沉的,我索性就躺在地上好一会儿,过了许久,我只觉得肚子饿得绞痛,勉强撑开了两只眼皮,却发现身边躺着五个人,如果没有猜错,这五个人肯定是锦毛鼠,还有四具古尸了。
  锦毛鼠摔得有些重,还在昏迷当中,不过心跳脉搏都很正常,性命算是保住了,四个古人的皮肤迅速开始腐烂,最糟糕的是从他们的嘴里,鼻孔里,耳朵里所有有孔的地方,都流出了腐臭味道的绿藻色泡沫,我也不是医生,也不知道他们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为了以防万一,我也不去管他们,就这样腐烂的程度,应该是没救了,也不会变成僵尸。
  我把锦毛鼠拖到了墙角的位置那把军刀应该都扔在了虫玉上,我这时才想起了被困在虫玉里的奇怪情况,我立刻检查雪媚娘给我的吊坠,可是我也没看见蹊跷,这只是一块透明的柱状水晶而已,若不是这块水晶,可能我跟锦毛鼠就要一辈子困在虫玉里,被无数条虫子,从嘴巴,鼻孔身上所有的洞口里钻进钻出了。
  想到这里,我又仔细检查起了头顶,我记得我是从虫玉里撞破一层薄膜,直接摔在地上的,可是现在我的头顶却什么也没有,依旧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青砖石头,甚至连那块巨大地虫玉都已经不见了,可能那块虫玉已经自己逃走了!
  我仔细地检查了背包里的所有东西,除了一些野外的工具之外,剩下就是一些吃的,我也懒得去回想什么细节了,因为肚子已经饿得七荤八素了,我立刻躺在墙角里吃起了干粮,这一袋饼干下了肚子,果然就像是灵丹妙药,身体立刻暖和了起来,血液也像活人一样流动了。
  我给锦毛鼠灌了一点水下肚子,安顿好了锦毛鼠,我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原来我们掉进了一间封闭的耳室,说它是耳室,而不是石室,是因为那么长时间我居然没有注意到这间耳室中央睡了一口大棺材!
  这是一口石棺,一般石棺都作为棺椁使用,内部一般都会有金棺,没有金棺,也有金条珠宝,价值连城,想不发财都难。
  但是在这口石棺的正北方,也就是这棺材里躺着的家伙头部的位置,却放着一盏长明灯。
  我不太懂这里的格局,索性就等到了锦毛鼠苏醒过来再说,此时那四具古尸已经腐烂的只剩下骨头了,看起来十分诡异,锦毛鼠醒来之后,又喝了很多水,还有吃了一些干粮,看到长明灯,他就说出了一句话:“棺材北长明灯,祖师爷也要忌三分。”
  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凡是盗墓贼在地下能摸到石棺,心里都会笑开花,因为这一趟就等于是大丰收,金银珠宝,满载而归。但是如果盗墓贼发现在棺材正北方燃着一盏长明灯,就算是道行高的盗墓贼,只要不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穷得叮当响,也绝对不会冒险开棺,因为一旦打开了棺材,就等于自找麻烦。
  这盏长明灯就是警告下斗的活人,这棺材里的死人活着时来头不小,死了尸变了更加不得了!如果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就怕有钱也没命花喽!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开了长明灯的棺材,那么就一定要把这棺材里的东西给解决掉,否则这家伙就算杀了开棺的盗墓贼,也永远得不到安息!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四处害人。
  锦毛鼠说的活灵活现,但我并不害怕僵尸,为了确认锦毛鼠的说法,我非常小心得靠近着这盏长明灯,这样做是因为担心过快的速度带动空气让长明灯熄灭,长明灯一旦熄灭,就会发生什么事情,如今我们在墓穴里面资源也没多少,有些不用去招惹的东西,尽量别去招惹!
  锦毛鼠说道,果然不出所料,在灯台底部,凝结了一层米黄色的油脂,死人的长明灯和自家使用的油灯不同,活人使用的油灯,通常是使用液态的煤油,而死人使用的长明灯,燃料就是这种凝固的油脂,俗称“人膏”,也就是“人油”。
  我看了一眼焦黑的灯芯,锦毛鼠凑上来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根灯芯内部,肯定包裹了死者的七根头发,这种手法是南派防盗的一种玄门,目的就是让这棺材里的东西处在休眠状态。”
  我刚准备转过身来,研究一下这口石棺,可是却发现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以为是锦毛鼠,可是想了想发现情况糟糕,锦毛鼠现在肯定也是虚弱状态,怎么可能那么用力得拉住我,我心里立刻一惊,这是一间封闭的墓室,不是锦毛鼠的话,肯定就是有什么东西找上我了。
  我赶忙小心得瞥了一眼,果然胳膊上缠上的是一大簇黑色的头发,锦毛鼠见了大惊,连忙用刀子过来帮忙,但是这头发就如同钢丝一样根本割不断,而我胳膊上的头发却越来越多,我顺着头发瞅着,却发现棺材缝里正爬出越来越多的蛇一样的头发。
  这些头发正在试图把我拖近石棺,其他更多的头发却像是活着一样爬上了我的肩膀,我忽然就想起了这些头发是什么怪物了,非常迅速得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这些头发似乎知道我咬住了嘴唇,忽然又像蟒蛇一样,勒住我的脖子,想要勒得我呼吸困难时,再钻进我的咽喉,扎进我的胃部。
  我十分紧张,连忙掐了个手诀,以三昧真火环绕在手掌之上,狠狠的朝着头发拍了过去,而那些头发似乎很怕三昧真火,立刻就朝着棺材里面缩了回去,我如何会让他们逃走,当即一脚踹开老棺材盖子,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而这时候锦毛鼠也过来帮忙,我们两人看到棺材里面的情况时,顿时哑口无言,里面竟然藏着……
  第427章 九儿失踪
  在石棺内竟然有一个小娃娃,大概是五岁左右的女童,然而她的头发却塞满了整个石棺,就在此时,我们打开了棺材,那里面的钻出了越来越多的头发,整间耳室很快已经被女童的头发铺满,原本灰白色的地面,此时已经是一片漆黑。
  这些头发很奇怪,之前勒住我的头发,还像一条条活蛇一样,知道怎样爬满我的身体,而现在这些头发却都堆在了地上,任我踩上两脚也绝对不会动弹,而且和之前的头发不一样,现在的头发却散发出一种浓烈的鱼腥味!
  我知道这肯定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就像是日本鬼子进村之前的那种感觉,明明没有任何迹象,但是却能深刻得感觉到危险离自己非常近。
  我赶紧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我跟锦毛鼠趁着四下里安静,赶紧先找到这间耳室的出口,正是我的绝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那女童睁开了眼睛,双眼一环环的,犹如是昆虫的眼睛一样,这时候大量的头发挡住了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上方的天井,本来这个通道是被虫玉个占满的,现在虫玉被我的项链化解,所以已经没什么阻碍了。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项链传来了一阵热量,这项链有些蹊跷,我连忙摘下了项链,朝着前面谈过去,这时候那些密密麻麻的头发竟然仿佛看到了害怕的东西一样,开始飞速的推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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