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眼篇 第四章 这不是反转 2

  马克斯与查尔森这对兄弟再次重逢了。
  而这次——促成范阿赫特这对兄弟重逢的契机，是因为「入侵教会」这个罪名。
  只不过，在查尔森的眼中，拓二与盖亚犯下的罪行，恐怕不只如此，还有杀害教会会长、多名教会人员，以及破坏教会秩序等。
  在查尔森的眼中，他们就是穷凶恶极的大罪犯。
  「查尔森……」
  因为突如其来的发展，盖亚也没办法再兼顾其它了，眼里只有他的亲弟弟。兄弟俩这么面对面，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长相、为人……甚至是性格。
  根本是一个模组出来的。
  也就是说，盖亚会说的话、会做的事，他的弟弟也会去做。
  盖亚的声音在发抖，害怕一般，现在的他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弟弟。
  「哥哥，你为什么做得出这种事情！」
  本名是查尔森的盖亚咆哮，呼应这个愤怒，他的力量也在膨胀，其魔力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清晰。
  「我花费了那么多时间与力气，就为了能够赶快见到你，再怎么艰难的任务我都会尽全力完成，没想到你让我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赖也赖不掉的状况，就算他们是被陷害的，如今证据确凿，他们只能被当成现行犯逮捕。
  不，以查尔森现在的情绪，他们会被当场处刑。
  动用私刑，也要尽快排除。
  「哥哥，ra计画那个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大概是要做最后的确认吧？查尔森的愤怒突然缓和了下来，以问题取代过剩的情绪，要盖亚亲自解释：
  「查尔森……」
  盖亚神情凝重地试着呼唤自己弟弟的名字，接着才道出那天的经过：
  「我要你先以大局为重，剩下的之后再说。」
  「所以我保留到了现在，我会特地从祖国飘洋过海而来，就是来找哥哥；我会成为阿波罗的一员，就是来找哥哥，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哥哥！」
  查尔森的真情告白，如今听在盖亚耳边，就像一把把的刀，扎在他的心底，痛得不像话，他却不能抵抗。
  「没想到哥哥在那天不告而别，捨弃我们西欧骑士的称号，投靠居神是因为你真的已经不是骑士了，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查尔森紧握起拳头，要是盖亚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立即飞来，对盖亚挥出正义的一拳。
  查尔森已经清楚表明了，他的身分、他的立场，他会在这个时间点赶到，就是为了帮助教会，对抗可恶的入侵者。
  那些入侵者就是他们。
  曾经的兄弟与景仰已经不在，在查尔森的眼中，这里没有他的哥哥，而是入侵者……以及入侵者的伙伴。
  「那好！我就杀了你，我是阿波罗的盖亚，因为收到理事会的命令，和盖亚班的大家一起前往教会，镇压非法侵入的入侵者！不用放过任何一人，抱持着杀死敌人的觉悟杀死敌人就行了！」
  查尔森从腰际的配件包掏出了一对手套，不是一般的手套，而是类似自由搏击在用的手套，指尖的地方镶满银製的珠子，能够强化打击的伤害。
  被绝望与痛苦冲昏头的查尔森，面目狰狞地接着这么指示：
  「对方是能够杀死校长，并把教会弄到瘫痪的恐怖分子，实际上我们能不能回去也很难说，所以不需要手下留情，为了保卫居神，献上自己的性命就行了！」
  我们是道具，是一支只为服从高层、接收命令、完成任务的部队。已经脱离这个道具组织的拓二，因为查尔森这些发言，重新想起了当年洗脑一般的宣传。
  现在的查尔森，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道具，只为完成任务的道具。
  但是，这样一来，查尔森也不是范阿赫特家族的成员了。
  在查尔森的认知，他的哥哥就是杀人无数，违背了他们骑士精神的杀人魔，所以作为同样都有这个家族血统的他，不能坐视不管，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人继续丢他们家族的脸。
  这时的他，自称阿波罗、认为自己是道具。
  查尔森不是为了守住范阿赫特家族的名声而战。
  要是他依然坚称自己是阿波罗、是道具，他的所作所为就不是为了范阿赫特。
  「查尔森，看来这件事对你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你才不愿意在这时自称是范阿赫特。要是范阿赫特的我，都做出这种事情了，同样也是范阿赫特，而且一拿到武器，就没办法保持理性的你，会不会也在未来的某天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搞不好在这之前的你，就是为了这一天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