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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今第二天就去了兽医院,医生对于狗狗发情给的意见就是要么等狗狗再长长给他找一只小母狗,要么就是过几个月带他来做绝育。
  可沉今却并不想让豆豆绝育。于是,带豆豆回家的路上,她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跟蹲坐在副驾驶的豆豆说要给他找一个漂亮的小母狗配种。
  沉毅一听当即就炸了,在车里狂吠不止。
  沉今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是开心,回了家之后特意请了两天的假在小区的邻居之间打听。
  邻居中不乏有舍不得给狗狗做绝育的。一来二去,还真叫沉今给寻摸到了一只极漂亮的小白狗。
  沉今和邻居大哥一商量,两人决定先把两只爱犬放在一起待个两三天,也让两只狗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方便后面进行配种。
  可谁知,邻居家的小白狗刚进去屋里一个小时不到,屋里就传来了惨叫的声音。
  沉今连忙打开门一看,那只漂亮的,毛发蓬松的可爱小狗竟然被追得毛发凌乱,腿上还在汩汩留着鲜血。
  她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叫上了邻居带着那只受伤的小白狗去医院包扎。等到包扎完毕,她又跑前跑后给邻居的爱犬结医药费,买狗狗营养品,道了三四次歉才把邻居大哥送回家去。
  等沉今回到家中,看见门口坐着等她的沉毅,心中又气又好笑:“你是不是不想和温蒂在一起啊?瞧瞧你给人咬成什么样了。”她弯腰抱起他来:“你不喜欢温蒂,那妈妈再给你找别的小狗?”
  沉今一副商量的语气,话音才落,怀里的小狗又是一阵狂吠。
  “老子怎么可能找狗交配!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要气死你老子!”沉毅内心狂吼。
  沉今这下彻底无奈了。
  她对豆豆的通人性并不觉得奇怪,反而因此对他产生一种特别的亲近。豆豆脾气不好,咬了周源,又咬了邻居的爱犬,甚至还吓到了周源的妈妈,不管沉今是一个多么宠爱宠物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教训一下,以免狗再犯事。
  可她就是有一种直觉,有一种莫可名状的亲近,叫她相信她的豆豆是及其聪明的,他不是随便就要咬人或吓人的牲畜。
  配种的事因为豆豆本尊的强烈抵触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发情期却没办法过去。
  又有一天,沉今被一阵阵撞击的声音吵醒。她迷糊地睁眼一看,豆豆正在一下一下地用头恨撞自己的化妆桌桌脚。
  沉今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抬头透过窗帘未合拢的缝隙往外看去,外面的天色将明,凌晨特有的灰蓝色天光还带些清冷的感觉。
  “砰砰砰……”撞击声又再次响起。
  她光脚下床,眼疾手快地止住他还要撞击的动作:“怎么了?乖宝宝,又难受了是不是?”
  沉今叹了口气,心中下定决心:豆豆不愿意和小狗狗交配,还是找时间带它去找赵医生做手术吧。
  而迷蒙中的沉毅丝毫不知她的想法,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女儿称为乖宝宝。他的鼻子耸动,湿漉漉地贴在了沉今的大臂内侧。
  沉今拍了拍他的屁股:“别撞了,天亮就带你去找医生叔叔好不好?”她一边哄着,一边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床上,让他躺在了自己臂弯里。
  沉毅没听见她在说什么,被子的松软馨香让他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但紧接着他的理智再次被热潮淹没。
  那一天的事,沉毅没法再回忆。他迷迷糊糊的窝在沉今的被子中,后来是在是扛不住动物的本能,在半夜偷偷下床跑去了卫生间,直在里面待了大半夜,在马桶盖子上将自己磨得生疼才又依据本能回到了她的身边躺下。
  第二天,沉今就请假再次带着沉毅去了医院,只是当沉毅听见她对医生说要为他预约绝育手术之后,当即吓得挣脱了医生的按压,从门诊室窜了出去。
  沉今在医院大厅的某张凳子下面找到他时,还被他呲牙威胁了一番:臭丫头,连你老子你都想阉了!等老子恢复原样,肯定把你的屁股打烂!
  沉毅完全没注意到,他自从接触到了沉今不为他所知的那一面之后,多少次气急败坏地自称老子。而当然地,沉今一如既往地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此时已近中午,宠物医院人来人往,都是带着自家爱宠来医院的人。
  沉今丝毫也不嫌弃地上脏,或者顾及别人的目光。她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伸手哄着藏在底下汪汪叫的小狗。
  “豆豆,你先出来好不好?”她温声诱哄着,手臂往里面伸,手掌还在不停地往回勾着:“你躲在下面弄脏了,地下还有小虫虫,乌啦啦地一下全爬你身上去了……”
  豆豆怕虫这件事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不过对沉毅本人来说,他倒不是怕虫,只是这具身体毛发多,要是藏了什么虫在身上,总感觉又膈应又肉麻,所以他对小虫子总是敬而远之,完全也不像邻居家的那只小狗,最爱捉了虫回来玩。
  沉今一番吓唬倒是让旁边坐着的人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你对宠物倒是耐心啊,不过这训练宠物就是要恩威并用才好使,不然它们就要造反啦。”
  她抬头,眼见旁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妇女身边还跟着一个身型修长的青年:“你别听我妈乱说,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们家的狗星河就是把家拆了她都没说一句。”
  青年说完又晃了晃怀中的那只柴犬:“星星你说是不是啊,奶奶是不是嘴硬心软的……”
  沉今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就这个事情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拌起嘴来,起身跟着煞有介事地附和了句:“我觉得您说得太对了,我家豆豆在家就是总不听话,我家里备了木棍,只要它一调皮我就一棍子狠狠地抽在它身上。”
  “您还别说,可管用了!”她笑嘻嘻地补充了这句话。
  那边母子二人见她说得认真愣了愣,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见她又弯下腰继续逮座下的那只小白狗,不由得说到:“小姑娘,这狗哪怕再调皮也不能用大棍子照着抽打呀,毕竟也是一条生命,感情深一点也就和家人差不离了……”
  座位底下的沉毅听得又是一阵头疼,真不知道这爱戏耍人的性子什么时候来的。他无奈地起身慢慢钻出座底,顺从地钻进她的怀里。
  沉今捉到了这个捣蛋鬼,起身含笑回到:“阿姨,我就是开个玩笑。”说完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小祖宗,不踩到我头顶作威作福我就烧高香了,可不敢动它呢。我就是看您和您儿子说话有意思才开个小玩笑。”
  她笑眯了一双眼,眼眸明亮,眼中却中尽是促狭和狡猾。
  中年妇女回头似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才转头又对她说到:“没有就行,我就瞧你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不像那种会虐待动物的人。”
  三人又随便聊了会,母子二人才带着宠物进了诊室。
  沉今揉着豆豆的头转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你说说你,又不做手术,又不和小狗娘玩耍,你是要愁死我是不是?”
  正当她还在苦思如何帮豆豆解决这桩人生大事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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