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怎么才能放过我?”阮棠心尖儿都在打颤,他就像被毒蛇咬过一口,再过十年,二十年……他听到华司怀的名字,看到华司怀的那张脸,他依然会胆寒。
  “怎么都不可能。”华司怀斩钉截铁,决定不再跟他废话,他挥手示意,黑衣人收到指令朝阮棠包抄过去。
  “大哥,大爷,爸爸!”阮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田埂上左右徘徊,看着逼近的黑衣人,朝华司怀拱手作揖,差点下跪,“放过我吧,我求求你!”
  “你叫我什么?”华司怀气的头顶冒烟,“你他妈比我大五岁!”居然为了求放过连爸爸都叫了,该死的!
  阮棠很快就束手就擒,被黑衣人押着推到华司怀怀里。
  “你以前不是成天追着我跑吗?你现在怎么不追了?啊?”华司怀冲他吼,他一手箍住阮棠的腰,一手把阮棠的一双手反剪到背后,双目如炬,“我现在就让你追,我不会再赶你走,也不会再伤害你。”
  “我不追了。”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让阮棠一阵心悸,他瞳孔微缩,拼命摇头,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恐惧,“我以前不明白有的人不喜欢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喜欢,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喜欢的道理,我现在明白了,我永远不会妄想了,会离你远远的,你以后婚丧嫁娶都与我无关,就放过我吧……”
  “不可能!”华司怀从没有过的心慌,阮棠不喜欢他了吗?他以前眼睛里对他的痴恋,对他的炙热,对他的崇拜……现在怎么都没了?都到哪里去了?因为心慌,手劲越来越大,胳膊像铁钳一样箍着阮棠的腰,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严丝合缝的紧紧贴着自己。
  “你放开我行不行?你放开……”阮棠特别排斥和华司怀有身体接触,白着脸一直挣扎。
  “我不放!”这人在发抖,华司怀拧眉,“你怕我?”
  “怕。”阮棠使劲儿点头,经历了那么多,看清了眼前人,怎么会不怕?
  “阮棠!”华司怀很不满意他现在的对自己的态度,这人以前见到他笑的跟花开一样,现在跟见了瘟神一样。
  阮棠趁华司怀走神狠踩了他一脚,华司怀吃痛,怀抱一松,阮棠推了他一把,扭头就跑。
  华司怀反应过来长臂一伸就把人扯了回来,因为大力冲撞和阮棠不断的挣扎,两人皆重心不稳双双跌倒在一旁的菜地里。
  “再不听话,我就在这儿办了你!你想让别人看我们的活春宫吗?”华司怀把阮棠压在身下,恶狠狠的威胁。他想他,想身下这具软绵绵的躯体,他更想这个人那生动有趣的灵魂。自己无论生理还是心理,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想他。他想重新把这个人占为己有,想自己以后的人生都有这个叫阮棠的人参与陪伴。甚至在找到他的那一瞬间,他产生了想把他关起来,让他再也没办法逃离他身边的想法。
  阮棠被华司怀的话吓得怔愣了几秒,他知道华司怀这人说一不二,更体验过这人的冷酷绝情,他知道他什么都能做出来。可是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已经如此卑微,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他就剩一条命了啊……
  华司怀掐着阮棠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以前那种深情执恋,可是,他半天也没找到,这双眼睛里只有慌乱恐惧哀求……看着看着,他突然怒了,低头狠狠覆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唇,疯狂的亲吻身下的阮棠,“软糖,软软……”
  “唔……”阮棠被吓傻了,唇上传来的湿热和尘封已久的华司怀身上让人痴迷的味道就像一道闪电,点燃了他的感官,激活了他的大脑,无数的烟花在他周身炸裂,他像一只被火点着了的野猫,张口狠咬。
  “嘶……”华司怀退开,薄润的下唇上冒出血珠,“呵……两年不见,从勤劳的小蜜蜂变成挠人的小野猫了?”
  阮棠愣住了,华司怀他笑了?而且他为什么一头银发了?是染的吗?这个人好像变了,好像不是记忆中那个华司怀……这样陌生的华司怀更让阮棠感到害怕。
  华司怀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渍,玩味的说:“不过,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
  第2章 、坏种野猫
  阮棠红了眼眶,全身发抖,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无法克服来自内心深处的焦虑和恐惧,“华司怀,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
  “你要怎么样才能跟我回去?”阮棠全身抖的像筛糠一样,华司怀看着在脑海中刻画了无数次的那张脸,声音有一丝软化,“开条件吧,我都答应你。”
  “放我走,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阮棠偏过头去,即便是今天这样难堪的境地,他依然觉得,华司怀还是那么耀眼。
  光是看到那张脸,就要了他半条命。
  “除了这个!”华司怀冷声警告。
  阮棠还是想求他放他走,可他怕说出来激怒了华司怀,他不敢冒险,他知道华司怀真的敢当着保镖的面碰他,这个人行事一向都是那么狠绝。
  华司怀抬头环视四周,“你很喜欢这里?”
  阮棠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点头,“嗯。”
  “听说这里还有几百户人家常年住在大山上?与世隔绝,交通不便,孩子们在上学的路上面临着很多潜在的危险,比如说野生动物,泥石流,山体滑坡等。”华司怀凑近阮棠的耳边,“我还听说,你在忙筹款的事,还想申请政府拨款?为那几百户人家修建搬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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