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你!”刘洋白眼。
    “你这张毒嘴,从读书起就不识好人心。”王海落坐到他的声旁。
    “王海落,你说沈哥是不是缺心眼?”刘洋说道,“在娱乐圈受那么多罪,还不走。”
    “依我看……”
    王海落眼神一转,“不是他却心眼,是你缺心眼。”
    “皮痒了?找打!”
    “本来我说的就是事实。”王海落开导道:“现在的沈舟,可不是以前的软柿子喽。”
    言下之意,不是什么人都能伤得了他的宝贝沈哥。
    “你说这话不错,但是从你嘴里出来味不对。”
    “什么意思?”王海落好奇问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呗。”
    话音刚落,刘洋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动作极快,让王海落抓了个空。
    “打不着,就问你气不气!”说完还讨嫌般做个鬼脸。
    王海落撸起袖子,就差像在学校时脱下鞋子直接砸。
    第二天一早,顶着刘洋不悦加责备的眼神,沈舟头铁办理出院。
    原本问题也不大,就是没注意休息,身体被掏空,突然就倒了。
    在刘洋千叮咛万嘱咐下,沈舟不负众望地一回村就下田。
    这季很多家已经开始翻田犁地,乃弟家去年闲置的水田,今天沈舟打算帮他翻了。
    水田都是架牛犁地,旱地就方便多,租台打地机高效率办事。
    实验室已经准备动工,晏铭钊这几日也得空些,想了解一下风土人情。
    难道要他承认是受沈舟影响,不可能!
    姚秘书正详细介绍着村落情况,突然停下。
    “怎么了?”
    “晏总,你看。”
    顺着姚秘书所指的方向,沈舟正头戴斗笠,身着一件小黑t,一条大裤衩露出两条腿,晃得眼睛疼,前面则架着一头老牛。
    一人、一牛、一犁,在水田中漫步悠闲,自得其乐。
    “你是小朋友么,还喜欢玩泥巴。”
    沈舟头顶响起低沉男音,一抬头,晏铭钊居高临下,正站在地埂上,嘴角似是带笑看着自己。
    “我正在帮乃弟犁田,晏总要试试么?”
    趁着空隙,沈舟取下斗笠,拿在手中一晃一晃地,扇出阵阵凉风。
    “你上来歇歇,这水这么凉。”
    “沈先生你上来歇歇吧,这田我来犁。”姚秘书在一旁说道。
    “你还会这个!”
    “你会这个?!”
    沈舟、晏铭钊二人异口同声,带着不可置信地目光。
    尤其是晏铭钊,合着除了秘书工作,你还有其他副业?
    “小时候常干这事。”姚秘书边说,边脱下鞋子,熟练地卷起裤脚。
    姚秘书先走到老牛边,安抚数下,才接过木犁,循着原来轨迹开始犁地。这熟练地道的动作,一时让晏铭钊无言以对。
    得,明就加工资!
    “你的小尾巴呢?”晏铭钊问道。
    “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去吃饭了。”
    说完,见水田中一尾小鱼摇晃身影,沈舟一弯腰,直接将它抓住,递到晏铭钊面前。
    可怜晏总三十载,头一遭与一只鱼来了个四眼相对。还险些被吓了个踉跄,晏铭钊红着耳尖表示丢人了。
    “哈哈哈。”
    沈舟眉眼弯弯,笑得极具感染力,就连满脸的泥土,都不觉得碍眼。
    “你摸摸呗。”沈舟再次建议道。
    晏铭钊怀着好奇与忐忑,指腹轻轻地滑落在黏腻鱼鳞上。温凉黏腻的触感,意外地让他并不反感。
    “小鱼儿,去吧。”沈舟温柔将鱼儿放入水中,又转过头,朝着晏铭钊一笑。
    “凉凉的,好玩吧。”
    晏铭钊揉搓着指腹间残留触感,半响才干巴巴地答出来一句。
    “挺……有意思的。”
    眼看着摄制组背着摄影机已经回来,沈舟接过姚秘书手中活计。
    晏铭钊回过头,对方正朝自己挥手,泥泞俊秀地脸庞上,明媚灿烂。
    整整一个下午,沈舟直播间内唯一的直播内容:犁地。偶尔的间歇,也是穿插着喂牛吃东西,沈舟自己吃东西。
    [好别开生面的直播间。]
    [其他艺人哥哥都是找轻松活,只有沈舟没事找事干。]
    [自得其乐的慢生活,希望以后退休有机会体验。]
    [只有种过地的人,才知道沈舟这一下午不轻松。]
    [所以,沈舟这么拼,是为什么?]
    众人的疑惑,在傍晚收工时分,得到沈舟“官方回答”。
    “这片地是乃弟家的,因为爸妈在外地打工,已经荒了两年。”
    沈舟平淡的话语,不加任何苦难修饰词,直观描述事实。
    “原本,他阿爷能犁田种地,但今年病情恶化,干不了重活。”
    [开始卖惨博同情了?]
    [楼上附议。]
    [卖惨的同时还能给自己立一波人设,不得不说沈舟这波在大气层。]
    [为什么总要怀着恶意去揣测、诋毁别人的善念呢?]
    [上次黑粉ip警告信一事,已经用事实证明黑粉如同蠹虫。]
    “希望大家关注农业,节约每一粒粮食。”
    随着话音落下,沈舟又将摄像机交还到摄制组人员手中,恢复到沉默不语。
    [舟舟,现在直播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