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副将这些人可都是你的属下,他们指认我定是受你的指使。”
    “陆邢做人不能如此歹毒,自己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还想要诬赖到旁人身上。
    这等无耻行径令所有人不齿。
    还有陆邢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他们刺杀的武世子。
    刚才我指认出你时,可是给了你想要的证据,现在轮到陆副将你给我证据了。”
    说罢言语之中皆是威胁。
    “这些个将士们来京中营从军,为的就是一家老小能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安稳日子。”
    廖副将特意将安稳日子咬得极重意在提醒。
    “现在他们却成了别人手中的刀,他们可曾想过那些对他们充满期望的至亲该如何伤心。”
    他这是在警告这几人,让他们莫要忘了,他们最在意的亲人可都在他手中。
    若是他们胆敢一意孤行,胡乱开口,就莫怪他心狠手辣,送这些人同他们的亲人在阴曹地府团聚。
    陆邢突然笑了,笑得放肆笑得开怀。
    “廖副将这是在威胁他们?”
    “当真是打错了算盘。”
    “城郊坞家村清水湾庄子,可真是个风景优美的好去处,依山傍水的。”
    陆邢并没有直接说出他有廖副将把柄一事儿。
    他现在在别人眼中还是蠢货。
    他觉得蠢货挺好的,这些人不会对他有太多的心思,更不会时刻堤防着他。
    让他有机会去探查他想知道的一切。
    正如廖副将。
    他明明可以将这些人手安插在他死对头的手上。
    但是他没有。
    为了保险起见,将那些人安插在了他的手下。
    因为他蠢。
    当陆邢说出这些地点之时,廖副将的脸上立马升起慌乱。
    这个蠢货他怎么知道的坞家村和那个庄子的!
    那个庄子上关押着的正是这几人的至亲。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人会反水。
    廖副将猛然想明白一个问题。
    那就是陆邢一直在戏耍他。
    陆邢一直都知道他往他手下安插人,更是一直在监视他清查他。
    连他藏起来的人都被陆邢给揪了出来,那他其他的秘密是否也被这个蠢货……
    廖副将习惯性地将陆邢比作蠢货,可现在他再也对着陆邢喊不出蠢货这一称呼。
    蠢的不是陆邢,而是他们这些人。
    但是这些事儿他不能说。
    说了就是间接承认他与这些人有关系。
    “我不知道陆副将这是在说什么,现在我要的是证据,而不是听陆副将去游玩时,遇到的那些山水美景。”
    “死鸭子嘴硬,廖副将当真不知道坞家村吗?当真不知道那庄子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陆邢看着还在咬死不认的廖副将,当下对着沈昭拱手道:“还请主帅应允,容卑职将证人带至京中营。”
    陆邢很有分寸,他没有向其他人一样,万事求九王。
    一方面他现在属于是楚将军的人。
    另一方面正如九王自个儿所说,京中营主帅最大。
    虽然九王是亲王是皇上的胞弟,但他在京中营的官职是副帅。
    说破了天,也越不过楚将军去。
    “准了!”沈昭的一句准了,让她瞬间听到了不少的惊诧之声。
    [陆邢他真以为依附了楚慕,就能将九王不放在眼中吗?居然越过九王去请楚慕应允,他这脑子是坏掉了吧。]
    [九王性子古怪阴晴不定,陆邢这是踢到了铁板上,居然无视坐在主位上的九王,直接请命楚慕,他当真不想活了。]
    还有几声赞同。
    [还是咱老谢家的女婿,分得清主次。
    楚兄是京中营的主帅,九王他是副帅。
    虽然九王整顿这些副将真的很解气,但是也不能越过了楚兄将楚兄踩在脚底下。
    否则九王同那些副将又有何区别。]
    不过令沈昭感到古怪又觉得应该如此的居然是九王他老人家的心声。
    [嗯……孺子可教也,知道向军中主帅请示。]
    陆邢得了应允,立马吩咐下去,让他手下将士前去京中营旁的村子里将安置妥当的那几家人给带来。
    等待的过程对于廖副将而言是漫长的折磨。
    他从未在那些人面前露过面,即使陆邢将那些人接来他有何惧怕的。
    只要他咬死是陆邢陷害他,他不信九王会当着众人的面拿他怎么样。
    他太了解九王了。
    别看他刚才随手杀了一名副将,震慑住所有人。
    他深知一定是那名副将有九王必杀的理由。
    九王虽然暴虐,但是该有的分寸他是有的。
    沈昭凝视着廖副将。
    这个人对九王很熟悉。
    熟悉到让她有一种错觉,这人曾在九王手下办事。
    沈昭很想知道,九王为何会杀这个人的父亲。
    可是与当年九王假死有关。
    不一会,陆邢的手下将一群人带了进来。
    廖副将看清前面的几人时嗤之以鼻。
    虽然他没在这些人面前露过面,但是他在暗处观察过这些人。
    但是当他看到人群最末尾的几人时,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该死!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沈昭听着廖副将的心声,朝着人群最后的方向看去。
    身上穿着的比前面那些人要精致一点,看样子应该是廖副将的手下。
    沈昭集中精神,想要听取那几人的心声。
    她现在发现她是可以随意屏蔽她不想听到的心声的。
    若是她想要听取旁人的心声,只要集中精神便可以听取那人的心声。
    她听到那些人其中一人心中暗道。
    [昨日表姐夫派遣手下将我们这些人转移到其他村落。
    还告知我们今日会召见我们这些人进京中营。
    上面问什么,便让我们说什么,务必实话实说,不可扯谎。
    虽然很好奇以往保护庄子的那些人为什么不见了,换了一批人。
    但是那些人说出了姐夫的名讳,还指出他们这些人在这庄子上的任务。
    更是说出他们同表姐夫的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手中拿着表姐夫手下人特有的木制令牌。
    让我不得不信这些未曾见过面的人,是表姐夫的手下。
    表姐夫让我们转移,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在廖副将想要开口提醒他们这些人时。
    沈昭率先开了口。
    “在案情未明朗之前,为了还廖副将和陆副将一个公道。
    即刻起,二位副将不可再开口说话。
    本将这是为了二位着想,尤其是廖副将,本将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沈昭故意这般说道,她瞬间听到令她满意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