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巧禾提着一袋垃圾下楼时,特意观察了下隔壁的邻居家的大门。
    通常喻白枫都在八点四十左右出门遛狗,她平时上班需要通勤,总是八点半就出门了,以往几乎都碰不到面,要不然也不是昨天才发现他竟然就是自己的邻居。
    这些天月经来了,她干什么都很懒散,本来周天还想睡到自然醒,但是起床换个卫生巾的功夫,就再也睡不回去了。费巧禾想着时间正早,不如去补一些货,反正冰箱也正空。
    今天一早起床隔壁异常的安静,没有小狗以往的欢快叫声,也没有关门落锁的声音。费巧禾不爱多管闲事,但她想喻白枫没有出门遛狗,和他昨天生病的事大有关系。
    她按了向下的电梯,掏出手机想给对方留一段短信,但看到昨天对方冷淡的回复,莫名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奇怪,我管他做什么?
    费巧禾晃来晃脑袋,不就是一段露水情缘。甚至喻白枫自己也不知道正被她意淫呢,还是减少不必要的关心为好。
    ***
    午后高温的阳光打在床铺上的被子上,喻白枫被热的受不了,这才一脸茫然的起床。太阳原本还趴在地上,一看到主人就疯狂的摇起来尾巴。
    喻白枫头痛欲裂,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好,走路也有些摇晃,但他还是强撑着去给太阳准备午饭。小狗很乖,也许是知道主人身体不适,吃完就温顺的趴在自己的小窝里。
    大脑里传来阵阵的刺痛,太阳穴也不受控的跳了跳。他喝了杯水,又呆呆的坐在了床上。枕头旁的手机没有充电,现在只剩下红的刺眼的低电量,上面的消息仍呈现滚动式刷新,有关于他的、也有单纯的群体通知。
    他沉默地翻着消息。
    有人约他吃饭也有约他打球的,他都一一回绝了,下一秒他又痛苦地躺倒在床上,现在剧烈的头痛和熬夜的困意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绪,喻白枫握着没电的手机,很快又进入了沉眠。
    费巧禾约了本地的朋友一起吃完午饭时,喻白枫家的大门依旧紧锁且安静,且门口的小地垫也和昨天一样摆放整齐。
    那个小地垫是给小狗擦脚的,每次小狗进屋前都会把地垫弄的歪歪斜斜,偶尔还是费巧禾强迫症犯了,帮忙把小地垫踢正。
    她思考一下,还是决定扣响他们家的门铃。
    喻白枫开门时,憔悴苍白的神色几乎把费巧禾吓一跳,而前者似乎也愣住了,虽然因为身体不适导致反应迟钝,却还是让开了身子,示意她进家里来。
    “抱歉,我没来得及梳洗。”喻白枫难堪的抹了把脸,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需要帮忙,我看你不太对劲。”费巧禾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多嘴,“我看你昨天好像也没有去医院吧,到底是什么症状呢?如果是低血糖,家里应该会备一些零食吧。”
    说罢她就想站起来,去厨房被他翻一些吃的。
    “不必,我不是因为低血糖才晕倒。”他疲惫地拦住了她,语气也有些含糊,“我最近睡眠出现了一些问题,不会大概过一阵子就会好………应该。”
    应该?费巧禾很是疑惑。
    “你睡眠出现问题更应该去医院了,现在应该都有那种方便你尽快入睡的药丸吧。”她说的比较隐晦,但喻白枫还是听懂了。
    他昨晚就是为了想再次做梦才把安眠药丢了,没想到不仅没做梦,还硬着鸡巴撸到大半夜,到后面鸡巴都已经干涩到快破皮了他才停手。
    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身前,喻白枫脸上也浮上一丝燥热。他尴尬的朝女人笑了笑,“谢谢你,我会去看的。”
    “嗯嗯,要去看啊。”费巧禾一脸善意的朝他笑,又从包里掏出一把糖果,“这个是甜的,吃了会比较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一下!”费巧禾起身之际,喻白枫拉住了她。后者有些错愕他冒进的举动,却也没有挣脱。
    “怎么了吗?”
    喻白枫猛地站起了身,那张苍白的唇被他咬了又咬,渐渐透出一股粉色的殷红。费巧禾想叫他不要咬了,却发现自己只能怔怔的注视着他纠结的神色,脑中思绪却百转千回,又想起他各种情动时的神情。
    他鼓起勇气,眼神却有些闪躲,“你最近,睡得好吗?”
    这是什么问题?费巧禾下意识摇了摇头,见喻白枫面上沉郁又失落的神色,鬼使神差又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也做梦了?“他看起来激动异常,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用上了力,“
    你..........你梦到什么?”
    她被抓得不禁挣扎起来,很是不解,“我没有做梦.....我就是单纯最近也有点睡不好。”说到后面她也有些心虚,音量不自觉低了下来。
    费巧禾一直睡的都很好,只是顺着他的话说而已。
    ”这样啊。”他垂下那双以往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面露疲惫的松开了手。
    费巧禾总觉得喻白枫的个性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生病的关系吗,深深地看着她的时候,在她幻想里喻白枫欲求不满的样貌仿佛也在现实里具象化了,费巧禾打从心里有些紧张,总觉得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又害怕对方发现什么,她不堪更或是羞耻的意淫他的那些秘密,绝对不能被面前的人知道。
    “对不起,我把你手捏红了。”喻白枫盯着她纤细的手腕,心口又热又酸,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原来真的只是他的梦而已,他要怎么和面前的女人坦诚,自己对她莫名其妙的情欲,还有自己不知从何起的好感?
    “没、没事,那我也先走了。”费巧禾说话也有些结巴,几乎是一溜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