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们在淡蓝色的光亮中走到了管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哇!”莫谷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顶上连连惊叫“我们这是在望背山的内部吗?山里面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呢?”
    玛尔斯死灰一样的眼神也露出了些许的精神。
    数不尽的白色灯光如点点星光闪耀在他们头顶,照亮了四周的一切。
    “好漂亮啊!”蔷薇一扫刚才的颓色,发出了惊喜的赞美声。
    头顶是透明质的天花板,密集的灯光正是从天花板外面更为空旷的悬处映射进来的。艾里克与罗伊也对眼前的一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想到啊,在山里面居然会保存着这么完好的一个二十三世纪的遗迹。”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有点像是公司的员工宿舍。”他们脚下站着的是一个地下室的过道,正前方是一段向上的阶梯。过道的两旁分列着十几间房间,斑驳的米色门漆、白色的门牌号。艾里克走近了左手边的一间,用力推了几下,门是锁着的。艾里克往后退开几步,两剑砸裂了牢实的房门。
    “确实是一间宿舍。”艾里克又是一剑,彻底砸倒了房门,走了进去。虽然房内没有灯光,但背上“鲁埃的仇恨”所散发出的强烈蓝光足以照亮整个窄小的房间。
    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房内的日常生活器具一应俱全,还有一张看上去很舒适的大床。罗伊往上一坐,很柔软。
    “这床应该是梦丽牌的,坐着舒服,躺着更舒服。”说着他又上下颠了几下,以此来证
    明他所言不假。
    莫谷也学着坐上了床的另一头。不过他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他感觉屁股底下搁着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很不舒服。
    “我怎么没觉的床有多舒服?”他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掀开了方才坐在身底下的一条毯子。“妈呀!这是”
    床上赫然躺着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具枕着长发,面目全非的女干尸,因为她的枯槁,使得一开始五双眼睛都没注意到。
    “看起来的她的睡眠在当时正好遇上了时间回路,以致再没能醒转过来。”罗伊又将毯子盖住了干尸。
    “可为什么尸体没有腐烂呢?”蔷薇问道。
    罗伊摇摇头,说:“很难得出结论。四处找找吧,或许能找出答案。”
    带着疑问,他们又进入了其他几个房间,所见到的不是空房间就是干尸。
    “这里就是你们曾经生活的世界吗?”莫谷把玩着从房间里带出来的一个夜光的遥控器。
    “算是缩影吧。”罗伊回答。
    最前面的艾里克走出了地下室,踏上了阶梯,视野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抬头仰望,高悬的灯光如繁星一般在闪耀,刚才地下室的光亮正是取自于此。
    蔷薇已经顾不上惊叹了,她完全陶醉在了其中。
    “二十三世纪的科技啊,罗伊一声轻叹“可惜到此为止了。”
    “这里好像是实验室。”随着艾里克走上平台,琳琅满目的玻璃质实验台、试管、试剂瓶,测量仪等化学器皿展现在眼前
    “untohc”罗伊在每一张实验台的侧面都观察到了同一个标记。“怎么这么眼熟呢”
    “联合国克隆人研究机构!”艾里克脱口而出。
    “你是说纽约的联合国克隆人研究机构?”罗伊震惊地看着艾里克。
    “是的。”
    “天哪,难道以前那些在商店工作,在饭店传菜的克隆人服务员都是出自这里吗?”蔷薇拿起一瓶试剂正要打开,被艾里克阻止了。
    “虽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这里有更大的发现。”好动的莫谷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他们,他用断风连续甩打一道密不透风的铁闸,并渐渐钻出一个窟窿来。
    对化学器材丝毫不感兴趣的艾里克大步走了上去,帮着莫谷将闸门砸了个稀巴烂。
    眼前延伸出一条狭隘的走廊,艾里克拿剑敲打了几下走廊的四壁,震耳的金属碰击声告诉他这是一条全部由不锈钢构筑成的走廊。
    不过走廊并非畅通无阻,每隔几步都有一道铁丝网隔阂。艾里克明白这都是一道道电网,平时是需要开关开启的。但那也只是仅限于平时,非常时期非常方法。
    “玛尓斯。”艾里克回头对默不作声的牧师说“招呼罗伊和蔷薇跟上来。”
    碍人的铁丝网在雷霆的摧残下相继倒地,震耳欲聋的声响回荡在走廊内久久不散。
    在艾里克的一路挥砍下,五人很快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在右拐方向的不远处又出现了一道闸门。
    艾里克忽然站住了脚步。
    “怎么了?”罗伊问。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有吗?”莫谷把目光投向蔷薇。“我怎么没听到。”
    “我也没有。”蔷薇摇摇头说。
    在无法达到共识的情况下,艾里克催生出自然之力,声音变得越加清晰,来自闸门的另一端。那是一种能令人浑身泛鸡皮疙瘩的声音,好似喉咙里被强制性灌进了奶油一般。
    “答案就在闸门的背面。”艾里克双手蓄满灵力,朝闸门走去。
    “轰!”闸门受不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轰然倒地。艾里克还没来得及跨入第一步,侧面倏然出现一只手,胡乱朝他脸上抓来。
    大惊之下,艾里克抓住来手一扭
    “咔!”胳膊居然被他硬生生扯了下来,艾里克没想到对方的肢体如此的脆弱。同时他也看清了袭击他的人,那是一个全身**的人,从裸露的**可以辨认出是个女人。
    断臂的痛楚让披头散发的女人不顾一切地朝艾里克扑来。与此同时,又有十几个赤身**的男男女女步履僵硬地围了上来,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的正是艾里克之前在门外听到的声音。
    艾里克哪敢再去碰受伤的女人,他怕自己又一个不小心会导致对方重残。于是在不得已之下他退到了门外,冲着那些表情不符常理的人大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