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唤醒4号的良知,很显然4号完全不为所动,很是欣赏情敌这般小丑模样:“怕了?”
    楚风歌轻拍尚言夹着汗珠晒红的脸颊:“别怕,我已经联系了温总,如果温总在乎你的话,十分钟内应该...”
    楚风歌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辆红色法拉利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距离摩天轮底部的十米处,法拉利身后还跟了另一辆小车,两辆车一共下来三人。
    温痕怿,倾羽,还有舒宁晋。
    尚言看到来得干净利落的三人非但没有升起一丝希望,而是变得更加绝望。
    这三人是来看戏的吧?
    不带救援装备来,也不带救援队?就是来看他怎么被摔成肉泥的!
    刚这样想,尚言就觉后背一松,绑着他上半身的一圈绳子被阴沉着脸的楚风歌割断。
    绳子是松了,但他的心悬的更紧了,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头:“你...你要干嘛,楚风歌,.我给你说...别乱来。”
    摩天轮下的人也不比尚言轻松,舒宁晋更是焦急万分,向前冲了两步赶紧吼道:“你要什么可以说,但别用人性命开玩笑。”
    像这种绑架人要交易的戏码他看多了,所以舒宁晋笃定楚风歌是想要什么东西作为交换。
    但轿厢里的人对这话充耳不闻,而是再一次割断捆在尚言身上的一圈绳子,将阴冷的目光投向温痕怿:“温总,既然来了,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吧。”
    温痕怿目光阴沉,双手握成拳垂在两侧,良久才压低声音道:“你要玩什么。”
    尚言的身体是被绳子圈了五圈牢牢绑在轿厢的护栏上的,现在被楚风歌割断了两圈,如果再割一圈,绳子的稳固性绝对大打折扣,尚言的身体很有可能向下滑去,如果再割一圈,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看楚风歌割绳子的行为,尚言大概已经猜到他想玩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听楚风歌道:“请温总在三分钟内说出一个这个贱货的缺点。”
    楚风歌拿起小刀再次在尚言脸上拍打两下:“不然我就割掉一圈绳子,直到割完为止。”
    玩割绳子游戏可真不是一个人能想出来的,更何况还是用性命做赌注。
    他怀疑楚风歌已经癫狂,为得到男主将人命当儿戏。而他这个无辜被强迫的不存在情敌就是报复目标。
    尚言本想再劝一句,还没开口手臂就被狠狠掐了一下。楚风歌用眼神警告他:劳资现在不想听见你说话。
    下面的温痕怿没有答应玩还是不玩,但楚风歌已经开始计时。
    明明场地有五个人,像是一支不怕事情闹不大的干架小型队伍,此刻却是静的出奇,仿佛杂草里蚊虫爬动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三分钟后。
    “啪!”
    尚言身上的绳子又被割掉一圈,绳子断的那一刻,尚言能清晰的感觉自己身体往下滑了一截。
    他瞬间如焦躁不安的小白兔蹦了两下,发现绳子变的更松,他立马僵住身体,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摩天轮下的温痕怿从始至终都没动过分毫,更没说过一个字,目光死死盯着摩天轮上方,看不出在想什么。
    在听到楚风歌明显带着嗜血兴奋的:“游戏继续开始,请温总在三分钟内说出贱货的一个缺点…”。温痕怿只觉头部一阵晕眩传来,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被挂在半空中的人刺激的,只见他捏拳头的手又往肉里陷了半分才在一股刺痛中镇定下来。
    舒宁晋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慌,焦急道:“我来回来你的问题,你先把人放上来。”
    舒宁晋的话显然又被无视,楚风歌将目光紧紧锁在温痕怿身上:“温总,还有二十八秒到时。”
    舒宁晋显然被逼急了,两眼已经布满红丝。他真后悔没在来之前报个警之类的,没想到来了这里之后竟然没有信号。
    真该死。
    他一拳落在温痕怿胸膛:“你倒是说话啊。”
    温痕怿闷吃了一拳只微微皱了下眉头,目光没有动过分毫。
    “啪!”
    绳子再一次被无情的隔断,这一刀像是割在所有人心脏上。尚言更像是觉得自己被架在了邪恶十字架上,被烈火翻滚煎熬,然后等待死神降临。
    挂在半空的纤瘦身体这一次往下滑了一大截,若不是剩最后一圈绳子,他估计已经成了烈阳下摇摆的咸鱼。
    经过这一次滑落,他也清晰的感觉到绑在手腕处的绳子松了许多,甚至有脱离手腕的感觉。
    这是特别糟糕的感受,现在他整幅躯体几乎都靠手腕上的绳子绑在摩天轮上,如果手腕处脱落。他,必被摔成肉酱。
    舒宁晋一直都在拨打电话,信号却是一直不通。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真的没用,以前纨绔生活过的安逸了,发现脱离那个圈子竟一个帮手都找不到。
    恨,无尽的怒意袭满全身。
    直到一抹身影轻飘飘走过,带着安然放心的声音道:“老板,搞定了。”舒宁晋才稍微冷静下来。
    不过声音仍然带着焦虑:“什么搞定了?”
    是救人的事情搞定了吗?还是有救援队过来?亦或者说警察?
    “三分钟能到吗?”
    这是温痕怿到废弃的游乐场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第二句话。
    倾羽的表情有些凝重:“三分钟之内肯定能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