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影已经被浓黑夜色完全笼住,再分辨不清该有的形态,房间里的动静却还没有停歇;猛兽叼着猫咪又来到窗前的罗汉榻上,猫咪的眼神已经迷蒙涣散,身后追逐的猛兽却又发起攻击。
    大抵是想要夺回控制权,已经瘫软如泥的猫咪骤然发力,想要逃脱攻击,怎奈体格上就有差距,这一点点反抗招来猛兽更加不遗余力的冲撞,猫咪连炸毛的机会都没有。
    又过了很久,猫咪终于不耐,再次挠人,还有不满的抱怨。
    “你特么……有完没完……”
    挥汗如雨的猛兽继续动作,说出来的话却满是诱哄:“绵绵……绵绵疼疼我……很快的……”
    “你特么纯属放屁……再被你骗……我就真是傻子了……”
    蠢萌的猫咪此时恨不能以头抢地。
    真的,贺绵知道自己脑子比不过老男人,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体力居然也比不过老男人;上楼的时候他还想着是不是自己能创造星际传奇,为体质特殊的男人找回面子,怎么也要反攻一把。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场子不是吗。
    哪知道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有被压着挨干的份儿。
    贺绵只想仰天长啸,他和老男人到底谁才是满身武艺的那个人,这特么完全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和自信好么。
    此时此刻的贺绵又想死……
    到午夜,缠斗终于停止,贺绵已经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还是秦肆抱着人去洗漱,售后服务十分的到位。
    躺在床上的青年看着自己的满身痕迹,骂骂咧咧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你个老牲口,让你停怎么就是不听,你特么是不是想要弄死我!”
    不是说第一次都是很温柔的么,贺绵委屈。
    还想继续骂人的话在看到高大的男人走过来时停顿,老男人麦色肌肤上肌肉线条更加流畅,八块腹肌震撼贺绵的眼睛;喉结上下滑动,咽下口水,青年的眼睛四处乱飘。
    猛然又瞪大眼睛,贺绵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秦肆麦色肌肤上全是抓痕;健壮的后背最多,就连胸膛上也有!
    啊啊啊……贺绵又想死了。
    他竟然这么凶悍的,老男人后背上都能看到明显的血痕;他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挠人呀,这力气为什么不能用在他想反攻的时候!
    也太没有天理了吧!
    想骂人的话再也骂不出来,贺绵难得还有点气短。
    “那个……你疼不疼,要不要去医疗仓躺一会儿……?”
    拿着治疗枪过来的秦肆挑眉,爱人又羞又恼的样子未免太可爱,刚刚餍足的欲·望又蠢蠢欲动,想……
    “艹,你个老牲口又想什么呢,给我住脑!”猫咪终于知道炸毛。
    虽然不知道爱人口中的老牲口是什么意思,但秦肆知道必然是爱人恼羞成怒下的称谓;没关系,人已经吃到嘴里了,就是挨骂么,他可以。
    “绵绵怎么知道我又想了,难道你也想再来几次?”老男人还真有点欲求不满,只要爱人需要,他还能继续。
    猫咪继续炸毛,脸上又起红晕,也不知道是羞恼的还是气的:“你特么差不多就行了啊,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嗯,第一次?”秦肆的浓眉挑起,话音里是浓浓的笑意:“那咱们的两个崽崽是怎么来的?”
    靠,忘了四年前那次了;贺绵的脸爆红,还真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在这里强调什么第一次,这也太丢人了。
    眼见爱人像鹌鹑一样要缩回被子里,秦肆不再逗他,坐在床上将人抱起:“绵绵疼疼我,帮我用治疗仪消一下后背的血痕,不然我怎么睡,你也舍不得是不是。”
    贺绵从被子里钻出来,坐起来帮他治疗后背;再一次看到自己的杰作,可真是触目惊心,本就红晕的脸上更红,刚才的战况是有多激烈;难怪有人说男人之间的欢·情是充满征服欲的,还真是形容的到位。
    自己好像还……还挺喜欢刚才的体验的,不得不说,老男人的资本是够雄厚的,还真是没法比。
    但还是忍不住嘟囔:“活该,谁让你不知道节制的,就是发·春的野兽恐怕也比不上你。”
    男人低醇的笑声传来:“绵绵这是为难我,这种时候哪还有理智和节制,你刚才明明也很享受的。”
    “闭嘴!”贺绵不想再听,脑子里却尽是刚才的经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勾得老男人更加用力。
    抓痕很快在治疗仪的作用下消失,贺绵还是忍不住摸了一把眼前的麦色肌肤,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别说,这会儿老男人身上真是荷尔蒙爆棚,有种无法形容的性·感。
    平时秦肆总是一身正装,根本看不出他的身材原来这么有料,贺绵是真的羡慕嫉妒恨,为什么他就没有这样的身材和资本,不然他反攻的念头也不会毫无胜算。
    转身捉住他作乱的手,秦肆顺势抱着他躺下,在他的耳根不停啄吻:“绵绵,我真的很开心,很幸福,谢谢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这么温柔的声音,贺绵的直男式嘴硬终于消失,坦承自己的心意:“我也很开心,也觉得很……幸福。”
    青年眉眼弯弯看着爱人:“只要是你,也只能是你,我才会这么开心。”
    将人紧紧抱在胸前,大手轻轻揉着青年的细腰,秦肆的声音更温柔:“那绵绵告诉我,刚才我那样……你不疼吧,有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