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的乞求声,云堪恨目光幽暗了几分,心里有个近乎狠厉的想法,亲吻他,让他发出更软的声音,这么乖的人应该让他哭着,再亲吻他的眼泪。
    云堪恨放入药水中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才拿了出来。
    于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低着头看着里面黑乎乎的药水,两只手下意识的放在药水里划拉着。
    “杳杳两只手都湿了,怎么脱衣服?”
    云堪恨突然开口,于杳措不及防的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再仰头看向云堪恨,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云堪恨抢了先。
    “本王帮杳杳脱。”
    云堪恨轻轻笑了一下,于杳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衣服穿脱起来很繁琐,可是在云堪恨手上却是很轻易的解开了,甚至不等于杳准备好,云堪恨便握住他的肩膀,把衣服褪了下去。
    外衫内衫都脱掉后,云堪恨低头看了眼于杳的裤子,问道:“下裤也要本王脱吗?”
    于杳瞪大了眼睛连忙摇头,手忙脚乱的把裤子脱了下来,正要脱亵裤的时候,云堪恨伸手拦住了他。
    “亵裤不用脱了,可以穿着它药浴。”
    于杳连连点头,把里衣一脱,全都一股脑塞给了云堪恨,然后转身爬上浴盆,自己坐了进去。
    云堪恨垂下眼眸,把于杳脱下来的衣服拿了出去。
    云堪恨看到了于杳转身前那一抹粉红,在雪白的肌肤上十分惹眼,同时惹眼的还有一对腰窝。
    小巧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手按上去,最好在上面留下一些痕迹,或者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吻痕。
    云堪恨捻了捻指腹,啧了一声出了寝殿。
    何鸿禧和几个下人在门外守着,云堪恨吩咐何鸿禧让他注意一下里面的动静,沐浴好后喊他。
    于杳不知道云堪恨出了寝殿,他坐在浴盆里,药水刚好到脖子的地方,黑乎乎的药水把少年盖的严严实实的,不留一点空隙。
    于杳晃了晃脑袋,长发随着也晃了晃,他脑袋搁在浴盆边沿上,忍不住回想起刚才的细节。
    他和云堪恨几乎都贴在一块儿了,那么近,是铲屎官和猫主子之间的距离,这可以说的过去,可是他都变成了人了,是不是得避嫌一下?
    于杳也不知道要如何避嫌,从来没有社交经验的他一时间愣住了。
    温热的药水很快就暖和了四肢,于杳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水面上,思绪扯到了其他的地方。
    他总不能和半夏他们那样恭恭敬敬的吧,那样就不算陪伴了,那叫侍奉。
    于杳还没有忘记他的任务,还是小猫咪的时候,天天陪着云堪恨就好了,现在变成人了,除了陪伴,还可以多一些花样。
    他可以在云堪恨最需要怀抱的时候张开双臂,也可以在云堪恨流泪的时候给他递手帕,把肩膀给他。
    那这种关系在学校好像叫兄弟?于杳暗自决定,他要给云堪恨关爱,发展兄弟情。
    想到这里,于杳得意的扬起了下巴,给自己发一个好人卡,顺便给云堪恨也发一个。
    得到好人卡的云堪恨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被派去暗中监视赵维的云三跪在地上复命。
    赵维今日回宫就遭受一通折磨,等尚仪局的人离开后,他便开始砸东西了,云堪恨当然不会让他少受罪,在赵维养心殿里安插一个小太监,方便向尚仪局告状。
    所以,大晚上的平日里玩玩乐乐的赵维,现在还在好好学礼仪,有气不能撒实在是让他憋屈坏了。
    云堪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杳杳受的伤他会让赵维一点一点的还回来,以后他吃的苦还多着呢。
    今夜不止有云三前来汇报,就连跑到齐州的云二也回来复命了。
    云三刚走,云二跪下复命:“属下探查了那处民宅,里面有将近三百人,都带着兵器,夜里有人看放哨,白天有训练的动静,而在民宅十五里地外有马匹,夜里放出来吃草,白天分散在不远处的村落里。”
    云堪恨目光沉了沉,“私养重骑兵,赵肃好大的胆子。”
    按大周国律,封王私养重骑兵,乃死罪,谋权篡位之心昭然若知。
    云堪恨指尖轻轻的敲在书案上,烛火轻轻的摇曳着,奏折安静的躺在书案上面,翻开的那一页字迹苍劲有力,墨色晕染,倒品出几分上奏的心切。
    书房里很安静,外面却传来了何鸿禧的声音,“王爷,小公子沐浴好了。”
    云堪恨停下了动作,看了云二一眼,后者很快消失在眼前,云堪恨合上奏折,离开了书房。
    寝殿里,于杳拿着干净的布帛擦着身上的水珠,神奇的药水,泡进去感觉会浑身沾上黑乎乎的不明物体,没想到出来什么也没有。
    于杳心情颇好的穿着新的里衣,还有新的亵裤。
    总算不是云堪恨的了,那么宽大,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于杳瞥了眼自己的亵裤,穿上去刚好合身,布料应该是上乘的,贴着肌肤很舒服,体感绝佳。
    于杳给亵裤点个赞,擦着发梢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和刚推门而入的云堪恨打了个照面。
    “我洗好啦!”
    于杳高兴的说道,还伸出了手展示一下自己泡发的指尖。
    云堪恨勾了勾唇角,走了过来握住于杳的手,刚洗过的手很软,带着一点湿意,摸上去宛若上好的羊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