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儿话不多,脾气也好的不得了,平时有前辈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她都只是无措的笑笑就过了,轻易的不会反驳和顶嘴,她不是不委屈不难过,是其实她根本就不把这些事情放在眼里。
    说我一句怎么了,我不搭理你,不往心里去,你还能拿我怎么办,我就是比你优秀。她想的是出道,是站在镜头前,一直都是,其他的她都可以将就,委屈一点怎么了,谁的人生都不是没有一点委屈的。
    李星研和尹百一样,在美国和朋友逛街的时候被星探看见,后来稀里糊涂的就做了s.m的练习生,可,她的稀里糊涂也只限于在刚刚做练习生的阶段。
    做了练习生没多久,她开始努力的学韩语,抛弃了她最爱的冰激凌和蛋糕,她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的吃饱过,可,没关系,她为了那个目标,她可以忍可以克制,每天看着好吃的东西不能吃其实是种特别难熬的折磨,可是只要她站在舞台上,看见台下为她而欢呼的人,她就会觉得,一切都值得。
    金雅琳在很小的时候就做了练习生,舞蹈天赋惊人的同时,学习也在离她越来越远,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她的家人,都一致的认为,平凡普通的生活不是她的未来,她生来就是要站在舞台上发光的人。
    落选,淘汰,以及时不时的小伤,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她身份的关键词就只有练习生和艺人,出道了,就是艺人,没出道,就一直是练习生,她会一直练习到出道的那一天为止。
    她们都有支撑着她们走下去的追求,也有让自己心甘情愿妥协和受委屈的借口,所以她们把路上的一起困难都想成是理所当然,她们会告诉自己,在追求梦想的路上,怎么可能会一帆风顺呢,磕磕绊绊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尹百没有。
    练习生的时候没有,出道的时候没有,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
    她会在前辈刁难的时候,找个机会‘变本加厉’的反击回去,警告别人不要惹自己。也会在上台前扒下经纪人身上的羽绒服,不管什么造型什么拍摄,她只是不想在零下几度的户外舞台穿一件单薄的衣服儿冻感冒。在她心里,她不想委屈自己吃亏,尤其是那些自己有反击能力的那些时候。
    出道前想,反正,就算是闹大了也没什么事情,大不了就离开公司不做练习生了,不会有什么她承担不了的后果的,那个时候。她甚至和公司都没有签约,怕什么呢。
    出道后想,有人骂就骂两句吧,挨骂不会比在寒风之后瑟瑟发抖更加难受的,尤其是网络上的留言就更不用在意了,怕什么。
    她和别人,从来都不能一概而论。
    李秀彬看着照片,忽然想起diamond出道前,李秀满老师定了尹百做队长,定了一个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队长人选的人做了队长。
    尹百觉得自己不行,所以她去找了李秀满说自己不合适,李秀彬也觉得她不行,他也去找了李秀彬说尹百不合适做队长。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很明显,两个人都抗议失败了,队长还是落在了尹百的身上。
    李秀满对两个人会来找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说:“edna她没有拉着自己在这条路上前进的东西,所以我给了她能拉着她前进的东西,责任感就是用来‘对付’她的最好的东西。”
    “这条路上没有原地休息的说法,不进,那就只有退,而且是拉着整个团队一起往后退。她现在还没有主动前进的心,所以就要给她点东西拉着她,先不求她会用尽全力,只要她跟着大部队的脚步不要停下来就好,就是不用尽全力她也可以做的足够好了,别担心。”
    解释了自己让她做队长的理由,李秀满还不忘给他传授一下,对上edna这样的艺人,怎么样才能做一个优秀的经纪人。
    “edna...她是一个非常有领地意识和注重话语权的人,她喜欢把一起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就算是不能掌握,她也一定要很彻底的了解。当她的经纪人,你别想着要完全的领导她,那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对你臣服完全听话的,别说是对你,她对谁都不可能的。”
    “做她经纪人,首先要和她关系亲近一点,比正常的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要更亲一点。她不说话你可以说啊,别像是对其他人一样的强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她商量,有时候甚至还可以在她面前示一下弱,那要比你强势来的更容易达到目的。”
    他按着李秀满老师教的去做了,面对尹百的时候尤其的话多和好脾气,虽然也有他原本就是话痨的缘故,但是面对她的时候脾气好是真的。话痨并不代表好脾气,在做diamond经纪人之后,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发过火的!
    一开始是这样的,让自己脾气好点,不要去想着领导她,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她商量,行程也都在自己知道的同时就告诉她,可,后来就好像就不一样了。从一开始的他告诉自己提醒着自己要这样做,到后来,他干脆就是已经习惯了这样,觉得和她这样相处再自然不过。
    大概,习惯真的是个恐怖的东西吧。
    不由得就站在艺人这边‘对付’公司,大概是每个真心对待艺人的经纪人,都会有的烦恼吧。
    其实他有时候也会反思一下,自己这样是不是正确的,他是不是不适合做经纪人,可是每次看见尹百信任自己,和自己认真的商量事情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