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看一下,拐角后面有没有人。”禹月用气声指使自家系统,“手里有没有武器,穿成什么样子,状态如何。”
    光团飘出去了。
    光团飘回来了。
    ‘七个人,’001非常应景的也用气声(ai音真的会有气声吗)回答,‘手里没什么东西,都是紫袍子,在睡觉。’
    禹月再次打开了金币商城。
    抱歉,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捏。
    三十秒后,她神情自若地走到被麻醉到五小时内不会醒来的紫袍人们前,随手挑了个身形和她差不多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的衣服扒了套到了自己身上。
    顺带一提她里面套了层雨衣,要不然给禹月一千万都不会让紫袍子和她的头发亲密接触的。
    拐角后的空间骤然扩大,空旷无比的巨型溶洞壁上粘着很多很多正在燃烧的蜡烛,这些蜡烛提高了点溶洞里的亮度,但也只是勉强能看清人影,至于最清晰的嘛……大概只有墙上的用血迹画出的图案了。
    巨大的钟乳石从上方垂下,水流顺着它们流下,滴在地面上,或是更多的在溶洞里活动着的紫袍人脑袋上。这群人也不避开,就沿着既定的路线一圈圈走着,嘴里念叨着禹月听不懂的话,偶尔还会有人高呼两句,带着股喜气洋洋的味。在溶洞的尽头,禹月靠着夜视仪注意到了个木门,这扇门也是唯一的能和出口联系起来的物件。
    但要过去,就得从紫袍人中间走……旁边是没有别的路的。
    但禹月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什么年代还在当传统侦探?你out啦!
    一声清晰无比的购买提示音回响在她和客服001的耳边。
    【身体变形·十分钟】【已购入】
    =$_#~+_@-*------------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手机要没电了啊啊啊啊啊啊
    第45章 045
    一只灰皮耗子正在匍匐前进。
    准确的来说, 它并不是全灰,这只奇怪的耗子的毛尖泛着点不显眼的金色。
    是的,禹月选择了变成鼠鼠。
    变虫子力气太小, 变蜥蜴容易被踩死,变蟑……不不不这个婉拒了哈。总之,变耗子是个很河里的选择,除了有变成盘中餐的风险之外——禹月还记得火堆里孤零零的鼠尾巴。
    哈哈,鼠鼠我啊,要来一场大冒险咯!
    这只耗子就这么贴着墙根哧溜开跑,它精准抓住每一个烛火闪烁的时机,卡在紫袍人们的视线盲区里疯狂前进。灰皮的优势在昏暗的光源环境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宛如在深山野林里披着迷彩服的特种兵战士, 又或是在某场战争里会说话的树。如果有外人在场, 一定会在几秒内就惊恐地拨打报警电话, 声称这里有只成了精的老鼠正在四处乱窜。
    ……国外好像不流行成精这种说法。
    好,那就换成从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海边出生的老鼠。
    灰皮大耗子成功在男生女生向前冲里勇夺第一,顺利溜达到木门前,从下方的狭小空隙里钻了过去。
    入目是一片猩红。
    满是干涸血迹的地面, 溅满了墙壁的喷溅状血液痕迹和屋子正中间摆着的, 正呈现出打开状态的铁处/女(iron maiden)。
    木门后比那个满是紫袍人的溶洞要小多了, 但给耗子状态的禹月带来的不适感更重——小动物的第六感更敏感,此时这具老鼠的身体正在疯狂催促禹月往外跑别回头,最好跑出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无良老板的速度。
    她努力压下这股冲动,又向前走了几步。
    ……看起来像是个行刑室,但行刑室会有这么多长椅和蜡烛吗?而且客服001也在提示她, 这个屋子里的能量有点高, 是那种正常人进来绝对会头晕目眩的高。
    姑且称之为行刑室吧。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禹月用耗子的身体在这么多长椅上蹦蹦跳跳,努力搜集些线索,而就在她蹦哒时,老鼠身体敏锐地察觉到了振动和交谈声正在接近。
    草!来人了!
    她急忙跳到地面,痛苦地发现这长椅都跟直接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半丝能让人、不对,耗子钻的缝隙都没有。行刑室里又过于空旷和灯火通明,往角落一缩也依旧会很显眼……
    脚步声逐渐逼近,大耗子急得团团转,突然,它的脑袋停在了一个角度,眼中泛起了诡异的光。
    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踢踢拉拉的脚步声和触手黏液接触地面的声音涌入这间行刑室,领头的那个异变格外严重的紫袍人在进来时愣了愣,用他面部中央的两个呼吸孔努力嗅了嗅。
    “有食物来过这里,”他说话时带着咕叽咕叽的声响,应该是摸禹月脸的那个,“不过不重要,今天,我们来迎接新成员的诞生。”
    行刑室里立即响起了兴奋的吼声和祈祷声。
    “新成员老旧的血肉已经献给了我的兄弟!”领头的紫袍人喉咙里的黏液咕叽声更大了,“现在,我将打开链接我们的通道,将新成员送到我们面前!”
    一声嗡鸣,空气颤动了下。
    接着就是诡异的死寂。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兄弟,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液体滑动声,和带着尖刺的触手击打地面声。
    “听起来新的成员有些能耐,不过我想,主也会很喜欢有活力的献祭品。好了,我亲爱的兄弟,你似乎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