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干,还指望着河水浇地,收点粮食呢!
    都说春种秋收,夏季就是挂果结粮的季节,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今天看了大槐村的人做的河堤,他们虽然出了气,也得时不时的注意着,谁让大槐村的人做事不讲理呢!再做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
    “村长,我们就回了!”
    “有事您喊一声就行!”
    “哎哟你这皮都晒红了!”
    “村长,秦全没事吧?”
    汉子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去,也有人问起秦全,他那一脑袋的血,看着就渗人!
    “哎,还有一条命在,你们不用担心挂念。”秦大伯这话也不算撒谎,顶多算是夸大了一下而已。
    “那我们就放心了,让他好好养身体,养好了一起喝酒!”汉子们大大咧咧的,叮嘱了几句,就散开了。
    “你不回去陪你夫郎?”秦大伯打趣秦封,他这个侄儿,娶了夫郎后,那是满心满眼都是夫郎,虽说对他们也好,但亲人和爱人的区别,啧啧啧……
    见秦大伯还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秦封猜测五堂哥的伤势应该没有大碍。
    “我五哥受伤了,我怎么的也得去看看啊…”秦封说这话理所当然。
    秦全演了一场后就在家里没出现,他还没见过人,虽说猜测没有性命之忧,但他也看过才能真的放心。
    谁让这个时代,缺医少药的,村里的赤脚大夫那医术还没他这个半吊子强,生病了能活下来全靠命硬!
    “那你去看看吧,免得你担心我这个当爹的亏待自己儿子…”听着侄儿关心儿子的伤势,秦大伯心里一暖,嘴上还是依旧含着笑说笑。
    “对了,我奶晕倒了?”知道一头血是假的后,秦封对秦奶奶被气晕的消息,也没觉得多真实!
    毕竟他奶奶虽是女流之辈,可心性坚韧,哪怕整天都是笑眯眯的慈祥老太太模样,可她心里门清着呢,看人的眼光是有一手的。
    “晕什么晕,骗吴大有的你也信?”秦大伯第一次发现秦封这么天真,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秦封:“……”
    感觉好像被鄙视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踏入了秦大伯家的院门,“头破血流”的五堂哥在啃煮玉米,“气晕”了的秦奶奶则在和大伯母周氏在院子里推玉米糊。
    秦封看见这一幕松了口气,虽然知道是假的,可心里到底担忧不是。
    “回来了,咋样啊?大槐村的人咋说?爹,你给我报仇没有?”秦全一手拿着玉米,一手拖了个板凳过来,放到地上给他爹坐。
    “嘿嘿,爹可没动手,是你哥我给你报的仇!”秦安上前搂着秦全的肩膀,挑挑眉,满是得意。
    “你一个人打十个?”秦全说话噎死人。
    他怎么没看出他三哥有这个本事呢?
    “你听他吹牛!”秦武嗤笑,看不上他这三堂哥揽功劳的模样。
    “嘿,你怎么说话呢,老四!”秦安还没装起来,就被拆了台,不满的说。
    “难不成是你一打十,我们都是去看热闹的?”秦平瞪了弟弟一眼,把他们几个说得好像不存在一样。
    “哥,你也帮他们说话!”秦安说不过,愤愤的从筲箕里拿了个玉米啃。
    他们没吃午饭就走了,大伯母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就带着两个儿媳去掰了一大背篼玉米回来,撕了皮煮熟捞出来晾着,等他们回来好垫垫肚子。
    秦全的夫郎就留在家里照顾他,虽说没多重的伤,但也流了血,身上挨了几下,当娘的总是担心。
    “今天我去掰玉米,叶子都黄了,哎,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下雨!”大伯母愁得叹了口气。
    嫩玉米叶子都黄了,更不提还没结稻穗的水稻,今年的收成,眼看是不成了。
    这还是一家子男人去挑水淋地的成果,这块玉米地离河不远,才有得救。
    有两块山坡上的地,估摸着是颗粒无收了。
    说起这个话题,大家脸上都有些沉重。
    一家子人,就等着粮食填饱肚子。换来余钱呢。
    “今年天老爷不给饭吃,也是没办法的事,索性家里还有些粮,咱们省着点,多掺和些菜,总能过下去。”秦大伯无奈,天灾之下,哪是人力可抗衡的。
    “也是,下不下雨的,还得看天老爷!”大伯母也是想到了就那么一说,被秦大伯宽慰后,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招呼着秦封他们啃玉米吃,众人都饿了,也不客气,一人拿着一根啃得起劲。
    趁着没人注意他,秦封把秦全拉到一边“给我看看你的伤。”
    “啊?”秦全愣了愣,他的伤口都用布包扎起来了。
    “啊什么啊,给我看看!我在府城买了些药,看看你这伤,好给你对症拿药来!”
    “哦哦,你看吧!”秦全轻轻解开包扎的布,心里好奇,也就问了出来“你还买了药?”
    “啥都买了点,以备不时之需,你看,这不是用上了?”府城一趟,给他的空间做了掩护。
    “行,你看吧!”
    布条被拆开,一道三四厘米长的口子在他额头上顶着,虽然没有出血,但看着还真疼。
    “咋被打到头了?”秦封啧了声,他们秦家的孩子,在村里都是孩子王的存在。
    小孩子嘛,也没有不打架的,可他们都知道要护好头,秦全看着大大咧咧,不至于犯这样的小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