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 作者:果子

    受到了惊吓,又悲伤过度,所以才会这样。但并没有大碍。只要喝一副定惊yào,再吃一些补神补气的东西就能好起来。不过脸上和手上的伤痕挺深的,尤其是手上的,需要好生调养。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沾染任何东西,尤其是水和各种yào材。我知道沈夫人是一位制香师。但香料也都是yào材,会对手上的伤痕造成影响。所以在伤口康复之前,我建议他不要制香。我这里有去疤痕的yào膏,明日便会派人给夫人送到府中。待夫人的伤口结痂之后要每日涂上三次,可以保证不留疤痕。但脸上的那两条可能要明年才能彻底看不出痕迹了。”虽然这位千总夫人是个男妻,可这脸却也是极其重要的。看这位沈大人对自家夫人的爱重程度,怕是这一次的事情肯定要跟蒋家好好算算了。

    虽然他只是个太医,但太医院也有党派之分。他知道蒋大人是皇上的顺臣,只听皇上的,并不在任何皇子那里站队。但这位新贵沈大人背后可还有九王爷在呢,更何况他们太医院的人都对沈晟倾十分关注,要知道他们日后的yào材所需都可能要从这位沈大人手中获得。所以他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希望这两家原本就是亲戚的不要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当然这跟他本人的关系其实也不大。但沈大人这个人情他还是要给的。

    沈晟倾谢过冯太医。然后让蚌儿在这里照顾刚刚睡着的宁晓枫。跟着太医出了房间。厅堂里,蒋儒璋和他的几位表兄都在。看到他出来,都跟太医问了好之后,关切的问起了宁晓枫的情况。

    再气宁晓枫也知道自己不能跟蒋家为敌。但他必须要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因为蒋家就让自家夫人这么受委屈。等到把太医送走,孙生跟着护送太医回去,同时也是去开yào方。沈晟倾这才问:“九叔,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馥儿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蒋儒璋叹了口气,让沈晟倾坐下,然后才道:“母亲的娘家人送了一些山珍归来。听说宁馥对吃食十分有研究,所以才派人去接他过府,打算一起品尝山珍。可是母亲身边的一个奴才实在是大胆,自以为母亲是不喜欢宁馥的,所以十分怠慢他们把他们从后门带进了府,这才导致我在前面什么都不知情。随后还把人带去了守月阁。那里的确都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可守月阁之前因为走了一次水,修复之后是打算找人做做法事之后再启用的。偏偏那个该死的奴才就把宁馥主仆带去了那里。还派了一个有疯病的丫鬟去端茶送水。结果那丫鬟突然发疯,就把侄媳给伤到了。我过去的时候那疯丫鬟也把那个狗奴才伤得不清。不过人我都已经给押起来了。就等你过来发落了。这事儿是我们蒋家做得不对,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都是你说了算。只要给侄媳出气就行。”

    沈晟倾自然不信蒋儒璋的话。但他也知道,这里面牵扯到这位舅nǎinǎi,九叔势必要为她遮掩。那毕竟是亲生母亲,这他能理解。可能理解不表示他愿意就这么接受。尤其是让宁晓枫从后门进来的事情,这要是没有蒋老夫人的允许,一个奴才谁能这么大胆?

    心里恨得不行,沈晟倾深吸了口气,眼中了也带出了凶狠。他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要坚决狠一点儿。虽然他希望跟蒋家保持良好的关系,他也知道沈家将来注定要进京来。但如果一直被蒋家以势压着一头,这对沈家将来也不利。不如就让蒋家人知道知道自己的心xing。他沈晟倾早不是那个病歪歪的沈家大少爷,要动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他问蒋儒璋:“九叔,真的能让那两个奴才听凭我的发落?”

    蒋儒璋的印象里,沈晟倾就是那个天资聪慧,经商天赋奇高,却身体太差的可怜侄子。在沈家他们母子被一个妾室和庶子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他一直觉得沈晟倾还是那个需要他帮助的人。可刚刚沈晟倾的眼神却让他心中大惊。现在被这么问,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表侄似乎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人。“自然。犯了错的奴才自然要严惩!”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