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 作者:果子

    。所以小丫鬟连问都没问,赶紧撤过身子就让沈晟倾进院儿了。

    此时的沈晟涛正躺在床上装迷糊呢。偶尔还说两句看似醉酒的话。可到底是不是真喝多,沈晟洪和沈晟廉心里也不是很看重。毕竟他们俩都知道,这次不是为了废了沈晟涛,而是让他消停一阵子。这一点对他们俩来说也是极有利的。毕竟沈晟洪还要在沈府住上少说小半年的时间,一个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加上自己的妻子刚被欺负成那样,他必然要教训沈晟涛。而沈晟廉则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厌烦。他们沈家的堂兄弟不少,他算是跟沈晟倾关系最亲近的。虽然以前也一个月也顶多自己跑过来见一两次这位大堂兄,可从大堂兄的谈吐上,他就隐约感觉到这个人绝对不是将死之人的样子。加上他是父亲的嫡子,也是当未来继承人培养的,有很多事情他父亲也会跟他多说几句。所以对主宅那几房人的事,他也门儿清。如今他一是要开采大堂嫂的石头山,二是要一起合作那个轮椅。大哥大嫂过阵子要去郡城,沈晟涛要是穷搅合,这里面可还有他的利益在呢,自然他也要很上心。

    正在房间里沉闷的时候,沈晟倾推门就进来了。这宅子实在是没多大,现在天色已晚,点着灯还有醉言醉语出来的房间,可不就有沈晟涛么。看到沈晟涛那个样子,沈晟倾冷笑了一声:“老三这样也不行啊。晟洪,你亲自去打一盆冷水来,出了这种事,他不清醒清醒怎么能行。这要是回去之后说胡话让父亲和祖母知道,定是会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来的。”

    沈晟洪听完立刻眼前一亮。刚刚自己怎么就想不到这招!这混帐东西不管是真醉还是假醉,这回都得来个落汤鸡!这么想着他赶紧就离开了卧房。

    沈晟涛那个外室郑氏是一女流之辈,两个男人在房间里,她自然就躲到了丫鬟的房间。可她不放心,让一个丫鬟去看着房间里的情况,这会儿小丫鬟跑去告诉她,大爷让二爷去打水泼三爷,郑氏一听就坐不住了。这还只是春天,早晚还冷得很。这要是一盆井水泼到身上,自己男人又刚喝了酒浑身燥热,非要激出病来不可。

    于她来说,沈晟涛不止是她男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沈晟涛,她就得成那千人骑万人睡的。所以对沈晟涛那是真心不二,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赶紧就跑到了井边:“二爷,二爷您千万别这样。三爷刚刚喝了酒,再用井水一激准得生病。您看在与他一母同胞的份儿上,可不能下这个手啊!”

    沈晟洪恨自己这个亲弟弟恨的都咬牙切齿了,此刻正想整治沈晟涛一番,怎么会听这个女人的说辞。而且他此时还是占了理的。“我念一母同胞饶了他,他可曾念一母同胞饶了我和五妹?我们三个可是一个娘生出来的。都被他当成了踮脚的石头。这石头他要是踩得不舒坦了,还要踢上几脚。他既然不顾惜我们,我为何要顾惜他?这里没你什么事儿,远远的躲开!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不打女人!”

    郑氏一听,立刻倒退了几步。她时常听沈晟涛说他这个蠢笨无能的亲兄长,那说得真真是没有一点儿可取之处。且在沈晟涛的嘴里,沈晟洪就是一个xing格暴躁脾气无常的样子。郑氏真相信沈晟洪能打她。可她也不希望沈晟涛遭罪,于是站在那里央求:“您不就是想让三爷醒酒,也不是非这刚刚打上来的井水。厨房的缸里有水,我去给您端来。”

    沈晟洪自然也不是想弄死沈晟涛,尤其是见这郑氏眼泪婆娑的还不忘记为沈晟涛着想,想起妻子卢云这些日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一软,也就点了头:“即使如此,也用不着你,赶紧进去!不要再出来生事!今儿这事要是传出去一点儿风声,你和沈晟涛都不会好过!”

    郑氏一听不用这冰一样的井水了,多少也放了心。她心里还是有算计的。如果沈家大爷和二爷要是想要自己男人真正遭罪,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押回沈家大宅。她知道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什么,所以自然也清楚要是这些事被沈老爷和老夫人知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