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事故现场 作者:项绿瓜

    两人的唇都还带着点酒味,接起吻来的滋味令彼此又醉了几分。深深一吻毕,他们都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孟宇伸手探进周以白的睡衣里,抚摸着周以白洗完澡后光滑的肌肤。周以白在那一瞬间咬了下唇,偏过头去但没躲开。

    一会,睡衣上的扣子已被完全解开,周以白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孟宇面前。孟宇又俯身下去吻,几近痴迷地吻着。

    最后孟宇终于把手伸进了周以白的睡裤里。

    周以白瞬间睁大了眼,反射地又是一颤。

    孟宇虽是动情,但一直注意着周以白的反应。周以白这一颤,他立刻停下动作。

    “害怕?”孟宇亲了亲周以白的脸颊。

    周以白咬着唇看他,一会,终于微乎其微地点了头。

    “对不起,我太急躁了,我们慢慢来。”孟宇又亲了他一下,替他把睡衣的扣子都扣上。

    周以白躺在床上看着孟宇神情温柔地替他扣着扣子,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愧疚。

    现代人告白的当天可能都直接发生关系了,孟宇和他感情这么好,他们现在却只停留在亲亲抱抱的地步。

    他知道孟宇是想要的,问题都出在他紧张。好几次孟宇有意进行下一步,但只要他一紧张,孟宇便会体贴地停下来。

    “哥……”周以白拉了拉孟宇的手,“……继续。”

    “没关系。”孟宇摸摸他的脸,“今天就这样子。”

    孟宇越是温柔,周以白便越是内疚。

    他其实也是想和孟宇亲密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紧张的情绪。

    他说自己是性冷感不是没有理由,从以前他便对性。事兴趣缺缺,甚至很少动手解决欲。望,一直到了和孟宇在一起后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想要孟宇,只是他的生理反应不如孟宇明显。

    周以白想要一鼓作气地来,孟宇若是强上他一次,说不定他就不怕了,反正他从来都觉得孟宇想要怎么弄他都可以。

    他小声道:“直接来……没关系……”

    然而他那怯弱的样子在孟宇眼里看来可怜又可爱,根本不忍心下手,只是又亲了他一下,并未打算继续。

    周以白看这也没办法,更加手足无措,坐起身来拉着孟宇的手,急道:“哥,我想要你!”

    孟宇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看他急了,越怕自己若是真的做了,一下没做好反而给周以白带来心理阴影。

    他叹了口气,揉揉周以白的手,无奈道:“还逞强?我不急,你不要为了我逞强,下次我们再选个好时间,一起慢慢来好不好?”

    “但是……”周以白还是急,“你都硬成这样了!”

    这下尴尬了。

    孟宇不好意思地换了个姿势,内心呐喊着要这铁棒有何用!

    他是真心想要好好对待周以白,然而身体却又如此禽兽,还无法克制!

    “我……我去个浴室……”孟宇尴尬地嘿嘿笑,转身准备溜了。

    然而他还没离开床铺,他的衣角便被拉住了。一回头,周以白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又是一副无辜的小海豹样。

    孟宇是真心无奈,小海豹不怕被北极熊吃掉,还傻呼呼地凑过来。

    孟宇回头了。

    然而他终究坚持着,没有真正做到最后一步,而是就如先前所说的一样,慢慢一步一步来。

    第二天一早。

    周以白起先还有点迷糊,然而片刻后昨晚的回忆全部涌出。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脸顿时红成一片。

    孟宇已经不在床边,外头有轻微的声响。

    周以白掀开被子,偷偷摸摸地拉开睡裤看了看自己的腿。大腿内侧有些红,不过比想像中的好多了。

    一想到昨晚和孟宇做了不少事情,周以白又倒回床上,用枕头捂着脸疯狂地滚了几圈。

    不行了不行了,昨晚的哥哥实在太……周以白的脑海中闪过“性。感”两字,害羞的感觉瞬间又升了几倍,简直想要和棉被融为一体。

    但一想到自己成为棉被后又得包裹着孟宇,他越发受不了。

    周以白扭动了一阵,终于消停了,静静回味着昨晚孟宇温柔的样子。

    他被枕头闷得有点喘不过气,把枕头扔到一边去,一头毛躁地坐起身来。

    一坐起,他正好与站在门边的孟宇四目相交。

    孟宇一手按着门把,一手端着杯水,不晓得在门边站了多久。

    “……”周以白又倒回床上,死掉了。

    孟宇轻笑一声,端着水坐在床边,揉揉周以白的肚子,笑道:“怎么又死掉了?起来喝口水再装死,乖。”

    周以白早上醒来还没喝水,慢吞吞地爬起来就着孟宇拿着的杯子喝了口水,喝完又倒回床上,再次死掉了。

    孟宇看他那样子,知道他肯定是想到昨晚的事了。

    其实孟宇早上醒来时也疯过一阵,和现在神色自若的样子完全相反,甚至反应比周以白还要激烈,奔出房门在客厅的沙发上蹦迪了好一会才镇定下来。

    “宁宁已经醒了,我刚才给她煎蛋热牛奶。”孟宇道,“你的份也给你弄好了,放在锅子里。”

    “谢谢哥。”虽然不好意思,但周以白还是在孟宇的手上蹭了蹭。

    孟宇要回公司去工作,和周以白说了会话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