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子摇摇头,“你看我像是有钱给武器做那种高级改装的人吗?”
    “我只不过是借用了那些裂腹裸鲤造成的冷气,返还到它们身上罢了。”白栀子解释。
    他们三个单兵明显要深入交流一下白栀子刚才的战斗,陆昱和米璃也没管他们了,喊人准备清点物资。
    过了一会儿,莫令言和林稚被喊走帮忙收拾残局,白栀子独自靠坐在湖边。
    迟来的疲惫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头痛欲裂。
    白栀子靠在树上,突然呼吸一窒,有种喘不上气的吃力感。
    她紧紧拉住领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缓解胸中憋闷的窒息感。
    熊猫崽崽也变得十分萎靡不振,瘫倒在白栀子旁边,身上一贯的荧光都变得微弱。
    几分钟之后,熊猫消失,回到了白栀子的精神力之中。
    陆昱第一个发现白栀子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陆昱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压低了声音,但语含焦急。
    白栀子暂时说不出话,她现在只觉得身体和精神像是要被挤爆了一般痛苦,面唇苍白,冷汗淋漓。
    如果说,她现在的精神力就像是一条被山石泥土堵塞的溪流,溪流的下面是被困住的汪洋大海。
    现在海水在翻涌,希望冲破那层封印但苦苦不得,只能无声的喧嚣。精神力的细细涓流顺着山石的缝隙向外流。
    “你用的精神力一次性超标了。”一道冷冷的声音在白栀子脑内响起。
    不是陆昱的声音。
    是谢洛寒的声音。
    白栀子痛的不行,第一反应却是这人又随便进她的精神力。
    熟悉的雪狼进入了她的精神力空间,荧光闪烁,覆盖在她的精神力之上。
    陆昱没听到白栀子的回复,刚想去喊人,结果就看到原本已经蜷缩在地的白栀子慢慢舒展开身子。
    “什么情况?”莫令言和林稚回来了,也看到了白栀子不对劲的脸色。
    陆昱刚想解释,就看到白栀子自己坐起来了。
    白栀子双手后撑,那种精神力暴动的感觉刚刚过去,后劲还在。
    “……没事。”她接过林稚递来的水。
    “谢谢。”白栀子在脑内说道。
    至于谢洛寒有没有听到,她就不清楚了。
    【栀子花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突然被什么重创了一样。】
    【她之前好像在哪也有过一次这种情况,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
    【如果她那样暴揍异兽还是身体不好的话,我感觉我可能已经半截入土了。该说不说,她平时真不像是会有什么病的样子。】
    白栀子突然的异常反应同样引起了赛区老师的注意。
    “你们联一军已经学员稀缺到需要强制病号上场了吗?”联二军的老师看向肖燃和方俞平的目光变得柔和。
    “你们也不容易啊。”联二军的老师开始同情联一军了,毕竟人家连病号都拉上场了,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是说你们联一军觉得只上病号就可以赢过我们?”帝国军校的老师现在心情很差。
    刚刚才发现联一军的底牌之一,结果这个底牌还是个看上去身患重病的病患,就这样的选手居然都能和他们帝国排名并列。
    “联邦法律规定,压榨身体欠佳的学生是要坐牢的,你们不知道?”首都军校的老师看到白栀子刚才像是快要死过去的样子,一时间都顾不上恼怒联一军藏了一手了。
    对上其他三所军校老师或是同情,或是嘲讽,或是警告的眼神,肖燃不知道这个白栀子到底还瞒了他们多少事,脸上平静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扭头看到方俞平一脸担心,肖燃心里终究还是对学生的担心更盛一筹,没有回答其他三所军校老师的话。
    看来赛后是肯定要带白栀子去做一趟全面的体检了。
    赛场上。
    白栀子的状态不是很好,再加上天色也不早了,陆昱决定今天就在湖边驻扎。
    晚上,莫令言裹在牛皮披风里,哆哆嗦嗦:“这个鬼地方少爷受够了,我就想抽下个赛场的人别再抽到这种冷死人的地方了。”
    “少爷快别说了。”白栀子裹紧了披风,瞪了眼那个老乌鸦嘴,转而看向天空,双手在胸前虔诚地合十,“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他瞎说八道的,莫怪莫怪。”
    莫令言想踹一脚白栀子,但腿刚伸出披风就咻地缩回去。
    实在太冷,莫令言决定放白栀子一马。
    一晚上就在白栀子他们的哆嗦里过去了。
    “今天天黑之前要赶到那里的山脉。”陆昱指了指操作盘上的地图。
    那个山脉是这场生存赛的重点,最后十分钟会在山脉之巅清点各校尚存人数。
    山脉和他们的距离徒步的话需要走一天的路程,。
    有些队员昨天的中暑症状刚刚好转,今天再晒一回怕是遭不住。
    陆昱看了一下他们剩余的能源,决定让几个轻机上机甲带他们走。
    白栀子几乎是飞上机甲的,留下莫令言在背后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