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是那种影视剧里cue流程的旁白小厮会有的声音。
    “花呢?”陈温柔看向谢潮。
    谢潮将找来的巴掌大的花绑在公鸡的脖子上:“是这样的吗?绑上就行了?”
    “啪!”柴垛最少的那面栅格墙的隔壁又亮起了灯来!
    “艹!”灯光将影子投照在墙面上,显得那三人的影子格外高大狰狞,吓得谢潮又扑到了陈温柔身上。
    被锁喉的陈温柔:“······”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谢潮也跟着陈温柔一起在糊墙的纸上戳了个洞。
    上演情景剧的房间里,有三个人,看上去是父母和儿子。
    “耀祖啊,”看衣着像是父亲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麻绳,一边往坐在床上的儿子身上套,一边对着儿子道,“爹娘上外头去一趟,你自己乖乖躺在床上睡觉好不好?”
    “等爹娘回来了,就给你煮酱猪肘子。”
    “饼阿娘给你烙好了,”女人应该是母亲,配合着父亲将儿子绑在床上,一边叮嘱,“你饿了就吃哈。”
    如果刚开始还疑惑,那么当被绑住的儿子,傻不愣登笑呵呵,嘴里喊出了“阿巴阿巴”的时候,陈温柔就懂了。
    拍了拍谢潮的肩膀,半开玩笑:“没想到你不仅早夭,还是个傻子。”
    谢潮却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以为谢潮是看到了什么,陈温柔透过戳开的口子往里看去。
    爹妈离开了房间。
    儿子躺在床上,伸头去咬那张饼子,不知道是不是傻子的方法不太对,饼子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去。
    “阿!阿巴巴!”饼子不见了,儿子又急又怒,挣扎着伸长了脖子去看饼子,去找饼子,想要吃饼子。
    一直去够一直去够,整个脖子都被绳子勒红了还没有停下。
    一直够一只够,终于。
    儿子浑身的力气一松,勒红了的整个头了无生气地瘫软下来,往旁边一歪,活活自己将自己给勒死了。
    也是儿子歪头的一瞬间,烛光全部一暗,房间里铺天盖地的响起了一男一女凄厉的嚎哭声:
    “儿啊!”
    “儿啊~!”
    “我的耀祖啊你死的好惨啊——!”
    “儿啊!”忽然,一个人影投射在柴房的墙面上,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直冲向谢潮,“耀祖啊!我滴儿啊——!”
    “啊啊啊!!!”谢潮慌乱,“陈温柔陈温柔!!!”
    “我在我在我在!”陈温柔反手抱住害怕的谢潮,“不怕不怕只是投影,不怕。”
    “耀祖~我们回家~”投影就在墙上绕着两个人晃悠,“儿啊~妈妈给你娶好看的新娘子~”
    “我不要不要不要!!!”谢潮一边大喊一边抱着陈温柔,整个人抖得不行。
    投影落在两人身后的烂木柜子上,公鸡的眼睛亮起红光,咔嚓一声,脑袋一歪。
    “啊啊啊!!!”
    “卧槽!”饶是心理强大的陈温柔也被吓了一跳,“你们玩儿这么大?”
    一边说着,陈温柔一手抱住谢潮的腰,一手捂住谢潮的眼睛,将他往另一边左右靠墙的角落里带,自己再挡在他的身前:“没事,放心吧,我在呢,都是npc——”
    “儿啊——!”陈温柔话还没说完,木柜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直接冲着两个人贴脸,“儿啊,跟我回家!”
    “啊啊啊!!!”谢潮吓得直接就是一个语无伦次,“啊啊啊!!!我不去!别关我!我不是!别关我别关我!!!”
    “放我走!放我出去!别关我别关我!我不是!”
    “放心放心,没有人要关你,”这人不会是入戏了吧?也不是专业演员啊,代入感这么强?一边狐疑,陈温柔一边安抚,哄人的话直往外冒,“我在呢,不怕,我一脚一个防盗门。”
    一手蒙着谢潮的眼睛,一手拍着他的背,陈温柔一边歪着头去看npc:“白无常?”
    这不是白无常还能是谁,脸上的妆容都一样,舌头都还没取,就换了个假发和衣服。
    一人分式多角,之前是白无常,现在是爹的npc:“······”
    “啊~!儿啊——!”
    意思意思嚎了几句。
    谢潮在陈温柔的安抚下已经镇定了不少,自觉没意思的白无常退场。
    大概是不太甘心吧,离开前,白无常还不忘伸长了脑袋对着镜头:“儿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woc什么东西!!!】
    【你知道这大半夜的对于一个好不容易连上直播间的小女生来讲,有多大的杀伤力吗?!!!】
    【节目组你疯了吗?!你没疯我要疯了啊啊啊!!!】
    【吓得我从厕所直接跑出来跳到了床上缩进被子里我没开玩笑!】
    【妈耶这是什么情况?】
    【看上去陈温柔应该刚救了谢潮的狗命】
    【糯米滋?:哈哈哈哈哈哈,我笑麻了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小娇夫啊哈哈哈】
    直播间重新解封连上网,观众看得云里雾里,密室里的众人也有些晕头转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历经艰难险阻,陈温柔终于将谢潮带着出了密室,到了宽敞的密室外广场上,路灯将整个广场照得格外亮堂,周围也没什么可以躲藏的空间,一览无余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