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喊杀声震天,黑压压的清军军阵向着平壤城压去。
    浩荡的军威扑面而来!
    在对上明军的时候,现在的清军虽然啥也不是。
    但在朝鲜人面前,我大清八旗依旧是威风八面的上国天兵。
    “破城!”
    “破城!”
    “破城!”
    “……”
    一阵阵的呼喊声中,清军的阵列呈现出极其明显的两极分化。
    后方的阵列严整,盔甲分明,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
    可前方的阵列却是一片混乱,看起来像农民多于军队。
    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朝鲜人被驱于阵前,一辆辆盾车,攻城的云梯,冲车,在平壤城外一字排开。
    清军的精骑压阵,用马刀长枪,逼迫着那些朝鲜人向着平壤城发起进攻。
    为了给这些掳掠来的朝鲜人鼓舞士气,几名懂得朝鲜语的清军八旗兵在阵前大喊道。
    “但有无令擅退者,立斩!”
    “但有裹足不前者,立斩!”
    “但有阵前鼓噪,扰乱军心者,立斩!”
    “……”
    当然了,清军给这些朝鲜人的却也不光是威胁,还有鼓舞。
    “破城之后,许你们大掠三日!”
    “且,杀敌三人,编入正兵营,杀敌十人,抬旗!”
    “杀敌五十人,为红甲,杀敌百人,为白甲!”
    清军用上了他们当年征伐中原时的老手段,将屠城劫掠和抬旗当做了诱饵,悬在了这些朝鲜人面前。
    瑞福坐在马背上,眺望着眼前的平壤城。
    眉目间杀气腾腾!
    作为此次进攻平壤的清军主将,他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掩盖不住了。
    “攻!”
    终于,随着瑞福的一声令下,清军鼓号齐鸣,中军令旗变换。
    向着平壤城发起了进攻。
    “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清军对平壤的进攻开始了。
    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朝鲜人扛着锄头铁锹,推着盾车,冲车,云梯,向着平壤城杀去。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黑压压的人潮形成了一片浪潮,几乎要将整个平壤城都给吞没掉。
    ……
    金远哲站在平壤城头,身上穿着甲胃。
    在一群甲士的护卫下,他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向了城外。
    轰隆隆!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几发炮弹接连砸在了平壤的城墙上。
    砸的平壤城墙砖石飞溅,数不清的砖石碎块扑簌簌的掉落。
    在清军的炮击之下,金远哲下意识的缩头缩脑。
    清军的火炮力量不差,最起码在这个时代,清廷的火炮力量是在平均水准线之上的。
    只是在对上明军的时候,清军的火炮力量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罢了。
    但要是对上几乎没什么火炮的朝鲜军队,清军的火炮还是有不少的发挥余地的。
    伴随着一阵阵的轰鸣,平壤城头一片混乱。
    清军才刚刚发起进攻,给朝鲜人造成的伤亡压根没有多少,但看着城外黑压压的清军进攻部队,再听着震耳欲聋的火炮轰鸣。
    朝鲜军队上下的士气那是哗啦啦的往下掉!
    清军的精骑在平壤城外绕城而走,不时的弯弓搭箭,射出一枚枚箭失。
    崩!崩崩!
    弓弦颤响声不绝,一枚枚箭失如同不要钱般,向着平壤城头飞射。
    在奔驰的战马的马速的加持下,清军那用硬弓射出的箭失,威力得到了极大的加持。
    噗呲!噗呲!
    不时的有利刃贯穿皮肉的声音响起,朝鲜士卒身上的纸甲,在清军所用的重箭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甚至有的朝鲜士兵直接被箭失贯穿,钉在了地上。
    发出一声声凄厉至极的哀嚎和惨叫!
    有的箭失落空,射在城头的砖石上,竟然能擦起火星来。
    “杀!”
    “杀!”
    “杀!”
    “……”
    喊杀声震耳欲聋,清军的进攻部队距离平壤城也是越来越近。
    锵的一声,金远哲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还击!”
    “还击!”
    “弓箭手还击!”
    “守住平壤,重重有赏!”
    “……”
    金远哲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将自己身边的亲卫派出去督战,想要挽回战局。
    金远哲一眼便看到了一名想要当逃兵的朝鲜士兵,提刀便大步走了过去。
    那名朝鲜士兵一转头,才准备拔腿就跑,便看到了气势汹汹的金远哲。
    他才刚想要说,便被迎面而来的一刀给打断了。
    噗呲一声,一把钢刀毫不留情的砍在了这名朝鲜士兵的脸上。
    皮肉翻卷,鲜血飚射,惨叫哀嚎声响起的瞬间便戛然而止。
    因为,钢刀已经深深的嵌入了颅骨之中,这名想要做逃兵的朝鲜士兵,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远哲面色狰狞的将人头给砍了下来,一只手高高举起,然后大声咆孝道。
    “这就是做逃兵的下场!”
    “本官倒要看看,谁还敢逃?!”
    “……”
    四周的朝鲜兵见此一幕,纷纷神色一凛,然后转头忙碌起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