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盔的酒很快便见底了!
    一小半入喉,一大半洒的到处都是,但鳌拜等人对此也不是很在意。
    他们想要看到的只是宣统帝在他们的逼迫下,用头盔饮酒而已。
    至于说一头盔的酒是不是都喝了,还真就不重要。
    鳌拜见此一幕,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然后举起自己手边的一个酒坛子,仰头向着自己嘴里灌去。
    大量的酒液撒的他满头满脸都是,身上的棉甲更是沾满了酒水,但他也毫不在意。
    一群满清将领见此一幕,纷纷开口夸赞鳌拜的酒量。
    “少保好酒量!”
    “少保威风不减当年!”
    “少保果真勇士也,不愧为满洲第一巴图鲁!”
    “……”
    鳌拜喝光了坛子里的酒,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坛子摔在了地上。
    “哈哈!”
    “哈哈哈!”
    “痛快,当真是痛快啊!”
    鳌拜浑身酒气的瘫坐在首位上,喝大了的他将自己身上的棉甲给解了下来,随手丢弃在一边。
    眯着眼睛,享受着肚腹中烈酒翻涌的感觉。
    酒酣宴乐之时,一名清军将领提议道。
    “我等光喝酒也无趣,不若召些个舞女来献舞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道。
    “是啊,是啊!”
    “我觉得可以!”
    “……”
    宣统帝强忍着酒意,站起来说道。
    “朕……朕去为将军们安排!”
    只是就在这时候,喝的迷迷瞪瞪的鳌拜却是开口说道。
    “不,本官不要看舞女跳舞!”
    “舞女跳舞有什么意思?”
    “不若陛下跳一曲,来为弟兄们助助兴吧!”
    鳌拜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宣统帝看,并且,他的手掌也放在了倚在案几边上的自己的佩刀上。
    宣统帝闻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站在哪里却是一动不动。
    如果说刚刚的敬酒还只是刁难的话,那么现在让他献舞,那就是纯粹的羞辱了!
    古往今来,只有亡国之君才会被如此羞辱啊!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吉利可汗,其被俘虏到长安之后,在宴会上为大唐君臣献舞。
    如今,他宣统虽然是傀儡,但却不是亡国之君。
    他的大明还没亡呢!
    鳌拜怎么能如此羞辱于他?
    傀儡也是要颜面的好吗?!
    鳌拜冷眼盯着宣统看,宣统一言不发,像是在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抗议。
    就在这气氛僵持自己,锵的一声,鳌拜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然后将佩刀砍向了自己面前的案几。
    刀光闪过,案几上的一头烤羊的羊腿被砍了下来。
    鳌拜一手拎着羊腿,一手拎着刀,大步的走向了宣统。
    宣统见此一幕,根本不敢和鳌拜对线,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双手抱头,哆哆嗦嗦的说道。
    “别……别杀俺!”
    “俺跳,俺跳还不中吗?!”
    宣统被吓的甚至说出了河南话。
    他在被扶立为帝之前,曾在河南乞讨为生过了大半辈子。
    鳌拜见此,将手中的佩刀随手丢在地上,然后将羊腿递向了宣统,并开口说道。
    “吃,吃完了跳!”
    宣统鼓起勇气,接过羊腿咬了一口,然后便不情不愿的走到大帐中间跳起了舞。
    只是,从来没有学习过跳舞的他,跳起舞来很是滑稽。
    欣赏着宣统滑稽的舞姿,帐内清军的将领们发出一阵阵大笑声,肆意且张狂。
    “哈哈,哈哈哈!”
    “……”
    ……
    良久之后,清军的宴会结束了,鳌拜满身酒气的被送回了自己的大帐内。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是被人吵醒的。
    “少保,少保!”
    “鳌少保你醒醒,有从盛京来的旨意!”
    鳌拜艰难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从床榻上爬起身,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小黄门,忍不住蹙眉说道。
    “你……你说什么?”
    小黄门见鳌拜醒来,将刚刚的话给再次重复了一遍。
    “少保,有从盛京传来的旨意,还请少保接旨!”
    小黄门此话一出,鳌拜一个激灵,迅速翻身下床,跪在床榻边,额头触地开口说道。
    “奴才鳌拜接旨!”
    小黄门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传皇太后口谕!”
    “鳌拜,你为何要对曲阜孔氏动手,将孔氏灭门?你要如何向哀家交代,向大清交代?!”
    鳌拜闻言,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问责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时候对曲阜孔氏动手了?
    鳌拜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开口追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
    负责传口谕的小黄门同样是困惑的表情,开口反问道。
    “少保,难道不是你对曲阜孔家动手,将孔家灭门的吗?”
    “太后就是在得到这消息之后,才命我来问责少保的啊!”
    鳌拜更加懵逼了。
    “什么?!”
    “曲阜孔氏被灭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鳌拜和小黄门面面相觑,看得出来,两人都很困惑。
    博尔济吉特氏的消息来源,其实是来自于大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