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己方的军心士气加成,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有这么一只军队压阵,己方的兵马不自觉间就会轻视敌人三分,高看自己三分。
    这两者相加,一只军队的士气,可也就提升起来了!
    而打仗,打的不就是士气吗?!
    一只军队的士气越高,对伤亡的承受能力就越强,获得胜利的几率自然也就越大。
    图勒浑在军帐中踱步,思索着此战的迎战战略,脸色很不好看的开口说道。
    “明贼火器犀利,就连红衣大炮也不是明贼火炮的对手!”
    “这一仗怕是不好打啊!”
    以往清军对上明军,在火器上是占有优势的。
    红衣大炮更是被清廷上下视为战无不胜的神器,推上了神坛。
    如今,红衣大炮的无敌光环被明军的火炮,毫不留情的剥了下来,清军失去了他们赖以为长城的火器优势。
    心中自然是没底的。
    郎廷左开口说道。
    “既然火器方面不是明贼的对手,那就要尽可能的发挥出我大清的骑射优势来。”
    “我满蒙铁骑打天下,真正赖之为依仗的,还是骑射!”
    图勒浑开口说道。
    “确实如此!”
    “但为了克制明贼的火器优势,是否要命地方赶制一批盾车?”
    “再让地方抓些民夫来,战时驱于阵前当炮灰?”
    后金时期,清军火器还不如明军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明军的火器的。
    图勒浑此言落下,四周诸人皆是面色大变。
    郎廷左开口劝阻道。
    “将军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啊!”
    “赶制盾车自然不是问题,但抓捕民夫驱于阵前当炮灰之事,怕是不成啊。”
    图勒浑闻言,眼睛一眯,语气十分危险的开口说道。
    “为何?”
    郎廷左自然不可能承认他是被朱宏煜给杀怕了,只是开口说道。
    “现在我大清是天下正统,天下百姓皆是我大清的子民。”
    “为了天下人心,当年我大清在关外能驱民于阵前当炮灰,现在却是不行了!”
    “不好向天下人,也不好向朝廷交代啊!”
    “若我等驱民于阵前,使得天下人心变换,朝廷怪罪下来,我等怕是担待不起啊!”
    郎廷左此言刚刚落下,苏州镇总兵梁化凤等人也是纷纷开口劝说道。
    “是啊图勒浑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啊!”
    “事关天下人心,我等做事定要慎重才行!”
    “...”
    图勒浑脸色漆黑,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
    “呵呵,我大清何时在乎过人心?”
    “只要我大清的刀子够硬,杀人杀的够多,就算是再不得人心,那些汉人贱民不照样也得乖乖跪下做我大清的顺民?”
    “什么都不必说了,按我的话去做吧!”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真的怕了明贼监国的威胁了?”
    “哼,当真是一群丢人现眼的玩意,我大清什么时候怕过明贼?”
    “我八旗健儿的脸,都要被你们给丢尽了!”
    图勒浑毫不客气的揭开了他们这些人的遮羞布。
    一群人当即便被怼的一个个脸色尴尬不已,但在图勒浑眼神的逼视下。
    一群人又不得不纷纷开口应诺,将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然后,图勒浑要抓捕民夫的命令,就被一层层的传达了下去。
    底层的清军士兵听到上边的命令,皆是面露畏惧之色,相互推诿拖延,就是没人肯去做。
    他们是真的被朱宏煜给杀怕了!
    朱宏煜在高州,在广州,在新会,在舟山,接连几次对敢于屠城和驱民阵前的清军的屠戮,给全天下的清军都提了一个醒。
    老子不是在开玩笑,你敢屠城,老子就敢将你们全部坑杀!
    并且,随着光复军对上清军之后,一次次取得大胜。
    朱宏煜的威胁在这些清军士兵心中的重量,也是越来越重。
    因为,他们开始逐渐意识到,他们对上明军之后,可不一定能赢。
    非但如此,输的概率还很大!
    也就是说,他们战败之后落在朱宏煜手上,变成任凭朱宏煜随意宰割的鱼肉的可能性相当之大!
    如此一来,谁还敢不把朱宏煜的威胁放在心上!
    朱宏煜特么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杀啊!
    高州,广州,新会,舟山
    每次战后,朱宏煜都坑杀了大批战俘,这可并非是什么秘密。
    面对来势汹汹的明军舰队,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赶出驱民于前的事情来!
    都在怕自己战败之后落到朱宏煜手上,会因为这件事情被集中坑杀。
    底下绿营的阳奉阴违,使得图勒浑相当的火大!
    怒火翻腾之下,他再次下令底下的绿营兵去抓人。
    为了防止底下的绿营划水,他还派出了八旗兵以做监督!
    这次,底下的绿营兵无可奈何,只得不情不愿的下乡准备抓民夫。
    但是,在这次下乡过程中,以往军纪稀烂,屠城劫掠已经养成习惯了的清军,却是全程都凸显了一个“爱民如子”。
    别说屠城劫掠了,连扰民的事情都很少发生!
    甚至看着监督的八旗兵要过来了,这些绿营兵还会主动帮着疏散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