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不为了永历,为了生存他们也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
    哈拜开口说道。
    “城外的清军是奔袭而来的!”
    “他们长途奔袭,又在城外战了一场,现在一定是人困马乏,我军若此时出城战之,或许可以破敌!”
    “即使不能大破敌军,也能为我们突围创造机会!”
    李来亨开口说道。
    “那就战吧!”
    两人商议好了事情,城内的明军开始备战。
    片刻之后,重庆的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城内的明军骑兵如同一股洪流,向着王辅臣率领的清军骑兵杀去。
    在他们后面,步兵也是出城列阵,向着前方推进。
    王辅臣下令清军骑兵迎战。
    双方刚一接触,才只是互射了一波箭雨,清军的骑兵便是调转马头就跑。
    一向勇猛善战的王辅臣带头逃跑,逃的比谁都快!
    为了把杀死永历这口锅给甩掉,王辅臣已经不择手段了。
    甚至不惜率部在战场上诈败,带着自己的兵马跑路!
    对他来说,重庆之战局势越乱越好!
    毕竟局势越乱,永历才越有可能死在乱军中啊!
    哈拜和李来亨纵马追敌,但却也不敢追的太过,等到王辅臣所部退出战场,他们便停了下来。
    哈拜开始收拢战场上的明军溃兵,寻找永历的下落!
    “陛下呢?”
    “陛下何在?!”
    一名永历的亲卫被提到了哈拜和李来亨面前,哭丧着开口说道。
    “陛下陛下被王辅臣那贼厮射中了一箭,坠马驾崩了啊!”
    “请将军斩了我吧,是我没能保护好陛下,都是我的错!”
    “...”
    这名亲卫的话音落下,哈拜瞪大了眼睛,陷入了懵逼之中。
    就连李来亨也是脸色难看极了。
    皇帝皇帝驾崩了!
    这特么,太突然了实在是!
    哈拜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询问道。
    “陛下的遗体何在?”
    “难道是被那王辅臣带走了吗?走,跟我去把陛下的遗体抢回来!”
    如果说哈拜刚开始拥立永历反清复明,还只是存了利用永历的心思的话。
    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哈拜是真的觉得永历是个不错的皇帝。
    两人之间相处的也算是君臣相得!
    现在永历忽然驾崩了,让哈拜有些无法接受。
    亲卫支支吾吾,开口说道。
    “将军,我不知道!”
    “我只看到陛下落马的一幕,但落马的之后的事情我没能看清楚。”
    “但王辅臣派人在战场上搜寻陛下的遗体,好像没什么结果”
    王辅臣为了做戏做全套,还派人装模作样的在战场上找了找永历的遗体。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是没能找到!
    毕竟尸体都被王辅臣给碎尸万段之后给沉江了,就连永历那一身甲胃也被他给毁掉了,怎么可能找得到。
    毁尸灭迹这方面,王辅臣表示自己是专业的!
    哈拜心中悲痛,想要下令追击王辅臣,为永历报仇。
    李来亨一把拽住了哈拜,然后开口说道。
    “哈拜将军不可冲动!”
    “王辅臣来了,那清军的其他几路援军大概率也快到了,我们该撤离了!”
    “只有保存有用之身,将来才能为陛下报仇啊!”
    清军若是派兵围剿永历小朝廷,就绝不可能只有一路大军。
    哈拜对永历还算有些感情,但李来亨就很欠奉了。
    双方本就不熟,之前基本上没什么联系。
    可以说若非李来亨感觉到了危机,知道夔东的山区待不下去了。
    等清军平定了中原的战事,大概率就要动兵围剿夔东。
    自己继续带人留在夔东,那就是找死!
    出山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李来亨可不会选择带兵出山,同永历的人一起进攻重庆。
    哈拜被李来亨劝阻住了!
    明军没有在重庆多做停留,将此战缴获的战马,以及重庆城内所有的牛马驴骡等大牲口都给集中了起来。
    开拔向南边转移!
    并且,两人为了不让永历驾崩的消息扩散,进而导致大军军心动荡,甚至是发生大溃败。
    还专门找了个身形和面貌都和永历较为相似的士兵,穿着永历的甲胃,在大军面前露了个面。
    另一边,王辅臣带兵一路逃回了成都。
    他一边逃,一边先发制人,开始向清廷发战报。
    战报中,他将重庆城的战役描绘的相当激烈。
    “末将王辅臣百拜以奏:”
    “贼子起于川蜀,连破成都,宜宾等多做城镇,进逼重庆,川蜀战局糜烂,朝廷威仪不再,末将闻之,心中甚切!”
    “自军令传达,末将未敢有片刻停息,调精骑一万自关中入汉中,顺江而下入川蜀,直扑成都。”
    “大破之,得以收复成都府!”
    “后率兵东近,威逼重庆,与贼决战于重庆城下。”
    “虽贼势凶狂,但末将世受国恩,每每思之不甚感慨!岂敢临阵惧敌,不拼死作战乎?”
    “末将冲锋于前,连斩明军大将三员,故军兵士气大振,大破明贼!”
    “但贼酋永历甚为悍勇,手持一杆一百一十八斤重的镔铁长枪,挥舞起来密不透风,骑汗血宝马,纵马阵前,掠阵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