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补充强调了句。
    “跟宁公子无关。”
    作者有话说:
    遥凌:怎么会有人想考高分靠许愿啊!
    作者:(回忆起过往上学时的考试)……膝盖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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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第 13 章
    ◎宁公子这样,是不是有些孟浪。◎
    不适合?
    听着沈遥凌的话,宁澹不解。
    据他所知,沈遥凌在医塾回回都考第一。
    如果她不适合学医,谁适合?
    究竟是什么不适合。
    是物,还是人。
    想到今天在堪舆馆的学堂外看到的那一幕,宁澹牙根轻咬。
    他缓缓靠得更近,而沈遥凌已经无路可退。
    宁澹微微弯腰,整个人几乎覆在沈遥凌的身上。
    他站在院外看见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
    那个陌生的少年他从未见过,现在却能坐在沈遥凌旁边。而且,凑得离沈遥凌很近,后来还站起来弯腰靠近沈遥凌。
    宁澹不自觉地做出了他看到的那个姿势。
    像是无形地,与谁在攀比些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遥凌受了点惊吓。
    宁澹光风霁月,似鹤似蟾宫仙子,何时有过这般孟浪的举止,除非婚后在帐内——
    沈遥凌背后紧紧抵着树干,手心有些慌地按在了背后,抬眸想看清宁澹到底要干什么。
    宁澹身形颀长肤色玉白,裹在衣衫下的腰身稍显清瘦,眉毛、眼睛、额发俱是浓黑,衬得神色愈冷。
    是她看了千万遍的人。
    但是,熟悉又陌生。
    最熟悉之处,则是那双仿佛千年不变的双眼。
    以俯视的、逼近的角度对上宁澹的目光,被那浓黑清冷裹挟几瞬后,沈遥凌仓促移开。
    呼吸莫名暧昧了几分。
    身体有时比思维反应更快。
    那么多年的夫妻毕竟不是假的,缠绵到月明的鱼水之欢,有些知觉已经刻到了灵魂里。
    她对宁澹的身躯早已熟悉透了,稍靠近些便有所感应,手险些抬起习惯性伸向触感最佳之处。
    沈遥凌掐紧动弹了一下的手心。
    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如今的她,既然已经没了再与宁澹做夫妻的追求,就不该再想这些。
    沈遥凌收拢心思,在脑海内挥散自己那些不干不净的念头。
    她闭了闭眼,压下那瞬间的狼狈。
    声音微哑道:“宁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出声后,宁澹顿了顿。
    他胸膛凌空压制着她,虽然身体上没有接触,但几乎呼吸相闻。
    宁澹眸底也划过一丝茫然,似是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一般。
    他充满进攻性的举止和嫩得出水的反应,实在是反差。
    沈遥凌深吸口气,故意在声音中掺进一抹调笑。
    “宁公子这样,是不是有些孟浪。”
    宁澹有些耳热。
    他想说,他无意冒犯。
    但开口之前,目光顺着低头的角度落到沈遥凌的衣襟上。
    忽然神识中震了震。
    就如会仙节那夜一般,他眼前再次出现一段逼真的幻影,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这次的幻影中他将沈遥凌困在狭窄的空间内,一只手揉着她的耳垂摩挲,另一只手已经落到了她衣襟的系扣上,正要解开。
    幻影褪去,宁澹方才还只是微热的耳根瞬间通红,烫得几欲炸裂。
    宁澹清醒过来,身形有些摇晃。
    这么有效?
    沈遥凌见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宁澹明显地有所动摇。
    想想也不奇怪。
    年少时的宁澹是天上的月,根本逗弄不得,自然听不了别人这样说他。
    于是沈遥凌变本加厉,目光故意作势在宁澹的胸膛腰间晃了一圈,仿佛能描摹出衣衫之下的形状。
    或许是这道目光太过炙热,宁澹也有所察觉,下意识侧了侧身,退了一步。
    如她所料,果然很敏感。
    沈遥凌见他已经让开,就收回自己不礼貌的视线。
    面上摆出无辜的神色,仿佛自己什么也没有干。
    兔子一般从这一步的空隙里溜了出去,站到三步远外,不忘和宁澹告别。
    “宁公子,再会。”
    宁澹背对着她,没有看她,自然也没有回应。
    沈遥凌便不再管,转身离开。
    听着人的脚步已经下山。
    宁澹才缓缓呼出口浊气,微微松开紧咬的齿关。
    他其实还有许多要同沈遥凌确认的事。
    比如那个暴雨的夜晚,她说她没有赴约,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是真的,她为何不去?
    明明约了他。
    是不想要跟他见面了吗。
    不过若是真的没去,也好。
    否则,他耽搁在城外,她就要如他所“见”那般,等到半夜雨停,孤身一人行夜路回家,本来要许的愿也没许,只留下那盏说再也不理他的花灯。
    宁澹发僵的手指微蜷。
    再也不理。
    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过?
    宁澹本应该找机会同她确认那段过于真实的幻觉。
    但,今日又莫名冒出来一段这样冒渎的幻象——
    宁澹唇线抿得死紧。
    何止是冒渎。
    简直是癫狂。
    无法开口。
    罢了。他会自行再想办法确认。
    宁澹迎着冷风站了会儿,黑眸中重归冷静。
    正欲离开,忽然瞥见树下一抹亮眼的红。
    他弯腰拾起,是沈遥凌方才抓在手里的绸带,以及一支浸了墨水的毛笔。
    毛尖柔软,墨还未干,显然是为了写这绸缎准备的。
    既是有备而来,却否认说不想许愿。
    正如她决定离开医塾,也从未对他提过。
    宁澹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沈遥凌欺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