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麦秋会觉得路恒之对她脾气好得过分,几乎是无底线的包容。就算麦秋哪天提出来在公共场合做爱路恒之也会同意并且提前准备好避孕套,还会多带一条内裤的程度。
    卫生间传来阵阵流水声,蒸腾的烟气顺着关不严的门缝溜出来萦绕在房间里。
    路恒之卧室的暖气很足,麦秋只套了一件薄毛衣散着头发在书桌前曲着一条腿写卷子,头发搭在干毛巾上避免滴湿衣服,稀稀拉拉地在地板上汇聚了一小滩水渍。题目是下午讲过的,写起来还算顺手,麦秋扒拉一下头发还是水淋淋的,干得好慢。
    窗外静谧一片,黄金周末大家都在外面浪荡一圈才会回来,除了他们这群苦海挣扎的高中生。麦秋放下笔,拿毛巾使劲攥着头发拧干,这样不伤发质不容易变糙。是麦霜教的。
    麦霜下午给麦秋打来电话问她去哪里了还告诉她晚上做糯米排骨要回来吃。麦霜在别扭地找寻方式和好,麦秋是知道的,但她实在生气于麦霜的逃避态度,所以并没有接下麦霜伸来的示好橄榄枝,还告诉她晚上不回去了要在文惠家待几天。怕麦霜发现异常所以急匆匆地挂断电话。
    那个时候,路恒之把她抱在腿上,腿心受到跳蛋的碾磨一阵阵地抽搐感袭击着麦秋的神经,明明是买来闹腾路恒之的,结果就是被装乖的某人先发制人用到了自己身上。
    路恒之在麦秋挂断电话后,急吼吼地掰过脑袋接吻,滑腻的口水声代替麦霜的声音敲击着鼓膜,麦秋意料之中地迎来小高潮,喷射出来的水液打湿两人的裤子,辅导彻底地结束。
    路恒之抱着麦秋去清洗,大腿侧还有路恒之的精液挂在上面,淫迷的画面让路恒之半软的性器又活跃起来顶着裤裆。麦秋笑他淫魔附体,还是好心帮了他,导致洗澡时间延长,洗完出来天都已经擦黑。
    麦秋裹着毛巾出来时,刚才扔进角落脏衣篓的衣服已经在洗衣机里翻搅,路恒之在厨房煮东西。路恒之听到水停关小了火,出来找麦秋,“衣服放床上了。”麦秋点点头,径直拐到房间。
    卫生间里弥漫着洗浴过后蒸腾出的热气,路恒之呼吸地每一口都带着麦秋沐浴过后的气味,于是很不争气地又硬起来。明明是用的同一款沐浴露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气味效果,路恒之边脱衣服边想。
    麦秋的题目写完时,头发近乎全干,才用吹风机开始收尾,路恒之已经洗完出来,头上盖着毛巾,从厨房端过来一碗红枣桂圆小丸子,香气四溢,搁在书桌上走过来帮麦秋吹头发。
    路恒之跪在床上,帮她吹头发,身上有着跟麦秋一样的味道,麦秋在这一刻猛然生出一种想要跟路恒之共度余生的冲动,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很想要讲出自己的心声,几经挣扎后还是作罢。只是转身贴过去,抱着路恒之,“你这样我没办法吹了。”路恒之似无奈似宠溺地跟麦秋讲,伸手摸着发尾。
    “那就不吹了吧,反正也干得差不多了。”麦秋闷在他胸前瓮声瓮气地讲,想要把这种稍纵即逝的家庭温暖留存住。路恒之相当享受麦秋这样的依靠,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
    麦秋蹭蹭路恒之胸口,结束这个拥抱,拿过吹风机帮路恒之吹头发,被制止“小丸子凉了不好吃。”
    “可以再热。”
    路恒之的头发被麦秋抓在手里拨弄,干得很快,麦秋套着薄毛衣光腿跪在面前,路恒之脑袋想东想西,最后还是伸了手过去,撩起毛衣,下面什么也没穿,光溜溜地裸露着。路恒之手贴在腿根,麦秋手里动作明显放慢很多,吹风机的轰鸣声减弱下去。
    “为什么不穿内裤啊,麦秋。”说出来的话压了几度,低沉地不像话,路恒之没有抬眼看她,手掌贴着腿根蹭。
    “有点勒。”麦秋回答他,想要并拢腿,今天不想做了。
    路恒之没说话,抬眼看看麦秋,并没有什么动情的迹象,识相地把手抽出来,呼啦几把头发,“干了。”麦秋去拔插座,毛衣上移,路恒之赶忙错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