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儿,孩子的事别管了,等媳妇回门回来,我带你到处看看吧!”几个孩子也长大懂事了,能让好动的娘子为他操持了这么多年的家事,已属不易,他决定好好补偿妻子。
  “出门,为什么?”云落心中一动,很久以前她就有这个打算了。
  “完成你的心愿。”
  惊讶的抬头看着杨允墨越发刚毅的下巴:“你,你怎么知道?”想遨游天下这个梦想,云落只跟喜儿说过,他从何得知?不会是喜儿那丫头告诉他的吧?
  杨允墨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道来:“那时你十五岁吧!我十八岁时第一次见长大后的你,一身青色男装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怎么看都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还敢在几个面恶凶煞的男子手中救下喜儿那丫头,你知道吗?那时的你,好像全身都在发光一样比银子还耀眼。后来,又听到讨论的人说你就是云家小姐,那时我就决定非你不娶了。再后来,又一次见你出门,听到你对喜儿豪气万千的说将来有能力了一定要遨游天下。”那次见过云落后,他做了一件让杨夫人吓到的事,杭州所有煤婆都收到杨允墨的五十两银子,条件是,不管哪家要求都不准上云家求亲。云落这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她到了十八岁为么只有杨家一家上门求亲的事。
  “十,十五岁。”那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原来,这守财努这么早就在打自己的主意了。脸低到杨允墨的胸膛上咬了一口,轻道:“守财奴,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抚了抚云落的青丝,脸上勾起浅浅的笑意:“不,能娶到你才是我最幸福的事。”
  “好了,我们就不要争这个了,总之能遇到彼此就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幸福。”
  良辰,美景。云落觉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像梦一样,她何其有幸,能在这个时代遇到杨允墨这样出色的男子。如果世上真的有来生的话,她一定还做杨允墨的妻子。
  阳春三月,一棵盛开极好的桃花树下。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妻笑看着满地嬉闹的孩子,苍老的脸上满是笑容。云落突然有些惆怅的说道:“孙子都这么大了,没想到我已经这么老了。”对于曾经拥有好容貌的人而言,老,肯定是个可怕的字眼。
  听着,杨允墨笑了笑,拉过云落的手感慨道:“老,怎么会?在我眼里和心里,落儿还是和披红嫁衣那天一样美丽动人。”
  云落抬头看着杨允墨,她这么觉得这货越老越会说甜言蜜语了,不会从那儿学来得吧!
  这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一脸古灵精怪的歪着脑袋问道:“外公,那是外婆可爱还是灵灵可爱?我比外婆可爱对不对?”
  杨允墨一见跟云落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女孩,马上上当受骗连连点头:“嗯,外公的宝贝灵灵最可爱了。”压根没看到一边的杨夫人黑了脸。
  冷灵灵一见一边的外婆黑了脸,马上捂着嘴跑开了,嘻嘻,外公惨了。
  果然,灵灵一走,杨允墨的耳朵马上遭殃了。
  迟暮之年,云落病得趟在了床榻上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看着围成一成着急的子孙。云落勉强勾起笑让他们下去,只留下杨允墨一个人。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俊逸模样,但她却一样的爱着。千言万语在心间,最后云落只道:“夫君,来生,你还这样爱财好不好?这样,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杨允墨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见他不答,云落故意说道:“莫不是你已经嫌我烦了?来生不想遇到我了?”
  “没,没有,好。落儿,你安心的走吧!不过,不要走太快,太快了我会追不上你的。”杨允墨眼眶湿润,云落知道他哭了。想抬手安慰他但她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道:“夫,夫君,你让孩子们进来送我最后一程吧!”
  沉重的闭了闭眼,点点头。
  没多久,所有人都站好了。
  云落一排看过去,最后用尽所有的力气只道:“你们都好,我放心了。”
  说完,眼睛定在了杨允墨身上,缓缓的瞌上了眼睛。对不起,落儿要先走了……
  一时间,孩子们的哭喊声,杨允墨都听不到了。这个世上没有她了,原来让爱人先走,这种痛他也是承受不了。胸口堵着口气,压得杨允墨快不能呼吸了。
  杨天佑见他神色不对,连叫了好几声爹。杨允墨才侧头看他,木然的站起身走到云落身边,接过她还有些余温的手。张嘴,血留了出来,杨允墨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他好累……
  “爹……爹……”
  “我,我要去陪你们娘亲了……”说完,便倒在了云落身边。他得快些,不然就追不到落儿了。
  二十一世纪,a市最高级的百货商场。一男子看中一根玉钗跟销售员讨价还价了很久,另一销售员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很有礼貌的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是商场,不是您讨价还价的地方。”
  男子抬头和报不平的销售员视线相遇,两人心中一悸,对看良久。他们,似乎遇到了要找的人。
  33
  苏慕汐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大哥婚礼送什么才好。终于在第二天一早,华语和巧心把尚衣局新做的秋衣拿了上来。苏慕汐无意间瞥了一眼上面富贵牡丹的刺绣,心中茅塞顿开。马上让华语和巧心拿了一大块上等的白绸,一人一边将白绸在书桌上展开拉平。让小宫女研好各种颜色的彩墨,一阵挥毫之后一幅温馨的图便画好了。一棵桂花树下,朵朵桂花落下,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妻坐在桂花树下,身边还围着一群嬉闹的孩子。苏慕汐停下笔细细的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小姐,画得真好,这是要送人的么?要不要奴婢们让人帮您表起来。”华语一见,马上问苏慕汐要怎么处理。
  苏慕汐想了想,不能只送画,看着太单调了些:“华语,巧心你们到尚衣局找配线,要金线的,小姐我要亲自绣完给我大哥当新婚的贺礼。”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绣完应该没问题的。
  “啊……”华语和巧心张大了嘴,小姐要亲自绣?可是这幅画的尺寸可不小,小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绣好么?还是华语镇定先回过神,问道:“小姐,大少爷还有大半个月就要大婚了,现在绣您确实时间来得及吗?要不要奴婢们跟您一起绣,可好?”
  “不用,送我大哥的东西,我必须亲自己来,你们快去换绣线吧!”送亲人的东西,当然要自己动手才真诚。这东西是她祝福大哥的心意,就像画上的场景一样,希望他和若梅姐姐能够白头到老、儿女成群。
  “诺,奴婢们这就去。”两人行礼告退,走到门口,见到了端着拖盘一脸骄傲的宋嬷嬷。宋嬷嬷瞥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问,就进了内殿,见了苏慕汐马上行礼:“老奴见过小姐。”
  苏慕汐也不理她,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书,等了一会儿回了句:“我还以为宋嬷嬷忘记我这个小姐了呢,一大早不见人影,这会儿才出现。怎么,我的小庙容不下宋嬷嬷这大菩萨了,要不我跟皇后娘娘说说让她给你换个差事。”苏慕汐语气虽是开玩笑,不过眼底却掠过暗光,这个宋嬷嬷不会又打什么鬼心思了吧?
  “好小姐,您可错怪老奴了,老奴一早便给小姐熬了补汤,这会儿才熬好给小姐端来,您瞧……”说着,宋嬷嬷便把拖盘放到桌上,把小碗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到苏慕汐面前。
  苏慕汐从收中抬头看了她一眼:“倒是汐儿让嬷嬷费心了,我一定得喝干净。”说完,苏慕汐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宋嬷嬷手里的碗,似不经意的问道:“嬷嬷,上次皇后娘娘赏给我的红色珠饰放那里去了,巧心和华语都没找到。”
  见她接过碗,宋嬷嬷面露喜色,这小丫头片子总算接受自己的好意了。这样很好,上次的事情失败以后,韦嬷嬷已经很久没给她好脸色看了,这次的事她不可以再失败了。这么想着,高兴的走到梳妆台前帮苏慕汐找红色珠饰了。
  苏慕汐把那东西倒进了自己边上的花甁里,一点也不担心被宋嬷嬷发现,因为苏慕汐站的地方是镜子反射不到的。
  宋嬷嬷找着找着,才想到那丫头片子让自己找红色珠饰,不会是骗开自己想把那东西倒了吧!虽然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但韦嬷嬷交代要让她喝这个养成习惯的。悄悄的回头,见苏慕汐正端着碗喝没往她这里看,这才放心的找红色珠饰了。殊不知,她刚转头,苏慕汐盯着她微胖的背,眼里一片吓人的冰冷。轩辕皓夜他们又想干什么?看了看一边的花甁,得找快些找刘太医看看。前世的这个时候似乎也有这么一出,只是那时候她全心信任宋嬷嬷,毫不怀疑便将她端来的东西喝了。
  没多久,宋嬷嬷找到了红色珠饰拿到苏慕汐面前,苏慕汐放下手中的碗:“嬷嬷,这什么?甜甜地挺好喝的。”其实,她只是用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宋嬷嬷送的东西她可不敢多吃。
  宋嬷嬷笑开了,忙应道:“小姐,这可是上好的血燕炖的,上次您生辰夜皇子让人送来的。老奴见您也没用,大清早就上御花园采集了清晨的露水熬的,太医说这很补女儿家的身子,小姐以后老奴每日都给你送来。”
  “嬷嬷倒是有心了,这红色珠饰就赏给你吧!以后有劳嬷嬷费心了。”这么有心,送你一套东西,这样的颜色本姑娘看你也是戴不了的。
  “谢小姐赏赐。”宋嬷嬷有些郁闷的接过东西,这颜色,她怎么戴?
  稍晚,苏慕汐寻了个由头把宋嬷嬷把发了出去。华语和巧心也拿着配好的金丝线回来了,让巧心把东西放往内殿的房间便。轻声交代了华语,将花甁里的东西拿到刘太医处让他查看。没多久,刘太医便和华语一起来了,行礼后便说道:“小姐,这确实是血燕和着清晨的露珠熬的,并无不妥。”
  苏慕汐点点头,其实心里已经有底了只交代道:“刘太医,今天的事切莫对别人提起,以后我每天都会让华语带着那东西让你查一下。没有也就罢了,若有什么不妥还请刘太医只对我一个人说。”
  “好,我知道了,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刘太医这些年帮了苏慕汐不少忙,因着那次关雎宫的事皇上也已然把他当成了心腹,所以暗卫的伤也大多都去找他。
  苏慕汐想了想,问道:“刘太医,我……师傅她身子怎么样了?”
  “令师一切都好,小姐无需太过担忧。”刘太医说完就走到。刚才的话明显在说慌,苏慕汐去过浅羽那里几次都被她甘出来了。算了,还是等大哥大婚过后再去看看她吧!她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好好绣好给大哥的婚礼。
  随后几天,苏慕汐连轩辕皓成都不见,把自己关在内殿的屋子里认真的刺绣。可怜的轩辕皓成在房门外站了很久,苏慕汐就是不理他。小脑袋马上乱想了,汐儿为什么不理他了,是不是那天他问汐儿人生四大喜的事汐儿生气了,可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汐儿怎么就生气了。难道,他想和汐儿睡在一起,然后吃嘴的事被汐儿知道了?可是汐儿怎么会知道的?呜呜……汐儿会不会永远不理他了,大不了,大不了他以后不吃汐儿的嘴了,汐儿……呜呜……一边怨念,一边可怜兮兮的回东殿了,他得想个办法让汐儿理自己……
  又过了几天,苏慕汐的绣图绣好了一半。便接到苏慕雪让宫女送的信,苏慕汐看完,便求了皇后娘娘让苏慕雪进一次宫。
  第二天,靳冰心特意为苏慕雪打扮了一翻,按苏慕雪自己的描述,真是可爱中又不失俏皮,总之各种美好。她就不信夜皇子见到这样的她会不动心,这些天凭着出众的容貌和甜嘴,已经得到了很多贵夫人的认可。还有很多人上门提亲了,这点让苏慕雪非常自傲,觉得自己终于漂在了云端里。至少苏慕汐因为成皇子的关系没一个敢上门求亲的,可求娶她的人却多到不行。
  这边,苏慕汐见到苏慕雪脸上掩饰不住的自傲。暗暗好笑,给她点颜色,还真当自己是天仙了。听说苏慕雪这些日子在皇城混得不错,很多贵夫人都上苏府求亲了,很好,一切都在掌控中。喝了口茶,苏慕汐才出声夸赞道:“雪儿今天真漂亮。”语气里,有不容忽视的羡慕,这让苏慕雪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什么长大了会是皇城第一美人,长得还不如自己漂亮,只靠华丽来妆点自己而已,上不得台面。不过,脸上还是腼腆的笑了笑:“姐姐说笑了,汐儿那里比得过姐姐。对了姐姐,雪儿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到成皇子?”
  苏慕汐低头喝茶脸上冷笑,靳冰心早就拿银子打听好了吧!这个时候皇子公主得到熙阳宫学习。慢悠悠的放下茶杯,笑道:“哦,现在皇子和公主都得在熙阳宫学习,看天色,这会儿也差不多快下课了,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们。”
  苏慕雪一下站了起来,激动道:“姐姐,你带我去熙阳宫看看好不好?”随即,知道自己反映太大了,马上规矩的坐了下来轻声道:“姐姐,雪儿的意思是,雪儿想见见皇子和公主学习的地方,姐姐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那就去看看吧!我也很久没去了。”苏慕汐站起身,说完,往外走。苏慕雪心中一笑,苏慕汐真蠢。脚下快步跟上,她就快见到夜皇子了。脸上恶心的春意掩盖不住,让站在两边的宫女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一行人走到熙阳宫门口,里面的人便出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位太傅,太傅离开后轩辕皓夜便先走了出来。苏慕雪一见人出来,一激动走到苏慕汐前面弯身给轩辕皓夜请安:“臣女苏慕雪参见夜皇子。”本要离开的人,听到声音停了下来,苏慕雪?谁?
  苏慕汐脸上挂着淡笑,这才上前弯身请安:“臣女见过夜皇子。”真可怜,记着人家这么多年,人家却一点也不记得你。这一世,果然一切都变了。比起前世能随意进去皇宫的苏慕雪,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丑。不,前世也是,就算她和靳冰心谋算好了一切,轩辕皓夜也没把她放在心上过。只是,她们的谋算却毁了整个苏家。
  “都免礼吧!”轩辕皓夜有些不敢看像苏慕汐,这个女子太精明,(她)说了,不能让苏慕汐为自己所用那么就要离她远远的。
  苏慕汐没说什么,淡定的站直身子退了几步,决定让苏慕雪好好发挥。苏慕雪见轩辕皓夜好像完全不认识她,心里颇不是滋味。不过又见轩辕皓夜也没看苏慕汐,总算来了精神:“雪儿谢过夜皇子。”无耻,什么叫无耻,你们看会了没。
  “雪儿?”轩辕皓夜这才侧头看向苏慕雪,是个俏皮可爱的女子,她就是苏慕汐的妹妹吧?那便是苏丞相的嫡次女了,想着,轩辕皓夜眼光一闪夸道:“不愧是苏丞相的千金,果然也是个出色的。”他正找不到理由和苏丞相一家亲近,看着女子眼里对自己闪烁的光亮,也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若真得了苏丞相的相助,他又同君家联了姻亲,有文武权臣相助,这皇位便唾手可得了。
  苏慕雪被这知一夸,脸上笑意更明显了,以前他不认识自己没关系,现在看来夜皇子对自己印象是极好的。苏慕汐似笑的看着两人,他们打什么主意她清楚得很。一个想要利用苏慕雪让父亲帮他得到皇位,一个想要荣华富贵受别人尊崇敬仰,还真是天生一对,不让他们在一起还真有些可惜了。
  轩辕皓夜正想说话,看到苏慕汐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了一般。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苏慕汐的眼睛,只道:“雪儿以后有时间常进宫玩,本皇子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苏慕雪看着跟在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羡慕不已,这就是尊贵气派,总有一天,她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过了一会儿,轩辕皓成和轩辕皓依还没出来。苏慕汐和苏慕雪也没有什么话说,气氛一时有些怪异。苏慕雪想到自己进宫一次不容易,总要打听些什么回去便说道:“姐姐,夜皇子真是天之骄子,这样的人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果然会这么问,苏慕汐淡淡一笑刻意把声音压低到苏慕雪一个人能听到的程度:“雪儿还不知道吧!夜皇子正在和君家的嫡女君莫愁议亲,这桩婚事现在就差一道圣旨了。不过,这亲要是成了就可怜夜皇子了。”
  苏慕汐刚才的话,苏慕雪听了还没来得及伤心,又听到成了就可怜夜皇子了,忙问道:“姐姐,为什么成了就可怜夜皇子了?那君莫愁长得很丑么?”
  “雪儿你刚回皇城,很多事你不知道,这君莫愁性格是出了名的霸道。若她真做了夜皇子的正妃,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别的女人靠近夜皇子。”这话,苏慕汐说得可不假,记得前世君莫愁和轩辕皓夜成亲后,她不过是多和轩辕皓夜多话了两句话,便被她当众说不要脸之类的话。还有那时轩辕皓夜一起娶的还有一个文臣的女儿,是侧妃,承宠的第二天便被君莫愁抽了鞭子。只是不知道,后来轩辕皓夜做了什么,他一个妃子一个贵人的纳,君莫愁居然不敢多管了。要不是想到不能让轩辕皓夜当皇帝,她还真想让轩辕皓夜娶君莫愁这只母老虎。
  苏慕雪听完苏慕汐的话,手就紧紧的握着一脸愤怒,不让别的女人靠近夜皇子,那她怎么办?不行,得快些回去找冰姨想办法?苏慕汐看着苏慕雪脸上的表情,在心里摇摇头,现在的苏慕雪比前世差多了,到少隐藏自己的情绪这环就不如前世。
  没多久,轩辕皓成和轩辕皓依便出来了,苏慕雪给两人请过安,连晚膳都没便回苏府了。轩辕皓依看着她急匆匆的离开,问道:“汐姐姐,你给她说了什么?”
  “当然说该说的,小公主我们快去用膳吧!不然,皇后娘娘该着急了。”苏慕汐不愿多语,小公主聪明,但她不希望她小小年纪便知道太多污秽的事。轩辕皓依见苏慕汐不愿多说,也就不问了。偏头,看到一脸可怜看着苏慕汐的哥哥,摇摇头她的傻哥哥又做了什么让汐姐姐不开心的事?
  轩辕皓成默默的看了苏慕汐大半天,才轻轻的喊道:“汐儿……”汐儿会不会还不理他,汐儿已经好多天都不理他了,呜呜……
  “嗯,怎么了?”苏慕汐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的那还有什么气?只是这几天她忙着,不想这家伙来缠着自己罢了。
  一听苏慕汐回话,大眼睛马上亮闪闪的像得了骨头的小狗,忙上去拉住苏慕汐的玉手:“汐儿走,我们到关雎宫用膳,成儿让丁嬷嬷做了汐儿最喜欢的排骨汤,汐儿一定要多喝点。”
  轩辕皓依无语的摇摇头,她家哥哥怎么这么没志气,哎,注定一辈子要被汐姐姐吃的死死的了。不过,遇到汐姐姐也是皇兄的一种福气。
  轩辕皓夜在关雎宫快速的用完了晚膳,便早些离开了,回到紫金宫让宫人都退了下去留下韦嬷嬷一个人,说道:“嬷嬷,今天苏慕汐妹妹进宫的事你知道了吧!”
  “老奴听人说了,皇子怎么了?”
  “我见过她了。”苏慕雪看自己的眼神,他很明白,宋嬷嬷给他安排的那两个陪床便是用那种眼神看他的。对男女之情他不懂也不会懂,但他会利用身边能利用的一切来助自己登上皇位。
  “夜皇子,算了,还是我先说吧!(她)说了,既然苏慕汐不吃你这套,让你从苏慕雪身上下手。大不了,送出一个侧妃之位。”宋嬷嬷很不喜欢轩辕皓夜这种拐来拐去的性子,索性直接告知(她)说的话。
  原来(她)早就想到了,不过苏青侠会因为一个女儿靠近自己吗?算了,看那女人还算有几分姿色,赏个侧妃之位不算什么:“嬷嬷,帮我备份大礼,苏宏烨大婚我会亲自参加。”看来,他得好好分分苏慕雪。转念间,又想到了苏慕汐,想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一惊,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知道了,老奴先告退。”
  夜,苏慕汐还掌着灯刺绣,时间很晚了让华语和巧心都先下去了,摸了摸绣好的画揉了揉眼睛继续绣。没多久,一黑影闪到屋里:“主人。”
  苏慕汐看到来人,惊讶了一下便高兴的问道:“书玉,你回了啦,我要的东西带回来了吗?”
  “主人,带回来了,你看。”说着,书玉便靠近苏慕汐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给苏慕汐看。
  “拿到就好,记得到时候小心别让人给发现了。”苏慕汐点点头交代道。
  “书玉知道的,只是主人,您为什么确定夜皇子一定会去那里。”从书玉有些担心,这药可是她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可别浪费了才好。
  “你这丫头,放心吧!他一定会去的……书玉忙了这么久,先下去休息吧!”轩辕皓夜什么性子,她还不清楚,再说他身后的人恐怕也想利用苏慕雪来得到爹的帮助。他们既然想,那么她就帮他们一把。
  “诺,那书玉就先告退了,主人也早些休息吧!”
  “嗯,我知道的。”苏慕汐手上的动作好一会儿没动。轩辕皓夜,要记着苏府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开始。不管你背后的人有多强大,我也不怕的,大不了我死时,拉着你一起死……
  34
  苏慕汐在七月初六的晚上,终于把绣图完成了,看着华丽又不失温馨的图非常满意的点点头。让华语和巧心装裱起来,才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便同轩辕皓夜还有轩辕皓依一同出宫往苏府去了。
  一到苏府,曜眼的红,让苏慕汐又想起了前世的事。当初她及笄与轩辕皓成成亲之时,也是这样的红,可那时的她只觉得这样的红特别的刺眼,把自己关在房里闭门不出。中间只见过苏慕雪,又听了苏慕雪和阿宝的一些话,她只恨不得让自己找个地洞钻进去。
  其实那时的情形也一定像她们说的那样吧!现在想想,真不知道那时候她怎么这么蠢?连娘亲拖着病体在外面等了几个时辰她都没见。前世的她,果真太不孝了。大哥成亲,她因为不喜欢林若梅连家都没回。母亲那些时间身体不好,大哥的婚礼都是由靳冰心那女人包办的。后来听宫女们讨论,才知道大哥的婚礼冷冷清清现在想想,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靳冰心和苏慕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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