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中华 作者:郁榕

    湖北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基础设施已经相当完备。湖北也是民族混居最复杂的地方,不仅是人才输出的大省,也是人才输入的大省。走在沙洋新民大学,一些十*岁的孩子中,很多都是混血儿。新民研究院里的白皮肤,一口标准中国话的人也非常多。

    武汉市,宜昌市,襄樊市也大体相当。主要来源武汉租界收回时,没有撤离,或者撤离后又返回来的一批人,萨斯贸易公司职员领养的外国孩子,萨斯贸易公司招聘的一些工程师,高级技术工人。后来学术交流从全国流入的一些外国学者。

    人数超过了五万人,除此以外,还有国内的蒙满回藏的学生留下来的。近来还有俄罗斯人过来。这些人全部加起来有十万人。差不多一百个人中有一个人。

    而这些人除了学校以外,几乎都沿着铁路线分散在各地,安家落户,大多数结婚生子。

    当地老百姓也习以为常,只是中国人都强势得很,以至于连爱因斯坦也过来想张春要这些洋人的“人权”,因为中国人的家庭观念太强,惹怒了丈夫或者老婆,那兄弟姐妹是会说话的,还有可能动手的。

    张春哈哈大笑,跟爱因斯坦说:“你别听他们叫苦,夫妻俩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管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已经有了身孕。丽质的锻炼没有停止,只是两个人都取消了一些香料和药物刺激来持续增强免疫力的训练。

    一场雪下得纷纷扬扬,不过气温已经回暖。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

    水玲拿着小铲子撬开冰下的苔藓,下面,是秋天埋下去的树叶和一些果核。一只异化的白色松鼠钻进去,刨了了一个橡子出来。抱着跳上水玲的肩头。两个门牙很快敲开硬壳,啃食里面的果仁。

    这只白色的松鼠是水玲在山林发现后,领回来养的,灵性十足。

    水玲的这把铲子虽然小。可是有很长的一个柄,是一种灌木。节间很密,没有多少弹性,但是非常坚硬。

    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干裂。但是这根木柄不会,因为它被一种配置得很复杂的树脂稀释后的液体浸泡了三年。然后拿出来细细地磨出来的。棕黄色。玉石一样地质地。是徐本善送给水玲的礼物。

    原本是用来练习一种女子专用的短棍的棍法。结果被水玲用来装了这么一个小铲子。

    好吧,这个小铲子使用飞机发动机的下角料,特种钛钢做的。顾玥拿到精工研究所用精密车床按照棍子的尺寸缩小一点车出来,加热后套上去的。就为了给水玲做个玩具,给发动机钛钢加热,也亏得顾玥想得出来。

    看着水玲在前面一边跑一边玩耍,带着小松鼠上窜下跳。

    丽质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我看我们的孩子以后还不知道被宠成什么模样。”

    张春用一个小棍子翻开水玲铲开的冰雪看下面的苔藓和地衣:“小孩子玩的东西宠一点没事,性格不能宠。水玲将来比我们都强,差不到那里去。”

    丽质也半人高的蕨类植物叶子上的雪:“这是新引进的品种。在北方一点点大,南方就全变了。”

    张春:“环境组说的不错,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苔藓和地衣都是生物链的最底层。而且他们的种类和变异情况要比被子植物快很多。”

    张春割断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蕨类植物的叶茎,让下面的麦冬露了出来。

    “这玩意的侵略性还强,现在没有吃它的动物和昆虫,人要是不管,可就不得了了。”

    一只蜥蜴飞快地从割到的蕨类植物的根茎处爬走了。

    丽质就指着被蜥蜴啃掉的嫩芽说:“不是说蜥蜴吃肉吗?”

    张春把那只蜥蜴抓住。拿起来:“这可不是蜥蜴,是变色龙的一种。你看它身上的颜色在变。这也是我们以前没见过的。也没看见相关资料啊。”

    那只变色龙张嘴要咬,被张春用小指顶住了它的下颚。

    丽质用照相机被变色龙拍了一张照片。就要用手摸。

    张春皱了一下眉头,把它放进草丛。那只变色龙居然躺在地上装死。

    张春看了一下手指说:“这东西身上分泌液体,可能有毒。要是皮肤破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这种动物吃蕨类植物的嫩芽,还是不错的发现。”

    “有毒?”丽质问。

    张春点点头:“不过不要紧,小玲。”张春叫到。

    水玲从树上拧了一条小蛇跳下树,跑过来:“做什么?”

    张春说了变色龙的事情,给她看手指上的粘液:“不能抓时间太长,这粘液有毒。”

    张春走到旁边的水沟边把冲洗手指。

    水玲叫道:“别洗啊,我也要试一下。”

    张春不高兴了:“小孩子手嫩,不能玩这个,长大了才行。”

    水玲的眼睛滴溜溜直转。丽质就训她:“别打歪主意,不许离开我们的视线。”

    水玲不怕张春,但是挺怕丽质的。乖乖地喔了一声。

    路边的树林以一株古樟树为基础,这株古樟树以前在院子中长大,下部的枝干被砍掉了,所以非常高。后来房子被拆掉了。所以中间长出了一根枝干,已经十多年了,非常粗大,是第二层树冠。树下还装了一株梧桐,一株橡子树,一株冬青。梧桐的年纪最大,不过被压制在樟树下。橡子树次之,是野生。冬青是后来栽的,只有七八年的样子。梧桐和樟树上爬满了藤萝,有些是寄生的,但是有些不是。下层还有些耐阴的灌木,以及杂草,最底层原来大部分都是麦冬,现在被蕨类植物侵占了一半。最下面是苔藓和地衣。

    树上的雪都化掉了,其实落在最下层的雪并不多,很多都是动物们活动的结果。

    比如上串下跳的水玲就是骚扰最多的一个。不停扰动苔藓的可不止水玲的小铲子。除了一些动物以外,还有来树林里考察的学生和散步的行人。他们多半会拿着棍子或者铲子在草丛里翻一下,只是人们的常识。好处很多,可以赶走蛇类,最重要的是,把落叶翻进泥土,加速腐烂,防止森林火灾。

    这种的动作时间长了,让树林下面的泥土十分疏松。

    “苔藓地衣是近几年的引进的。以前有,但是不多。它们把水分全部截留了,你看,如果不翻动,下面的土壤是干的。”张春用棍子拨了一下土壤。

    水玲嘻嘻笑:“哪有不翻动的。”水玲指着不远处两头肥猪带着十多个小猪,它们在草丛中觅食。

    “那些猪把树林里弄得臭死了。还有小羊,小鹿,小刺猬,小兔子,小狐狸,小獾。”水玲板着指头感觉数不清,就说:“好多好多,干的地方少,湿的地方多。有些大树下面还有小水坑,你要不注意,肯定会踩进去。水是从水下面留下来的。”

    水玲得意地晃着脚上的鞋子,非常干净,没有沾上多少赃物。

    “你怎么知道有小水坑的,肯定踩进去过。”丽质笑着说。

    水玲的脸就臭了:“那是很久以前好吧。”

    “很久吗,我看见你昨天还洗鞋子来着。”丽质不依不饶。

    水玲扳着指头算:“快一天没有了,只差几个小时。”

    张春哈哈笑了说:“别逗她。不过这说明没有扰动,森林里的水流动性也很差,恐怕集中在大树的根部。”

    水玲点头。

    张春张开双臂生了一下腰身说:“有一点是好的,就是这可是万物的生息。这样的空气才是大自然的空气。”

    张春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然后说:“也有臭气,去吧那些猪赶走。”

    丽质噗嗤一下笑了。水玲却挥着小铲子跑过去吓唬那些猪。

    这里的猪是放养的,所以已经和野猪混种了。有些野性,那头公猪挡在前面和水玲形成了对峙。这头有两百斤重大家伙在十来岁的水玲面前就是庞然大物。

    不过被水玲一脚踢在鼻子上,头一晃,又被一脚踢在腿上。公猪前腿一软。不过水玲哭丧着脸回来了。

    原来那头公猪正好前半截身体扑进了一个小水坑。

    水溅起来,水玲躲了一下,没躲开。保护了半天的小棉袄上弄上了几滴脏水。

    张春和丽质都幸灾乐祸地笑:“看吧,得意吧,自己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