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吃瓜吃到了和自己身边人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李是大姓,重名很正常。
    “他和李哲闹什么?”
    李哲也是战场上认识的,不过出身卑微,后来被韩平川力排众议提拔。
    李哲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后来韩平川倒了霉,也对他不离不弃。
    陆辞常说,李哲太可惜,跟了那么个不靠谱的人。
    韩平川出息了,现在竟然跟身边人也闹了起来。
    “具体内情,属下也不很清楚。”安虎如实地道,“就隐约听说,李哲这次想告假,不想跟着来临州,但是三公子不依不饶,把人给绑来了。”
    陆辞:“……”
    这厮是不是又断药了?
    不过,李哲有什么事情?
    安虎不知内情,陆辞也就没有多问。
    现在,他就等着那损友来了。
    其实被发配到这里,他们这一系在外人眼里,已经是不能翻身的了。
    韩平川,真的不该参与进来。
    柳云眠听着两人说话,打了个哈欠,慢慢睡了过去。
    他们的世界,和她的世界,很遥远很遥远。
    所以她没听到陆辞和安虎说,让他不必再调查她。
    柳云眠没想到,柳云杏执行能力那么强,说干就干。
    第二天,她就已经开始张罗着东西,准备支摊子。
    柳明义是现成的木匠,倒也不用请人做桌椅。
    之前家里有很多他练手留下的,柳云杏也不嫌弃,都征用了。
    她又买了粗瓷茶具,也没花多少钱。
    不出五日,她的茶摊,已经撑了起来。
    柳云眠同意买了一挂鞭炮,庆祝她开业。
    柳云杏笑骂道:“这挂鞭炮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出来呢!”
    观音奴对放鞭炮非常感兴趣。
    柳云眠干脆又买了两挂,拆成一根一根的,给他塞了根香,让他在院子里放着玩。
    村里的孩子,除非过年,哪里有人能得到鞭炮?
    所以好多孩子都被吸引来,起初是攀在篱笆上看,到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干脆跳进来。
    柳云眠也不生气,还自己做了零食给他们分。
    观音奴起初害羞害怕,翠微也紧张万分。
    但是没想到,才过了四五日,他就已经和村里的孩子打成一片。
    观音奴白天再也不缠着翠微和柳云眠,说话无论发音还是词汇量,都进步神速。
    陆辞有时候在炕上,透过窗子看着院子里玩闹的孩子们,会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
    观音奴,就这样好了?
    而柳云眠,自从在陆辞面前“自爆身份”之后,什么东西都敢从空间往外拿了。
    这次,她拿了一支——染色膏。
    她要给包子染毛。
    包子越来越大,身上的纹路也渐渐地掩藏不住了。
    柳云眠把它给染成了一条——黑狗。
    陆辞看着她的动作,倒是能猜出她的用意,可是对效果表示怀疑。
    “娘子,一会儿它玩闹沾了水,不会褪色吗?”
    “不会,你等着看。”
    事实证明,她没有吹牛。
    包子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土狗。
    不过当包子在河水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之后,回来就发脾气不肯吃东西。
    即使柳云眠用肉诱惑它都不行。
    柳云眠看着绝食的“儿子”,束手无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陆辞。
    陆辞在给观音奴修理玩具,淡淡道:“打一顿就好了。”
    包子立刻炸毛。
    而观音奴,则把包子抱在怀中,唯恐家里有人动手。
    他倒是,真把包子当亲兄弟。
    “换个法子。”柳云眠道。
    陆辞伸手指向小丑鹅,“把它也给染黑。”
    小丑鹅:“……”
    这就是来自亲爹暴风骤雨的爱吗?
    别说,这主意,真的有奇效。
    包子看着和自己一样黑的小丑鹅,立刻不闹了。
    嘿嘿,大家一般黑了。
    第44章 又赚钱了
    柳云眠:果然只有变态才能治愈变态。
    所有雄性都是沙雕。
    天气越来越热,柳云眠也让观音奴和村里的孩子一样,穿着肚兜短裤。
    小家伙还跟着众人一起去河里捞鱼捕虾,已经彻底融入村里的孩子中。
    铁蛋已经把他当成了亲兄弟,不许别人喊他“外来的”,也不许人欺负他。
    他发起火来超凶!
    蜜蜜也把观音奴当成弟弟,像照顾铁蛋一样照顾他,经常一手牵着一个,带他们出去玩。
    陆辞对此似乎很满意。
    柳云眠有时候和他开玩笑,“观音奴的外家,要是见到孩子被养成这样,会不会杀我灭口?”
    “不会,他们对你很满意。”
    “切,你说的有什么用?”
    晚上吃过饭,家里人一起在院子里乘凉。
    陆辞把艾草点燃熏蚊子,翠微端着切好的西瓜送来。
    柳云眠躺在躺椅上看星星——在现代是真的看不到这么璀璨明亮的星空。
    她懒得起来,摆摆手:“你们吃。”
    没想到,观音奴拿起一块西瓜过来塞给她:“娘,吃,吃,吃……”
    他一边塞,还一边警惕地看着陆辞。
    爹太能吃了。
    回头他吃完,娘就没得吃了。
    柳云眠大概猜测出他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
    她刚要支撑着起身,忽然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直吸凉气。
    观音奴立刻紧张起来,一叠声地喊“娘”。
    陆辞也扔了手中的艾草过来,俯身问柳云眠:“怎么了?”
    柳云眠:“……抽筋了,没什么大碍,就是缺钙。”
    看来得去空间里找点葡萄糖酸钙喝喝,顺便给观音奴也买点。
    “缺……”观音奴小声重复。
    “住口。”陆辞忽然发作。
    柳云眠把被吓了一大跳的观音奴揽到怀里,瞪着陆辞:“你抽什么风?”
    她抽筋,他就抽风?
    陆辞面红耳赤,“有些话,不要当着孩子面说。也太……粗俗。”
    柳云眠黑人问号脸。
    她不由认真反省了一下,她说什么了?
    她不就说了一句“腿抽筋了,缺钙”吗?
    犯什么忌讳了?
    脑子有病。
    吃完西瓜,柳云眠后知后觉地“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