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知道现在苗苗不再参加各类活动,只是在给电视剧电影唱主题曲,多数都是自己作词作曲,她静下心来搞创作,是个出色的音乐人。
  其实我很佩服她,虽然迷茫过,但却很快清醒。
  当天我去苏格兰参加苗苗的婚礼。
  出席的人不多,都是苗苗的亲朋好友。
  苗苗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是个幸福的女人模样。
  我十九岁认识她,现在我们三十岁,一晃十一年过去了。
  时间真的过的太快,不多留心留心,就会错过很多。
  我压下心头的感慨,将一个小小的水晶皇冠戴在苗苗的头上。
  苗苗透过镜子看自己,“淮淮,我这样像不像女王?”
  我轻笑,“是公主。”
  苗苗一愣,她扭头拉我的手,“我以为你来不了呢。”
  “怎么会。”我说,“妹妹的婚礼,做哥哥的爬也要爬过来。”
  苗苗感动的眼睛发红,她吸了吸鼻子,“你家那个能同意你一个人来这边?”
  我挑眉,“他不敢不同意。”
  其实我俩吵了一架,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他给我两个选项,要么一起,要么谁都别去,我硬生生搞出来第三个选项,把他气的要命。
  最后还是我嘬他,嘬的他浑身舒坦了才同意让我自己过来参加婚礼。
  并且承诺回去随便他玩。
  苗苗大概是看出我跑这趟不容易,她晃了晃我的手,“明年我在英国定居,以后见面能方便一些。”
  我“嗯”了声。
  苗苗叹气,“感觉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我调笑,“艾利克斯能让你喝?”
  “他给我买了个酒柜,里面放了很多酒,随便我喝,出去喝也行,只要是跟熟人。”苗苗瞥我一眼,“倒是你家那位,他恐怕不准。”
  我的眼角一抽。
  在浪漫的小树屋里,我见证我的妹妹跟大学同学宣誓,亲吻,走入婚姻的殿堂。
  然后,他们成为伴侣,屋里祝福的掌声一片。
  我走出树屋,摁了摁湿热的眼角,摸出口袋里嗡嗡震个不停的电话,“打几个电话了都,皮痒了是吧?”
  霍时安不答反问,“完事儿了?”
  我望着远处清澈的湖水,“昂。”
  他顿时就吼起来,“那你订那么晚的航班干什么?想在那边找人玩?”
  我走到前面的大树底下,踩着木楼梯上去,站在高处欣赏美景,“我想找人玩,还至于跑到英格兰来?”
  电话里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像被激怒的凶兽,“你这辈子要是敢跟人玩,我就打断你的腿。”
  “彼此彼此。”
  我冷声说完,又觉得好笑,打断了腿,最疼的还不是自己。
  “婚礼办完了,喜酒还没喝呢,喝了喜酒,我不得趁机跟我妹聊聊天?难得见个面。”
  我无奈的说,“你说你,闹什么闹,你出差了,我不是一个人待在家里?”
  “能一样吗?你有代码,有编程,你往电脑前面一坐,就能噼里啪啦敲一天。”
  霍时安跟我装可怜,煞有其事的说,“我呢?你不在家,我他妈只能坐在院里掰花瓣,你想我,你不想我,你想我,就这么傻逼逼的掰一堆。”
  我搓搓胳膊,“真够恶心的。”
  “是有点恶心。”他有自知之明的咕哝了句,“我今天什么都没吃,就等你回来。”
  我听得太阳穴发疼,“等我回去给你收尸?”
  “……”
  我趴在木栏杆上面吹风,“我早上出门前给你做了饼放在冰箱里,你拿出来热一下,不想吃饼就自己煮面条吃,都挺方便,回去我要检查的,要是我发现你没吃东西,你就完了。”
  霍时安哼笑出声,“我吃不吃你能知道?”
  我也笑,“你他妈什么速度,什么劲儿,我能不知道?”
  他咳嗽两声,不跟我闹了,“吃吃吃,一会就吃。”
  我顺了顺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忽然喊他,“时安。”
  霍时安应声,带着些许慵懒的鼻音,“嗯?”
  我深呼吸,唇角弯着说,“刚才在小树屋里,神父宣读誓词的时候,我在想你。”
  他半响问,“什么誓词?”
  我缓缓的念出那段誓词,“无论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有,都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顿了顿,我笑道,“我觉得俗套,所以想跟你说,让你感受感受。”
  他低哑着嗓音开口,“是很俗套。”
  但是美好。
  第 53 章
  八月份的时候, 我跟霍时安回半山别墅小住。
  那地儿是真的好,外围有警戒设置,只要有车上山, 我就能知道。
  绝对隐秘。
  就像霍时安说的, 我在树林里裸奔都不会有人看到。
  不过, 裸奔是不可能的,游泳可以。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 我在泳池里游泳,霍时安穿着泳裤蹲旁边看我游,像是一个老父亲在看自家的小崽子, 满脸的慈祥。
  我慢悠悠的来回蛙泳,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小黄鸭, 被他挤的呱唧呱唧叫。
  然后他把小黄鸭放到泳池里, 手一拍, “淮淮, 看招!”
  “……”
  霍三岁退圈后, 依旧坚持不懈的凭实力骚。
  不多时, 霍时安下了水,我下意识挪过去视线,看他动作很帅的游了会自由泳, 速度快的跟屁股后面点了火一样, 而且相当持久。
  我这会儿就很羡慕他的好身材。
  但是我不会坚持锻炼,我没他那个毅力。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每天不需要多少体力消耗。
  不论是少年时期, 还是三十而立,我几乎都只负责享受他的劳动成果。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我才扛下主力的担子。
  譬如当年他在片场砸伤腿。
  我有些感慨,这一晃,距离那次已经过去了六年多。
  想到这里,我望向霍时安,不是说岁月催人老吗?他老在哪儿?越来越要我命了吧,真的是……
  霍时安发现了我的目光,就开始骚骚的仰泳,冲我显摆他特别强的腰力。
  完了还静止的仰卧在水面上,秀起了小麦色大长腿,胸肌……
  我低头看自己白花花的胳膊腿,默默转身往扶梯那里游去。
  霍时安很快就游到我身边,捞老婆本一样紧紧的捞着我,“怎么样?”
  我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样?”
  他甩了甩一头湿发,“你男人的身材。”
  我不让他得瑟,“一般。”
  他弯腰咬我一口,哄着说,“夸我两句。”
  我微笑,“不想。”
  他用力捏我脸,“你说你,小毛病一大堆,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成天的踩我尾巴惹我生气,我怎么谁都不稀罕,就他妈稀罕你呢?”
  我吃痛的拍他手背,如他所愿的说,“我给你下蛊了。”
  “啧啧,我就知道。”他眯眼,“我是个惜命的人,既然你下了蛊,就麻烦下到底,别搞什么良心发现的把蛊撤走,我上瘾了,你一撤,会死人的。”
  我看着他,把他看的耳根发红才收回视线。
  霍时安将额前几缕滴着水珠的发丝捋到脑后,有些郁闷的吐出一口气,咕哝了句,“情话还是要多说,不然说不好。”
  我瞥他,“刚才那是情话?”
  他瞪过来,“不是吗?”
  我反问,“是吗?”
  他咬牙,“不是吗?”
  “……”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糙了几分钟,幼稚的程度分不出谁高谁低,打平了。
  霍时安摩挲着我戴戒指的无名指,忽然沧桑的叹了口气。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我对他得了解,他这样肯定要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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