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她冷冽的目残忍的扫过我的身上。「你夺走了我所爱的他,在这里,在他家,甚至是在保健室里!」愤怒蒙蔽了她的理智,昔日樱那温柔、可人的身影以不復存在。
    仅存的只剩下仇恨。
    「你跟踪我?」痛觉麻痺后,说话也不再气喘吁吁。
    不理会我得直问,她加重了脚踩的力道,手只染上了殷红色。
    「真冷酷啊,明明知道我的梦想是一位钢琴家。」我说。
    心早已麻木了,连我唯一的梦想都要毁灭,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可以使你做到这种地步呢?
    冷哼了一声,狠毒的神色一览无遗。
    「你这贱货没有资格拥有梦想!」她说完后,弹指唤来不知何时出现的两名高大男子。
    「把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毁掉!」樱咬牙切齿的说。
    恨之入骨,脑中乍现这四个字。
    「星皇,那我们等会儿......」左侧的黑衣男子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们男人真好色啊,」顿了一下,她道:「当然可以,别把她给玩坏了,后头还有许多飢渴得野狼呢!」无情的冷笑,我不寒而慄。
    另一个身穿蓝衣的人带着太阳眼镜和口罩,使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拿着锐利的小刀向我走来,黑衣男子架住了我,让我无法动弹。
    原来绝望是这种滋味吗?
    「手很痛吧?我的心可是比你痛上千倍呢!」樱坐在一旁堆叠的木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将饱受凌迟的我。
    如王者般的姿态。
    刀尖要接触到脸颊时,我开口:
    「我爱你。」
    蓝衣男子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我每天都在努力克制着想要碰你的心情,因为我不行那么做,」不顾眾人讶异的神情,我继续说:「那是不被允许的。」
    「你就是不懂,对吗?」我笑了起来,「如果这么做你会快乐的话,那你动手吧!」
    面目狰狞,我却爱着这样的你。
    面对死亡,我一点也不畏惧。
    我闔上眼,竟响起彻谷的声音:
    「你在叫别人去死之前,怎么不想想自己先去死一死?」
    蓝衣男子取下口罩和眼镜,拿起方才的小刀,朝樱衝去。
    虽然这样形男性不恰当,但真得很美。
    充满杀气,却美过于女性的彻谷。
    没想到他不只英俊,也很美丽。
    美到让我忘了樱的安危。
    「彻谷,你要违抗星皇的命令吗?」樱完全不害怕的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你了,若你不在听命于星皇,就会消失喔。」志在必得的胜利微笑。
    彻谷停了下来,樱满意地看着他,用纤细的手指抚触他的脸。
    「无所谓。」
    没有人来得及反应,眾目睽睽之下,刀深深埋入樱得胸口。
    呜咽了一声,她昏了过去。
    「我相信你不敢,」彻谷用不大,却可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楚的音量说着使人一头雾水的话。「我只忠于梅一人。」
    看着自己残废的双手,我感到不可置信,前几分鐘我还在述说我对她的爱,现在我却觉得她可憎。
    抽离我对樱的爱,还剩下───恨?
    开始无法明白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手脚不听使唤,硬是撑起身子,朝她走去。
    拔起她胸口的刀,颤抖得手混合着血肉。明明手以快握不住刀了,我却仍顽固的不肯松开手。
    拿着刀,笔直往樱的咽喉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