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呜咽

  省医院中,急诊台前,几个医生和护士正聚精会神地在无影灯下相互协助进行手术操作。
  身为主刀手的任燕精神高度集中,手中主操的手术刀轻轻划过病人的皮肤。
  王忱铭及时递给她下一步所需要的手术工具,尽管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却互相信任。
  夜间的手术还在继续。
  与此同时,远在家中的祁妍一脸慌乱。
  孙琤诺曾经跟她分享过一个从网上看到的事情。
  骑自行车的时候拉扯也有可能导致处女膜破解,更何况她是将手指探了进去,祁妍有些害怕,慌了神。
  对了,妈妈是医生!
  尽管不是妇科医生,但是也应该能得到她的帮助。
  祁妍找出手机来给妈妈打了一通电话,可是直到响铃结束了,电话也没被接通。
  她知道如果妈妈有手术的话,为了集中注意力,会将手机锁在办公室的柜子里。
  这么长时间没接通电话估计就是这种情况。
  祁妍没有办法,只能将电话打给了爸爸。
  这次立刻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妍妍?”
  听到爸爸关切的话语,祁妍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流个不停。
  “爸爸……爸爸……我……”
  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中倾泻而出,娇弱,可怜,仿佛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救命的稻草。
  这正巧搔到了祁元良心中的一处,像是羽毛在心脏处轻轻拂过,然后又通过神经中枢传导到了大脑,让他头皮发麻。
  出于对女儿的关心,他强行将那股痒意压下,喉头一动,声音沙哑。
  “怎么了?慢慢说,爸爸在这里。”
  祁妍啜泣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东扯西扯地说了一堆没用的话。
  似乎这时她才想起了少女的羞涩与矜持,才换上的睡衣裙摆已经被她蹂躏得不成了样子。
  有些东西她实在是跟爸爸说不出口啊。
  祁元良耐心听着,字字不落,在女儿的只言片语中抓到了关键。
  ‘扯到了’‘血丝’这两个词让他心脏惊停了半拍。
  “没事,乖,跟爸爸说是什么地方扯到了?是弄破了吗?怎么还有血丝。”
  祁元良照顾着女儿的情绪,一边安抚着,一边小心翼翼,循循善诱,打听着出处。
  “是……我……”
  祁元良心下又是紧张,这扯到了怎么能见血呢?为什么女儿都不敢说清?
  祁元良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他一边猜测着,一边等待着结果。
  纷乱的思绪,使他不由得遐想到了那个地方。
  不,不会吧……
  “唔……爸爸……是腿那里,只有一点点疼,我也没注意……”
  祁元良听到女儿说出口的时候,丝毫不敢放松,反倒是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
  “是小腿,大腿还是……”
  再多的女儿就不肯说了,嘤嘤哭泣着,哭得祁元良都想要立马回家去照顾自己的乖女儿。
  可惜他不能,他压根就没办法走开。
  呜咽的哭泣声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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