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包裹严实的男人走进屋内。
    躺在地上的季蕴楚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男人蹲下用戴着手套的手捏着季蕴楚的下巴来回晃了晃,确定季蕴楚完全昏迷了过去后他才拉下口罩,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人现在晕了,我现在拍视频跟照片,你在楼下把好风。”
    “知道了,你动作快点儿,等会儿她家人该回来了。”
    男人挂了电话,不再耽误,将地上的季蕴楚抱起来进了房间……
    梦中。
    季蕴楚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总觉得眼前有一团黑雾,看不清东西。
    有人好像抱着她,但她不知道那人是谁。
    她推搡着压着自己的胳膊,在她怎么都推不开的时候猛然一个用力,大口喘息着惊醒。
    晕过去的那一幕瞬间在季蕴楚脑海中浮现,她惊坐起来。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还躺在家里的地上,门好好关着。
    抱着恐惧,季蕴楚晃悠着站起,锤了下自己的头,让自己更加清醒。
    没有看到给她喷药的人,季蕴楚下意识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谨慎又害怕的把房间搜寻了一遍,期间她毫不犹豫拨打了110报警。
    小区外。
    在男人大概坐上车后的半个小时,一辆警车停在了小区大门口,两个警察下车进了小区。
    看见这一幕,男人道:“她报警我的危险就可增加了,这次我可是冒了不小的风险,你说是吧,吴简。”
    坐在主驾位的吴简把手里的烟头扔到车窗外,“我可是提醒过你,是你自己咽不下这口气要来的,你跟踪了她这些天也拿到想拿了,那些视频和照片你打算怎么办。”
    吴简话里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实际上他没少煽风点火。
    “下个月就是我奶奶生日,陆呈冶到时候肯定会去,这么好的东西,当然到时候要拿出来大家一起看。”
    吴简看着眼前已经陷入莫名兴奋的人,很平淡的说了一句,“不愧是你啊陆一炀,你就不怕你这么做,陆呈冶会弄死你么?”
    好歹当过一阵兄弟,吴简不是没见过陆呈冶打架的样子,他真的会下死手。
    陆一炀狂妄的笑了笑,“我会怕他?他不会动我的,我爷爷奶奶,还有我爸我妈都会站在我这边保护我,陆呈冶怎么都不可能跟我爷爷奶奶对着来。”
    “希望如此,”吴简说,“你们家的事我不关心,反正今天的事儿以后事发了别牵扯我,我可是劝过你了。”
    陆一炀跟吴简比起来就是个莽夫,他自己怎么会牵扯吴简,他还想一个人充当英雄,让俞浈言知道自己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他才不比陆呈冶差。
    “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小,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被关几天,我的行为又构不成大罪,只是给季蕴楚这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吴简不再多说,在他看来陆一炀就是个自大又被家里宠废的废物,他叁两句话就让他甘心去为俞浈言出气,一点脑子都没有。
    楼上。
    来的警察将季蕴楚的屋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没有发现太多做案者本身留下的痕迹,除了不小心喷洒在门框上的一点药液,和几个房间被拉开的抽屉,显然都被翻过。
    警察调查了监控,谁知道物业说监控在维修,根本没拍到人。
    在一系列调查结束后,这起案子被初步定性为入室盗窃。
    警察说最近有两个小区也有类似情况,不同的是当时业主都不在家。
    季蕴楚回想起来虽依旧后怕,但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就只当成了盗窃案来看。
    送走了两位警察,季蕴楚这才想起自己还和陆呈冶有约,慌忙拿起手机看陆呈冶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置顶的聊天框里,五六条来自一个小时前的消息,都是陆呈冶发的。
    消息内容是,他今晚大概要加班到很晚,让她不要继续等着,明天他来找她。
    也许是下午受到的惊吓,母亲和妹妹都还在外面,季蕴楚没敢在家里继续待着,大概收拾了下就出了门。
    季蕴楚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坐地铁去了陆呈冶公司。
    都到了晚上八九点,整个中海大厦依然灯火通明。
    她没给陆呈冶说自己来了公司找他,直到近十一点,坐在大厦门口的她看到公司的人陆陆续续出来,基本都是熟悉的面孔。
    季蕴楚没有露面打招呼,在公司她还没和陆呈冶公布关系,她怕太早公布,别人会说陆呈冶无缝衔接之类的闲话。
    陆呈冶倒不在乎这个,不过还是尊重了她的选择。
    反正在他心里,他们迟早要公布,如果到时候一步到位直接宣布婚讯更好。
    眼见公司人走的差不多,季蕴楚先给郑添悄悄发了个消息,确定是不是没有其他人在。
    得到只剩陆呈冶还在的消息后,季蕴楚直接上到了二十八层。
    公司内,只有陆呈冶办公室还亮着灯。
    季蕴楚敲了敲门,陆呈冶沉稳的嗓音传了出来,“怎么,我们郑总还没走啊。”
    季蕴楚看自己的男朋友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郑添,就直接打开门进去。
    陆呈冶抬头怔了下,“你怎么来了?”
    季蕴楚把手里上楼前买好的吃的喝的放到茶几上,语气很娇了说了声,“看样子我们陆工是不欢迎我来啊。”
    陆呈冶摘下眼镜,走过去拉着季蕴楚的手亲了亲,“怎么会,我还苦恼着要明天才见到你。”
    季蕴楚抱上陆呈冶劲瘦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陆呈冶能感觉到季蕴楚今晚的变化,柔着声音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蕴楚声音闷闷的,“没事,我就是好想见你。”
    下午发生的事,季蕴楚没有想跟陆呈冶讲,她不想让他担心。
    陆呈冶听着心里甜的要死,从他们俩在一起开始,季蕴楚很少说这些话。
    季蕴楚不善于讲这种情话,现在能说出来,陆呈冶心里别提多高兴。
    他抱着她说:“我也是。”
    两人就这么安静抱了一会儿,想起陆呈冶还没吃饭的季蕴楚拉着他坐下,把桌子上一个又一个盒子打开,饭的香味扑鼻而来。
    刚刚闻不到还好,一闻到这沁人的饭香味陆呈冶倒真觉得有点饿了。
    季蕴楚乐此不疲的给他介绍这家的菜有多好吃,只不过等时间太久,现在口感不是特别好了。
    陆呈冶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季蕴楚如实回答后,陆呈冶听了想着,不如直接公布算了,不然她今天也不用等这么久。
    闲话要说就让别人说,一切他来扛就是。
    陆呈冶拆完餐具,先给季蕴楚盛了一碗莲藕排骨汤,等她吃上了他才给自己弄饭吃。
    莲藕汤的味道鲜甜,季蕴楚问他味道怎么样,那表情就像是期待人夸奖的小孩儿。
    陆呈冶毫不吝啬的夸赞她的眼光好,说下次得和她去店里尝尝。
    一顿饭吃完,季蕴楚有点累躺在沙发上看陆呈冶收拾桌子。
    桌子上只剩她的咖啡没动,陆呈冶的已经喝了一半。
    因为陆呈冶还有工作要做,季蕴楚就躺在沙发上看他工作。
    刚刚她接到母亲吕敏的消息,说是今晚要在老朋友家待一晚,明天回去。
    季蕴楚就打算自己也不回家。
    屋子里空调比较冷,陆呈冶就给她盖着自己的外套,又把温度调低了点儿。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季蕴楚有点困乏,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后,她看了看时间都快晚上一点。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陆呈冶低头看着她,说道:“醒了。”
    季蕴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到了陆呈冶腿上,他不是还在工作?
    “你工作做完了?”
    陆呈冶玩弄着她的发丝,“嗯,早做完了,我看你睡的很香,就想着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走。”
    季蕴楚坐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都没注意。”
    说着,她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几口,眉头一皱,“好苦,他们好像忘了给我放糖。”
    陆呈冶被她的表情逗乐,问了句,“很苦吗,我尝尝。”
    季蕴楚刚想把手里的咖啡递给他,他的吻上了她唇线,舌头跟着也伸了进来。
    季蕴楚大脑哄的一声,直接宕机。
    他吮吸着她的舌尖,掠夺着她的每一寸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蕴楚双手已经搂上了陆呈冶的脖子。
    半晌过后,陆呈冶微微拉开两人距离,季蕴楚喘的厉害,红着脸问他,“你,觉得苦吗?”
    陆呈冶硬的难受,本来他就是想逗她,没想做其他。
    可眼下,他觉得还是做完比较好。
    陆呈冶一手在季蕴楚的衣服里还没出来,他回答:“不确定,我得好好尝一尝才行。”